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後歎了口氣,從長椅上起身,走過來扶著曹魏起來,歎道,“曹魏啊,想著那個的位置的人太多,總沒有一刻安生的。”
曹魏舒心的勸道,“太後娘娘,以前那些更殘酷的爭鬥您不都經曆了,走了過來,您也明白,隻要有那個位置在,就免不了有想要爭的人。”
“理是這個理,哀家想來是老了,把人都往好的方麵、良善的方麵去想,不如年輕那般心狠有魄力。”太後還是歎氣,嘴角雖有幾分諷笑,但緊皺的眉並未舒展。
“太後娘娘仍如當年貌美無雙,青春永駐。”曹魏諂媚奉承。
“罷了,”太後道,轉而恢複嚴肅,“昨兒夜裏宮裏出了些事情,永安安排了個假太監想去玷汙盡歡的清白,索性此事未成,未釀成大禍,永安雖然性子驕縱狠辣,但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恐怕這事是有人在背後慫恿誘導她去做,目的就是為了破壞景王和盡歡成親。你讓監察府的人去查查,到底是何人敢背著哀家做出如此毒辣之事?”
曹魏應下,同時又問,“可要奴才再派人去保護南姑娘的安全?”
“盡歡那兒哀家自有安排。”
曹魏退下後,太後就對身邊的秋嬤嬤交代:“永安那兒,你去告誡幾句,罰她禁足。”
秋嬤嬤恭敬應下,又多心的擔憂道,“此事,莫不會冤枉了永安公主?”
太後歎道:“永安對盡歡一直有敵意,以前在宮裏的時候沒少針對、為難盡歡,盡歡那孩子懂事,一直都忍著,這些哀家都知道。還有那男子的屍體打撈出來後,哀家就安排了人檢查,那是個未淨身的男子,身上穿的太監服製也是永安宮裏的,哪有那麼恰好盡歡殺那個男子就叫永安看到了,哀家看來,她是害盡歡清白不成,又生一毒計,想反咬盡歡殺人。”
更何況還有南盡歡能開口說話一事,讓太後覺得南盡歡有隱瞞,而對其起疑。
哪怕南盡歡在北奕歡眼前殺人,更是威脅恐嚇她,北奕歡還是將南盡歡當成以前那個好欺負又軟弱、忍氣吞聲的南盡歡,還更加認定了南盡歡那麼喜歡景王,哪怕殺人證據確鑿,都不可能把差點被人糟蹋的事說出去,影響清白。
偏偏,北奕歡料錯了!
或許說,她太蠢!
南盡歡經一世,長了心計和狠辣,太後的反應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不偏不倚。
太後和南盡歡一同用了晚膳後,太後突然與她道,“盡歡,哀家仔細考慮過,你已經許久未回江陵,人事不熟,哀家擔心你若是回了江陵之後,那些有心要破壞你與奕辰婚事的人就更有機可乘,你還是留在上京的好,哀家也已經派人去江陵傳話,讓你家中的親人都來上京替你操持婚事,如此有哀家和你的親人看護,定會十分安全。”
都已經派人江陵傳話了,南盡歡除了能應一句“好”之外,還能說什麼?
“還有,你還是繼續裝啞,免得多生是非。”太後拉著南盡歡的手囑咐道。
南盡歡佯裝麵露疑惑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日,太後就派了秋嬤嬤送南盡歡出宮,並讓秋嬤嬤留在南府照顧南盡歡,直到江陵南家的人抵達上京。
白楚憐在府中憤憤的養嗓子,丫鬟碎心匆匆拿了信繞進屋子裏,湊到白楚憐跟前,“小姐,永安公主派了碧玉來傳話,要您按照您那日說的那樣做,您若不對付南姑娘,永安公主便就不放過您。”
碎心說完,垂眉小心的看了看白楚憐的臉色。
白楚憐氣得一張臉猙獰,砸了桌上的茶具,嗓子裏發出難聽“啊嗚”聲。
這個北奕歡毒啞她的嗓子,現在還要挾她去對付南盡歡。隻是不能明麵得罪北奕歡,不然這個狠辣都在表麵上的永安公主絕對會對她做出更狠的事,倒是南盡歡腦子蠢笨又懦弱、輕信於人,要好哄的多。
白楚憐咳了咳,嗓子裏發出的是難聽“嗡”聲,她一計便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