/>l�我不想說,雲衢卻偏要逗我說話,最後忍無可忍,我大喊一聲:“你再這樣我就親你了!來互相傷害啊!”
雲衢對於別人主動總是很介意,像是立即切換到純情模式一樣,我這麼一喊他倒是瞬間不再逗弄我。
互相傷害是傷不成了,我現在隻想找個被子把頭埋起來,然後一覺到天亮啥都不記得。
正當我有些逃避現實時,我感覺身體往上一動,定睛一瞧,是雲衢打橫抱著我往臥室走去。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修煉,不用了?”
“也差不多了。”雲衢悠悠回答。
“沒事,你可以繼續,我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怕了,哈哈。”
雲衢沒有理我的話頭,直接進到臥室裏,將我輕輕放到床上。
他俯視著我,黑沉沉的眼眸中像是彙聚著方才的月華星光,令人陶醉。
情不自禁地,我輕聲呢喃:“你真是好看,太禍害人了。”說著抬手輕輕撫摸他臉頰。
雲衢攥住我的手,語氣略有不滿:“我哪裏好看?專修容貌是低等妖物的做法。”
“要不說世間不公平,就是有你這樣法力也高,長得又好看,明明可以靠臉卻要靠能力的存在。”
我感覺自己有點像醉了的狀態,就是意識有點飄飄然可又能說話談笑。隻不過說出來的都是平常不會講的。
雲衢坐在床邊,抬手摸上我的額頭,淡淡紅光在掌間彌漫,緩緩滲透。我隻覺得渾身舒坦,跟剛才月華照耀心間的感受一樣,甚至更清澈明快。
“正好安安神,你被鬼驚到,雖然魂魄歸位但還是免不了震顫。”
雲衢的聲音忽遠忽近地。
我嘿嘿笑起來:“真好啊,有帥哥陪我!”
“……我真沒想到,你會醉月華,看來以後讓你吸收時需要注意量跟純度。”
“醉?沒醉,我沒喝酒!”我哼哼唧唧:“我家家教嚴,以前上學不許喝酒,現在大了也沒什麼興趣,就喝點氣泡果酒啥的……”
“好好,你沒醉,你沒喝酒,是我醉了。”雲衢聲音裏揚起一絲笑意。
我躺床上望著他,心裏一個念頭:好看的大帥哥,不能放他走!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一把摟住他的腰,嘟囔著:“不許走!今天就點你陪我了!”
我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沒邊沒沿,但意識飄飄忽忽地不怎麼受控製。往常看得電視劇小說裏的台詞全都湧上來。
“我今兒高興,你說你要什麼,星星都給你摘!”
“喲,這麼大排場,我真是感激不盡啊。”雲衢忽然低下頭,與我靠得十分近,呼吸可聞:“這麼熟練,不會以前經常出入會所找小白臉吧?”
“嘿嘿,小白臉,沒有你白!”我心裏知道這話要糟,但嘴就是一禿嚕出去了。
雲衢神色變幻,眸光加深,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頸側。最後指尖在我唇邊輕輕描摹揉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等到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從睡意沉沉中醒來,但還是非常不想起來,翻身繼續睡。
結果腰部奇怪的觸感令我不解,伸手一摸,是什麼滑溜溜東西纏繞,還有點鱗片的感覺……
呃……什麼玩意兒?!
我那與睡意纏綿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立馬坐起來,低頭一看,蛇尾巴纏在腰上!
啊啊啊啊啊!
這什麼鬼!
我剛想喊人,喊金嶽,喊雲衢。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你醒了?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幹了什麼好事?”
聲音當中除了疲倦感外還透著一絲要咬牙切齒。
我愣了下,回頭一看,殷紅的大蛇就盤繞在身側。現在我已經能一眼認出來,這是雲衢。
然後順勢一看,纏在腰上的是他蛇尾。
我先是長長地舒了口氣,不是別的妖魔鬼怪,是雲衢啊……啊!這也不行!
“你幹嘛?快鬆開!”
“你好好看看,是我不鬆嗎?”
嗯?啥意思?難道還是我限製了你不成?我懷著憤憤然的情緒,低頭仔細一看,頓時臉熱心跳,有些心虛。
這蛇尾確實纏在腰上,但仔細看還有根緞帶捆著,所以蛇尾想抽離都不可能。
這緞帶是我的,而且是被我收到別的抽屜裏,除了我沒別人知道。
雲衢語氣幽怨:“我隻是逗逗你,你就這麼做,是不是該找你算賬?”
“咳,但你逗我什麼了?肯定是意圖不軌吧,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反常!”我試圖解釋並且努力回想。
還真讓我想到一些零碎片段,雲衢似乎在親我,還作勢要解開衣裳。我不滿意他的舉動 於是猛地推開他,翻出收起來緞帶……
“呃,怎麼說也是你先逗我的對吧?我昨晚意識不清醒當真了,所以采取了一些措施,合情合理。”我替自己找補。
雲衢冷笑一聲:“你好好想想,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他這麼一講我又心虛了,難道我昨天“醉”了之後,還強迫他來著不成?
我坐在床上,雙手抱頭努力回憶。
終於回憶起這事的前因後果——
雲衢看我不高興,還嚷嚷這不合法,三年起步。也就不再逗我,隻打算同床共枕。但我也不知道哪裏抽風,突然跟他說,要看他變成蛇。
雲衢當然沒那麼脾氣順著我,然後我就……嗯,主動揪著他衣領親了親,還美名其曰要修行……
老天爺啊,你要是懲罰我就用法律,不要讓我再想起這些記憶了好不好?!
但老天爺顯然不受我控製,這一旦想起來,後麵也跟著稀裏嘩啦冒出來。
雲衢沒法不想再出幺蛾子,於是就變成大蛇模樣。然後,緊要的部分來了!
我嘿嘿一笑,摸著蛇頭說:“這麼漂亮做個蛇皮包應該不錯吧?小家夥你要是不想,就乖乖聽姐姐的話哦~”
這是我以前看過的一本小說裏台詞,我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我還記得,而且居然醉呼呼的時候什麼都說了……
記憶裏的雲衢震驚到了,其實現在回憶的我也很震驚,這簡直不是我平常作風。
再然後我就不想回憶了,反正雲衢當了一晚上的護腰。
突然有點尷尬,還有點同情他怎麼辦?
我這個倒黴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