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修成大道,除了機遇外,更多的便是自身的努力,其中有許多危險之事,但這危險之中伴隨著巨大的收益,比如唐朝的此時,他的經脈已經擴大到了開塵初期的頂端,爆開的那一團能量已經能夠在自身的經脈中暢快的遊走,被自身吸收。
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吸收完一團能量之後,其中的能量把自己帶入開塵中期綽綽有餘,但是現在自己的精神很飽滿,修為恢複巔峰時期,可卻遲遲無法突破停留在初期頂端無法寸進。
唐朝一咬牙,接著道:“爆!”
這是唐朝身體內第二團能量結晶爆開。
“啊!”唐朝嘶吼,這地二團能量的衝擊絕對不是第一團能量能夠媲美的,第一團能量爆開之時,自己是油盡燈枯的模樣,那能量不管會不會被自己吸收,但存在自己的身體內,除了破壞外,還有著修複的能力。
可這第二團剛剛爆開,就猶如隻能裝一壇子水的身體剛剛已經裝滿了,現在又有人強行倒下一另外的一壇子水。可這水根本無法漫出壇子。要麼壇子爆炸,要麼壇子就需要繼續長大才能裝下。
唐朝的身體已經成為了一個圓球,他的周圍,充滿了風暴的氣息。
佛搖的臉上憤怒,卻有著擔心,不斷的說道:“你這小師弟怎麼如此亂來,剛剛才穩住,如今怎麼又這般不顧生死。修為可以慢慢提升,不行師姐這邊還有一些靈丹妙藥,想要在五年之內達到神海境界也並非不可能,怎麼能如此玩命呢。”
“哼,那可惡的老頭子,小師弟沒事還好,如果有什麼事,這次回來,我定當拔掉他的胡子。”佛瑤在念念不休,可看到唐朝的那個模樣,她又道:“師尊啊,我錯了,你快回來吧。小師弟這個樣子快死掉了。”
佛瑤說的不錯,唐朝現在便是一念生,一念死,如果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股能量的衝擊,那麼等待他的便是爆體而忘。
剛剛還淡定的荒尾此時也急了,怒道:“你這小娃,是想害死我嗎!”
唐朝的身體變形,痛苦的大笑道:“你不是才說過不怕死嗎!”
可在這時,天空中的異象更濃,在唐朝的體內,所謂的識海之內,漂浮的血色大門緩緩的浮現在了天空之上,有血海彌漫,如大海中的一座獨峰,不過這座獨峰太加耀眼,甚至遮掩了整個血海的風采。
然而盤在空中的荒尾正在血海的上空,身上雖然有著血色的鎖鏈,但輝映著那血色的大門上空有著幾個金色的大字,一個金色的‘戰’字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氣勢。
這是在識海中的一幕,唐朝從未見過,但在他看到的時候,他便知曉,這是自己身體內的東西。
血色的大門緊緊的關閉,上麵布滿了褐色的鏽跡,除了金色的牌匾外,大門處更有無比巨大的鎖鏈纏繞,讓整個大門封閉。
唐朝站起身來,他盯著那血色的牌匾,撕心裂肺的吼著:“好一副金色戰字帖,我除了擁有你戰家的血統外,你們還給了我什麼?百年的無盡孤獨,還是在凡塵的分散,生死離別之苦?”
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聲音讓唐朝上前,推開那道大門,覺醒屬於自己的血脈,因為在這大門的身後,便有著這百年的真相,有著這百年來,自己所受的種種因果。
這是唐朝渴望的,同樣是憎恨的!
他的身影踩在血海之上,一步踏出,站在那大門處,渺小的如同螻蟻。可他沒有去推開這道大門,他的手指化作利劍,直接指向那大門之上的金色‘戰’字,這一下,金戈相撞的聲音讓人心驚,唐朝吼道:“我不願,這是你們安排好的對不對?從我看到村內之人死光,都是你們一手安排的對不對,荒尾在跨界之河等待,甚至沒入我的身體,都是你們已經算計好的對不對。”
唐朝再次一劍劈砍在那金色的‘戰’字之上,聲音懷著無盡的落寞,他的修為在這一刻迸發,所有的暴戾在這一刻化作實質,化作他最強的一劍。“既然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推開這大門,按照你們的安排,覺醒屬於你們賜予的血脈,更是知曉這百年你們安排的真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會想,自己會看。我不願意讓別人告知我真相,如有可能,我想要自己去揭開。”
“如有可能,我不願成為這種血脈,更不願意……修仙!”
