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你快點運功療傷,你這個樣子很嚇人。”般若道。
唐朝卻搖了搖頭,道:“我剛剛已經嚐試了,如果使用修為療傷,我身體內殘留的一絲窮奇吐出的黑色濁氣會迅速的蠶食我的修為。這腐蝕之毒正在侵蝕我的身體。”
“那要怎麼辦,如果在宗派之內,也許劍仙還有辦法。”般若道。
唐朝退出識海,盤膝坐下,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在看到這玉瓶之後,血亦嚇的直接站了起來,道:“這是異種心頭精血。並且是自願奉獻而出。”
看著這個玉瓶,唐朝勉強的向著血亦抱拳,道:“我不知曉你是何名,但我體內的血脈並非血族,也不是血族之人,多謝你剛剛幫忙,這瓶血翅雕之血送你。”
“受如此的傷痛拿到這把劍,我不悔,我心中有念,如果我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不敢要,不敢去爭取,那麼我會在如三百年前一樣在受人宰割。”
血亦看著眼前的精血,激動的眼前放光,不過卻道:“這是一隻已經進化到異種的血翅雕,這一口心頭精血並不比你手中的三生石劍差,就連一些大家族中,除非圈養一些異獸能夠得到異獸自願奉獻而出的心口精血外,其他的精血都是次品。而異種精血更是想都別想。”
“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要。至於那戰逸和龐月,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血亦道。
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山洞口,卻有著一陣騷動,有著一隻火紅色的猴子闖入進來,這猴子剛剛出現,手中拿著幾隻兔子,不解的看著虛弱的唐朝。
血亦和般若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著這個猴子,這個猴子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它的眉間開著一道小口,這便代表,最起碼也是神海境界的異獸。
猴子看著血亦和般若站起來,臉上發出憤怒的表情,指著般若和血亦嗷嗷的叫喚。
“不用這麼緊張,我認識這個猴子。”唐朝緩緩的道:“我現在身體虛弱,無法為你烤野兔了。”
看著唐朝體內的傷勢,猴子若有所思,然後勃然大怒,用手指著山洞口,咧嘴,一臉的凶惡,仿佛在說,是誰敢傷你。我去打死他。
唐朝搖了搖頭,咳嗽兩聲,在咳嗽的時候又吐出一口黑血。
就在唐朝咳嗽的時候,猴子看到唐朝手中拿著的玉瓶,雙眼放光,迅速的竄到了唐朝的肩膀上,奪過這個玉瓶,打開瓶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著小爪子沾了一點,放入嘴中。
就算隻有這麼一丁點,小猴子在吃下後,也全身冒著火光。在地麵上上蹦下掉,更是從嘴中能噴出火焰。
般若道:“你這小不點省點心,這是異種精血,幸虧你隻吃下一丁點,喝下一口你就會崩潰而亡。”
猴子這個時候完全顧不上般若的話,在這不大的山洞內不斷的蹦上蹦下。
剛剛死氣沉沉的氣氛被這小猴子一鬧騰,輕鬆了不少。血亦道:“這精血的珍貴無法想象。如果你的身體承受的住,那麼便喝下一小口,窮奇的腐蝕之毒觸之必死。那麼你便以這血翅雕的精血刺激一下,看看能不能壓製住窮奇的腐蝕之毒。”
“我的出現,便已經破壞了你們拿走三生石劍,我全身上下拿不出其他東西作為補償,這血翅雕的精血我心中有數,以我開塵中期的修為吞下,十死一生。”唐朝道。
血亦同樣說道:“就算你不出現,在窮奇脫困的時候,看到是三生石劍將他封印,我也會大鬧一場。我是絕對不允許三生石劍落入眾生殿的手中。”
聽聞他這麼說,唐朝不去打聽血族到底和眾生殿有什麼矛盾。他還是拿出一個玉瓶,把血翅雕的精血分成三份,給了血亦一份,也給了般若一份,道:“我一生虧欠他人太多。所以,這東西你們拿著吧。”
血亦這才接過玉瓶,道:“這才像樣,其實我看到血翅雕的精血我也眼紅啊,但是如果回到宗派之中拿出的是一瓶完整的血翅雕之血,難免那些長老問東問西。麻煩。”
唐朝點了點頭,他喜歡血亦這點,做事不拖泥帶水。
血亦接著道:“師兄,不管你是不是我血族之人,但你體內擁有著屬於我血族的覺醒,並且乃皇族血脈,按照道理,你的修為雖然弱於我,但我也必須喊你一句師兄,我血族做事,不講道理,但憑內心。如果出了放逐之地,我會自我封閉這場記憶,我們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希望再次見到的時候,我們不是仇人。”唐朝緩緩的道。
“我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我需要離開了。”血亦道。
“不送!”唐朝道。
血亦哈哈的笑著,拿著血翅雕的精血,走出山洞,騰空而起。飛向了遠方。至於他去哪裏,唐朝沒去問,至於怎麼離開,唐朝也沒有去問。
現在他體內的傷勢極重,看著手中的小半瓶血翅雕的精血。眼中有著精光,然後揚起腦袋,把小半瓶血翅雕的精血通通倒入嘴中!
從血翅雕和血亦的嘴中得知,這隻血翅雕在有生之年曾經到達過異種的境界,異種,多麼遙不可及,和人類修士一樣,普通的修士想要成就大帝,難上青天。可血翅雕到達了。卻不知曉為何在唐朝與它相遇的時候,它的修為隻是神海後期。
放逐之地處處透著詭異,有著黑夜和白天輪換,裏麵看不到凶獸,甚至一些野獸異獸看到修士之後便會很自覺的跑開。
但不可否認這裏的強大。血翅雕從這裏而來,那不起眼的山丘卻是鎮壓這天地中唯一邪物窮奇的地方。
也許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和異種存在。
唐朝吞下血翅雕的精血也是無奈為之,這血翅雕的精血唐朝原本想留著,待到自己神海之時用來開辟神識,可他在窮奇的域中吸入的那縷毒氣,讓他的身體虛弱,修為緩慢的倒退,如果在過長的時間,那麼隻有道消身散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