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相信你。”荒尾的眼睛一轉,在他的印象中,唐朝是絕對的狡猾無比。甚至不像戰家之人那般喜歡正麵廝殺。但是他的心狠手辣甚至不畏生命的態度也讓荒尾心驚。
唐朝的臉上依然沒有變化,道:“此石在我手中,你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但如果今日我得不到這三生石劍,那麼你便永世不可能獲得那塊黑石,永世都在我的身體裏麵沉溺,如果有一日我修為達到,我定當把你抽皮扒筋,讓你荒尾一族從這神域之中消失殆盡。”
荒尾的臉上有著猙獰,道:“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想,至於之後的道路,看你自己的選擇。”唐朝道。
“好,好,我堂堂荒尾異種一脈,居然被一個開塵中期的小子威脅。放開你的心神,我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荒尾冷聲道。
血亦和般若,就連遠處蹲坐的窮奇異種都在這刻感受到了唐朝的變化,似乎,這個站立在原地的修士,一轉眼的時間內,便不在是他的本人,他身體之上的血色褪去,可是轉眼間,浮現出了一層翠綠。
這翠綠讓人心曠神冶,如生生不息。在唐朝的身體上覆蓋了這層綠色之後,他身體上與戰逸對戰之時留下的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窮奇,我祝你拿出三生石劍,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唐朝的聲音變的蒼老,深邃,如古老的語言降臨。
窮奇站了起來,一身如刺蝟般的火紅毛發豎立起來,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蒼龍一脈。沒想到你一族居然落魄到被封印在一個孩童的體內,比起我來說,更加不堪。”
“這就不是你能夠操心的。”是荒尾的身體,卻是唐朝的身體,在此話的時候,向前邁出一步,這一步踏出,直接到了窮奇存在的那片山丘之中。
這個區域,已經是在窮奇的域中。
要是平常修士,如同戰逸這般的天驕,在進入到窮奇的身邊後,休想在邁動半步,可唐朝走入進去,如同無物,荒尾從出現,在到現在,一直都表現的平平淡淡,可唐朝從看到血翅雕,在看到眼前的窮奇,他覺得,既然身為異種,那麼絕對不可能如荒尾這般的平庸。
看著唐朝走入窮奇存在的那個山丘之中,般若下意識的想要拉住他,可手掌伸開,隻能抓住已經離去的空氣,說到底,這個男人有著他的故事,更有著旁人沒有的執著。
富貴險中求的道理誰都懂。卻沒有唐朝的這份魄力。
可就在唐朝進入窮奇的域中之後,窮奇異種卻突然發難,怒吼道:“老子對戰族恨之入骨,就算你也與戰族有著血海深仇,但你的體內流著的還是他們的血,我聞到這味道就想把你吞下去。我堂堂的窮奇想要脫困,怎麼還用的著你。”
說著,它站立的身體,從他血盆大口之中吐出一口濃煙,這濃煙漆黑,腐蝕性極大,但在它施法的時候,三個位置的三生石劍上開始顫抖,這股顫抖讓窮奇的身體更加虛弱,甚至隨著三生石劍的顫抖,窮奇的身體也開始顫抖。
黑色的濃煙彌漫在唐朝的身體周圍,用耳朵就能聽到唐朝身體之上綠色的氣息不斷的冒泡,唐朝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蒼龍一脈,難道也忘記我的蒼龍之氣源源不斷,你這腐蝕之毒對我根本無效。”
“你這小兒,同為異種,竟然和一人類同流合汙,甚至還是你的宿體,想當初我全盛之時,腳踏蒼龍,頭頂黃天,何等逍遙自在,沒想到今日卻被蒼龍後代欺負,當真以為我被鎮壓萬年就如此弱了嗎?”窮奇道。
唐朝站在原地,任由黑色的腐蝕之毒沾染,道:“我是來救你的。”
“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想取走三生石劍。難道你就不怕三生石劍取走之後,我一旦脫困,你就難逃我口,荒尾啊,蒼龍一脈啊,在萬年前,我可吃過不少。”
荒尾冷哼一聲,依附在唐朝身體之內,道:“去拔最後麵的那一把劍,那劍上,我感覺到了戰族留下的因果,你定能拔出,然後灑出一口精血,進行封印。”
說完之後,一聲龍鳴咆哮,整個荒尾從唐朝的胸口處直接騰飛入了空中,一身青色的鱗甲,此時的荒尾因為完全解禁,身體龐大到無法想象,五抓之上更有金光流轉,直接把窮奇纏繞。
但荒尾終歸弱上一籌,窮奇乃天地間獨一無二之獸,以怨念而生,不可能除掉,隻能封印在此放逐之地,但是數萬年的封印,讓它弱小了許多。
就算被荒尾纏繞,但是它的大嘴依然張開,直接撕咬在了荒尾的身體之上。
有著蒼龍血脈的荒尾體表青光閃耀,阻擋著窮奇的獠牙刺入自己的身體。兩獸就這樣在鬥著法。
荒尾從唐朝的身體內飛出之後,有著一道青色的流光沒入唐朝的身體之內,讓唐朝免受腐蝕,他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窮奇的尾巴處。
在這條暗紅如同精鋼的尾巴之上,上麵插入一把七尺青鋒,在劍體上,更有如銘文般的封字存在。
唐朝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灑落在了那銘文之上。銘文發出奪目之光,唐朝雙手握住劍柄。但是在剛剛握住劍柄的時候一股讓唐朝心驚的力量傳出。這力量衝入唐朝的身體。暴戾的力量讓唐朝直接噴出大口的鮮血。
這三生之劍雖然是佛門之劍,可在窮奇的身上插了萬年,這萬年的時間裏,恐怕其中的佛性已經大部分轉化成為了窮奇的魔性。這一下的衝擊,讓唐朝的身體險些崩潰。
“小兒,你敢!”窮奇大吼,他全身如刺蝟般的毛發豎起,被荒尾纏繞的身體猛然的爆炸。
這爆炸強烈的程度無法想象。遠處的般若與血亦兩人退後了千裏才停留下來。就算這樣,般若和血亦也被衝擊的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