金色的‘戰’字劇烈的顫抖,可卻沒有絲毫的傷痕。
唐朝打著手勢,“你們一定沒有想到吧,我的體內,我感受到了另外一股血脈覺醒的召喚,我便要讓你們這些戰家之人知曉,我唐朝,一定會揭開這隱秘,我的父母,我一定會知道是誰,為何抱著我逃離百年,我是如何已經死去又複活!”
悠久的聲音傳來,雖然清淡,卻讓唐朝費勁了全身的力氣:“血脈,覺醒!”唐朝盤膝坐在血海之上,那滔天的血水不在是幻影,直接滔天而起,銘刻峰之上倒映出了血紅的色彩,這血海蔓延,淹過了唐朝的身體,可依然沒有停止,
直接漫過齊天的大門,最後在那金色的‘戰’字旁邊不敢向前。
但是不知曉是何原因,這血海直接如大浪打過,一浪滾起,蔓延過了金色的‘戰’字,在血浪過後,金色的‘戰’字不翼而飛。
在冥冥之中,銘刻峰上的所有人都聽到的唐朝如同破繭成蝶的聲音,道:“血脈……覺醒!”
聲音緩慢的消散在了空中,伴隨著一起消失的有唐朝的氣息,佛瑤在下方愣愣的看著,眼中有著淚水。可她無能為力。
般若站在一旁,身體踉蹌的後退。臉色慘白。“你該是一位天資齊天,被劍仙看中,從凡塵飛仙而上之人嗎?你的一生都是踏在別人的屍體之上走過,以你的修為和悟性,你不應該是你們凡塵之中最為耀眼的新星嗎?可你為何說這些!”
佛瑤冷哼,不善的看著般若,道:“是誰告訴你,我小師弟天資好,又是誰告訴你,我小師弟在凡塵之中有殺過人?你可曾親眼看到,我的小師弟在凡塵之中做了歹事。”
“你都沒有看到,你不過是憑空想象,不過是你在齊雲峰之中被稱作師姐太久了。苗之貴為一峰之主,隻有你這麼一位徒兒,別人敬重你,寵著你,你以為你是誰?沒了苗之,你認為你能獲得什麼成就?”
佛瑤緩緩的說著,聲音說不出的清冷。“你都不知道,那你為何憑借想象就判定一個人的好壞。如果不是你齊雲峰上來找事,我小師弟為何會受這種罪。”
“師父對我說過,你是般若道心,與我佛心是天地間的兩大奇種,但現在我認為,你根本不配和我作為同樣的人。你的心胸狹隘,不懂人情,更不知曉一個人的對錯分為幾種。”
佛瑤沉聲道。
在這時,黑衣抱劍的男人不知曉何時出現,跪在佛瑤的身邊,緩緩的道:“小姐,用不用我殺掉她。畢竟她活在世上對你是一種威脅。”
佛瑤看著抱著劍跪在地麵的男人,又看了看般若,才道:“不用,她不配。”
“順便取了她身體之上的禁錮,她願意去哪就去哪吧,我不願意在銘刻峰看到她這般裝作柔弱的嬌貴模樣!”佛瑤沉聲道。
黑衣男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般若看到這個男人,隻是注視著他的眼神,身體就好像要昏倒,堅持不住的踉蹌後退。但是這個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模樣,一手掐在般若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一團光影從般若的身體之內傳出,進入黑衣男人抱著的長劍中。
完成了這一切,黑衣男人直接隨手一甩,把般若丟了出去。
“你在這裏護法,我去給小師弟研製一些丹藥。如果小師弟有什麼危險的話,第一時間阻止他血脈覺醒。這對他來說,是造化,同樣是悲哀!”佛瑤緩緩的道。
“小師弟醒來之後,不要喊我小姐,喊我師妹!”
“是的,小姐。”黑衣男人,就是銘刻峰上最為神秘之人,唐朝的三師兄點了點頭,身影如同鬼魅般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