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和男人拚酒
我驚訝地抬眼看去,剛才那個要與我拚酒的男人此時正滿臉不爽地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眼眸裏暗藏怒意。
“噢,這樣啊,兄弟,對不住,對不住。”那中年男人也識趣,打著哈哈躲進了人群裏。
“你沒事吧”那個男人驀地換了一副神情,鬆了一口氣,偏頭看向我。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擺擺手,“沒事沒事。”
“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音樂聲太大,他的說話聲差一點被掩埋在喧囂裏,我支著耳朵,好半天才挺清楚他說什麼。
“沈清。”
他啊了一聲,我湊過去揚聲說,“沈清。”
“噢!沈清。”他突然靠近我,我們倆人的距離近的差一點臉貼上了臉。
我下意識瞬間躲開,往後麵靠去,他愣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笑了笑,說:“來,喝酒。”
“不……”還未待我拒絕,他便遞給我一杯滿滿的紅酒,想到他剛才替我解圍,也不好意思拒絕,點點頭,與他一同而盡。
“可以啊,不錯,再來。”他驚歎了兩聲,自動忽視我的推拒,又給我滿上了一杯酒。
一杯,兩杯,三杯……
喝到最後,我感覺到身體逐漸變得燥熱起來,摸了摸臉頰,燙燙的,這酒怎麼越喝越變味了?
“繼續,看看咱們到底誰更厲害。”
酒杯被人送至唇邊,我抬手阻擋,將頭偏到了一邊,“不喝了,點到為止。”
“哈哈,算你輸!”那個男人剛說完,便咚地一頭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不禁笑出了聲,意識也清醒了幾分,眼下隻覺得口幹舌燥,沒法,隻得滿桌子去找水喝。
正找著,一個女孩子主動遞給了我一杯水。“諾,喝吧。”
“謝謝。”我接過來,咕隆喝了幾口。
嘖!酒與水混雜著在胃裏不停地翻滾,真難受!
甩了甩腦袋,我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還好,還算能堅持。
“你啊,也太老實了。”
頭頂傳來一聲嬉笑,我抬頭望去,是剛才遞給我水喝的女孩子,我依稀記得,這個人好像是我們這一桌的。
“怎麼講?”我隨著她的笑聲,也跟著笑了笑。
“他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酒裏兌了白酒,想以此喝贏你,嗬嗬,隻是沒想到你居然能撐到最後。”
白酒?我愣了一下,片刻後,無奈地笑了笑,我說呢,這酒怎麼越喝越變味了,原來如此!
偏頭看向那個男人,我推了他一把,他一動也不動,嘴裏似乎在嘟噥著什麼,周圍的聲音太大,我聽不清。
至於嗎?為了一個輸贏!我歎口氣,抬眼望去,喝酒的人散的散,走的走,這一桌的人沒剩幾個了。
“人呢?”
“去洗手間吐了唄,還有幾個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掏出包裏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站起身,一個蹣跚,差點沒有站穩,害得我趕緊一把抓住桌角,避免了摔跤的醜像。
“你就要走了啊,還有人沒走呢,馬上就要切蛋糕了。”那個女孩子起身,伸手過來扶了我一把。
“嗯。”我感激一笑,“你幫我跟顧佳說一聲吧,我先走了,我住的比較遠。”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各顧各的了,想來顧佳也沒空來照顧我,再者,她已經喝醉了。
“那行吧,需要我找人送你嗎?”
“不,謝謝,我朋友會來接我。”我輕輕推開她的手,往酒吧門口走。
那個女孩子有些不放心,又跑了兩步追了上來。“本來大家說好一起走的,要不,你等會跟我們一起走吧?”
“沒關係,我沒醉。”幾瓶酒而已,隻是許久不喝,一時間還沒接受而已,身體正常的排斥現象,也就一時半會兒的事。
“那行吧,你注意安全,慢一點。”
“謝謝,快回去吧。”我點點頭,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送了。
告別顧佳的朋友,我走出了酒吧大門,門口的服務生禮貌地說著請慢走,伴隨著一陣冷風吹來,我晃了晃身形,差點沒有站穩。
嘶,好冷!我抱緊手臂,突感掌心一片光滑,低頭一看,我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忘記了拿外套。
冷風呼嘯而過,使我重重打了一個噴嚏,我蹭地轉過身,又趕緊返回了酒吧,慌忙去尋找自己的外套。
雜亂喧囂的音樂和話語聲,昏沉著腦袋,穿梭在混亂擁擠的人群中,令我一時間迷失了方向。
在偌大的酒吧裏轉了半圈,我呆滯地停在了原地,剛才是在哪裏聚會來著?
欲哭無淚地從包裏拿出電話,卻隻能就這樣握在手裏,這麼大的聲音,就算顧佳沒喝醉,她也聽不見。
也罷也罷,反正也隻是一件舊外套而已,丟了就算了!
繞過興奮的人群,我蹣跚著走到門口,在門口處給齊玨打了一個電話,打了一遍,卻沒人接。
這麼巧?我考慮了一下,然後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告訴他,我會在下車的地方等他。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件抹胸白色連衣裙,就這樣出去還不得被凍死?打定注意,我靠在酒吧內的門邊上,安靜地等待著齊玨的到來。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左右,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門走了出去。
“請慢走。”
剛走出門,一陣冷風呼嘯著吹過,我打了一個冷顫,隻覺得透心的涼。
齊玨啊齊玨,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試著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實在不行,我就打出租回去。
鈴聲響了許久,直到我準備主動掛斷,卻不想,嗒地一聲,電話接通了。
我一喜,對著電話喊了一聲,”齊玨。”
“你在哪裏?聲音怎麼這麼抖?”
穿著一件裙子在外麵,當然冷了,我吞了一口口水,穩住聲線,說:“我在酒吧外麵,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坐車回去。”
電話裏,齊玨的聲音頓了一下,說:“沒事,今天有一場官司。”
“嗯,我知道,不過你才結束嗎?”一場官司從天亮一直到現在才結束?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呃,沒有,下午的時候和別人吃了個飯,耽擱了,剛才去開車,手機放在車裏,沒有看見你的來電。”
“這樣啊。”我躊躇了一秒,說:“這樣吧,我自己回去,你不用來接我。”
他和朋友吃飯,還要來接我,實在是太麻煩他了,況且齊玨已經夠好的了,我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
“我已經在路上了,你乖乖等著我就好。”
“我……”剛開口,我這才發現連舌頭都快要打結了,這條街看不到盡頭,小巷子又特別的多,從這裏走到十字路口打車,估計會被直接凍死。
“那麻煩你了,我給你發個位置,我在酒吧裏等你。”說到後麵,我的聲音明顯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