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雖然有些晚,可是總算是弄完了。這幾張雖然平淡了一些,可是正是在鋪墊一些不懂情節的關鍵。
唐朝所說這些,根本是朱雀無法理解的。他們這個時代,難道不是上古破滅之下留下的傳承?
朱雀的思想,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傳承,其中還有唐朝母親灌輸的一些關於神域之內的各種奇聞異事,以及功法典籍的傳承。這些雖然讓朱雀見識多廣。可是,這些知識,根本無法讓朱雀聯想到更多。
他們苦苦的追尋的上古時代,苦苦追尋的不朽之境,難道都是一場騙局?
就算所有的人不去尋找開啟上古之門的辦法,上古也會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段內複蘇不成?
“我現在,唯一想知曉的是,在我們上一個時代裏,四大至尊,到底有沒有身消道忘。而摩羅的身上,也疑點重重。以他們的修為,在那個時代,又是如何死亡的。除非……”唐朝緩緩的自言自語。
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朱雀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說,四大至尊還未死亡?而且,我們這個時代,不過是進入真正上古的鋪墊而已?”
唐朝目露悲哀的點了點頭,道:“根據目前的推演,的確如此。在當日修羅與我規則之身一戰的時候,我才徹底的醒悟。為何我們這個時代,無法存在不朽。不是因為修為和悟性不夠,而是因為沒有香火之力。”
“香火之力,便如同納一界的朝聖之力,這樣的力量無形無質,卻又能明顯的感覺出變化。在四大至尊消失的那些年代,整個神域之中,在無法走出一位真正的至尊,那便是因為,所有的修士沒有了他們心中的信仰。”
“然而,一些被封印之修,他們雖然被封印住了身體,卻根本無法封印萬千個和望月國那般的世界對他們的朝聖。”
“這是一股相當可怕的力量,幾十萬年如一日。一旦他們徹底的覺醒,破開封印,便是神域四塊大陸重疊之日。”
“那一些血脈傳承世家,便是推動這股力量的黑手。”
“隻是我不知曉,到時候,有多少不朽境界的強者破土而出。”唐朝的聲音緩緩,露出無盡的悲哀。“一旦這些人蘇醒,整個神域內,我們這個時代的修士,全部化身為棋。任誰都無法逃過。”
“就算每個荒域之中的至尊殿,恐怕都不能幸免。”
朱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麵如死灰。因為,她無法想象,上一個時代的修士,到底是誰,算計了幾十萬年的時間,將上古之間的大戰拖延到了如今。“那我們,該當如何……”
唐朝嘴角苦澀一笑。道:“走一步,看一步。隻是如今,我們無法回去其他三域,因為在其他的三域,恐怕戰爭已經開始了。”
“我不願意看到人族之間的互相殘殺。因為我是守護一族,我的血脈之中,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唐朝接著道。
……
“爾等跟隨於我數十載,如今,魔域之中烽煙四起,潮京城在不可能成為庇護之地,念爾等昔日為吾東征西站,吾今日,為爾等指出兩條明路。”
站在至高點上,下方的三萬魔修,抬頭看著上方的唐朝。
這是他們跟隨唐朝以來,唐朝最為正式的麵對他們。他們跪倒在心,心生敬意。這股力量,化作香火,傳遞給了唐朝。隻是,這樣的香火之力剛剛形成,並且隻有三萬魔修,太少,太少,少到微不足道。
“第一,跟隨於我。第二,跟隨另外強大的魔修。”唐朝接著道。
下方的三萬魔修一楞,沒有想到唐朝居然是說出這樣的話語。
他們跪倒在地的身體顫抖,有的大呼道:“吾王,難道我們做錯了什麼,您要拋棄我們了嗎?”
在他們的眼中,唐朝便是天神,雖然不及皇者,可是對比皇者也無太大差別,在唐朝的庇護下,十幾年如一日。
“南荒之中,即將發生大戰,你們若跟隨於我,隻有戰死沙場,無一活口。”唐朝的聲音,接著道。
“吾等願意跟隨吾王。無怨無悔,直至死亡。”三萬魔修中,有千位魔將開口,驚聲道:“是吾王給予我等造化。若隻因為怕戰死,就這般與吾王分道揚鑣,不是我等魔修做法。既然大戰將至,我等願意為吾王作為開路先鋒,成就吾王大業。”
唐朝深深的沉默。他雖然不喜這些魔修,可這裏的魔修畢竟跟隨了他數十載的光影。
唐朝一直不是一位鐵石心腸之人,對於這些魔修,他並無感情,卻也不願意就這樣讓他們無辜的死亡。
道著,有可為,有可不為。唐朝可不眨眼便屠殺千萬魔修,卻不能不眨眼,便將跟隨了自己數十載的三萬魔修滅殺。如果唐朝什麼都不說,直接拋棄掉他們,那大戰將至,他們在無一處安身之地,那和死亡有什麼差別?
戰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曉,為誰而戰。
這三萬魔修,其中也有著一部分弱小和老邁的魔修選擇了放棄,呆在潮京城內,因為那一些老邁的魔修,已經感覺到了事態的不正常,可是以無多少時日,便選擇將潮京城作為最後臨終的地方。
兩萬八千名魔修,雖然波瀾壯闊,可是比起魔域之中龐大的人口,這些魔修,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唐朝和朱雀坐在轎子內,被這兩萬八千名魔修護在中央,抬著飛行著,向著刀域而去。
在這一路上,極少看到有其他的魔修出現,就算出現,也隻是一兩個,神色匆匆,不知曉要去幹甚麼。
“吾王,似乎真的不對勁,這一路上,按照道理,應該有大量的魔修不斷的廝殺,可是,如今,看到的居然是風平浪靜。”魔一沉聲道。他跪倒在唐朝的腳下。
這是一個可容納百人的轎子,被數十位魔將利用修為抬起,看起來,金碧輝煌。
唐朝笑著,道:“這並不是因為這裏的魔修變老實了,而是因為,這一條路上,在昨天,被徹底的清洗過。”
“刀皇畢竟是刀皇,他沒有惹我,並不代表在他回去刀域的路上,或者去見下一位領主的時候,有什麼好脾氣。如果直接回刀域的話,死的隻會是路上碰到的魔修,若是前去另外的城池,恐怕死去的便是一城的魔修。”
如果不是修為高出普通魔修太多的修士動手,其他的零散魔修斷然不會那麼安分守己。而且這一路上,血腥氣味極重,恐怕那日刀皇動的怒氣不少。
這不是一些魔修躲起來了,而是盡數被尋找出來,屠殺的幹幹淨淨。這才惹的一些僥幸逃過的魔修變的鬼鬼祟祟,極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