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哼!”北奕歡冷哼,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白楚憐的臉上,又朝她吐了一口,“也不知道你是天生賤骨頭想男人發瘋,還是跟南盡歡姐妹情深,要替她受之?不過,本公主提醒你一句,南盡歡若是過得歡快了,就該你過得不自在!”
說完,北奕歡就氣憤的甩袖離開。
白楚憐當然聽得明白,北奕歡在警告她,雖然承寧侯夫人封鎖了消息,除了承寧侯夫人之外,也就隻有北奕歡知道,她若惹了北奕歡不高興,北奕歡將這事傳出去,那她在上京城就沒有活路了!
承寧侯夫人跟白楚憐以前是有些來往,可真沒什麼深厚感情,就府裏這事,她心裏也氣,表麵上雖然不顯露,但對白楚憐卻沒什麼好態度。
白楚憐今日發生了這種事情,哪怕封鎖了消息,但這事景王殿下還是會知道。景王知道了,心裏多少會有些疙瘩,對白楚憐怕是不會有先前那麼喜歡了。
“我派人送白姑娘回府吧。”承寧侯夫人冷道,吩咐了小廝去準備馬車。
白楚憐眼中滿是陰鬱狠色,寫了一行字遞過去,“那個乞丐和那些小廝都處理了嗎?”
“乞丐已經打死,那幾個看到姑娘臉的小廝也全都扒了舌頭,明日就賣去偏遠之地。”
白楚憐眼神冷漠,狠意盡顯,氣得拿著毛筆的手發抖不止,每一筆一劃都是咬著牙,寫得極其用力。
承寧侯夫人看了眼白楚憐寫的那個“死”字,明白她的意思,臉上陪著笑應下,“好,依白姑娘的意思。”
她嘴上雖應下了,可心裏對白楚憐更是不喜。真是外表裝的柔弱善良,對救了她性命的小廝都要殺。
當然,承寧侯夫人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隻是單純不喜白楚憐,才有此感想。
白楚憐絕不會讓人知道今日承寧侯府假山上發生那種事情的人是她,她自然會小心謹慎安排好一切,碎心早一步被送回了白府,她則是蒙麵坐承寧侯府的馬車回白府,讓承寧侯夫人對外說她今日因為言語開罪了永安公主幾句,被永安公主打了幾巴掌,在一處罰跪,另外順著承寧侯夫人的話,讓所有人以為在假山上被玷汙的女子是承寧侯府的一個丫鬟,讓那丫鬟“不甘受辱,自盡而死”。
因為承寧侯府發生了假山的那事,沒人留意到南盡歡和北寒川是一同離開的。
回南府的路上,南盡歡不解的詢問,“那乞丐被下藥了,是厲王殿下所為?”
“嗯?”北寒川疑惑看向南盡歡,“何以認為是本王?”
南盡歡笑著分析,“白楚憐設計這一出,無非是想讓我名聲受損,她可不敢真的讓我的清白出個好歹,這樣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聽南盡歡說的話,北寒川矜貴清冷的點頭,“本王偶然聽到一丫鬟和那乞丐說話,便替這樁醜事加了一把火。”
他並不喜歡多管閑事,此事出手幫南盡歡,也並非毫無緣由。
“總之,多謝厲王殿下,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南盡歡誠懇的道,她明白上京城裏所有人際關係以及援手相助其中都有些原因和利益關係,就像是太後對她真心疼愛,其中更有利用,但太後不會為了利益而去傷害她。
不管北寒川出手幫她出於什麼目的,她始終記得前世彌留的最後一口氣,那夜大雨磅礴,她狼狽無籍,他給她撐傘遮雨,為她收殮屍骨,將她葬入南家祖墳。
那時的她,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厲王殿下若有需要,我南盡歡可傾全部相助。”南盡歡抬眸,秋水波光的雙眼對上那一雙冷冽深邃又沉默的眼,神色極其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