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飛仙是待劍的最強之法,這術法是待劍承諾在進入李白蟬的星空洞之後傳授給自己之術,至於天外飛仙的前麵兩劍唐朝已經領悟過。
他在心中已經知曉天外飛仙是第三劍。但根據待劍所說,這三劍之威,每一劍施展過後,下麵的一劍威力都將放大數十倍。這樣的增幅未免太過於可怕,但是唐朝自己施展臨摹中的第一劍和第二劍,整條手臂都已經不能動彈。
全力施展第一劍之威,神海初期罕見敵手,第二劍,秒殺神海初期,神海中期也要重傷,而第三劍,唐朝沒有見過。可在現在見到的時候,也難免驚訝萬分。
這第三劍天外飛仙,竟然萬劍齊射,場麵壯觀的如同劍域。這劍域將所有的星運宗弟子都籠罩在了一起,連那個奢華的馬車都未放過。
待到蓮花的光芒黯淡,四周卻是一片死寂,後方的開塵弟子無一活口,就連那八匹天馬都被直接射成馬蜂窩,從天空上掉下來。
開塵境界的弟子全部死光,那幾位神海中期境界的強者奄奄一息,眼中的震驚以及駭然表露出來,看著緩步走來的待劍。
神海初期。
無數個不可能在他們的心中浮現,血亦以一人之力阻擋數位神海中期者一炷香的時間,唐朝的出現更是一人抵抗在場所有神海中期強者不退後半步,甚至直接斬斷左護法的一條腿。
這隻是兩位神海初期者啊!
這原本已經讓他們起的必殺之心在唐朝能夠抵抗他們的時候都已經消散了不少,有這麼幾位弟子的宗派,他們的宗門能弱到哪裏去?
可待劍的出現讓他們始料未及,在分神與唐朝對碰力量的時候,從對碰力量中間引發的風暴處開出一朵青色的蓮花。這蓮花上散發著無上的劍意。
想躲?躲不及,速度太快太快。在很多開塵期弟子被劍意穿透身體的時候還不明白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甚至還沒有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整個身體便四分五裂。
死的死,傷的傷。落了一地的殘肢。
“小姐,我來晚了。”待劍對著佛瑤抱拳,道。
左護法的眼神灰敗,看著這幾位讓人無法置信的神海初期的小輩,大聲的道:“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是哪個宗派之人。”
唐朝冷眼走到他的麵前,就這樣看著他,直看的左護法後背生起了涼意,望著天空中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奢華轎子,大喊道:“秦羽供奉,救我。”
可是轎子裏一片死寂,唐朝抬起腳,如剛剛他要這般對待血亦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在他一腳準備踩破血亦頭顱的時候自己出現了。
這一腳落下,如大山壓下。左護法的頭顱破碎,可從他身體內遊蕩出一條如同長蛇的靈魂之物直接串了出去。
唐朝哪裏能讓他如願,右臂已經無法動彈,換做左手持起三生石劍,一劍揮下,這把絕品的仙兵第一次品嚐到神海中期強者的靈魂,劍身激動的顫抖。然而這一切並未結束,唐朝轉身,從血亦的後背將那把有著金色舌頭的彎曲長劍拿起,冷笑,道:“雕蟲小技。”
說罷,他一掌拍在這劍身之上。
“你這小輩,我要與你不死不休。”左護法痛呼的聲音傳出。從那劍身中竄出一道虛影,直接闖入了唐朝的身體之中。
唐朝眼神冰寒,道:“找死。”
荒尾的力量凝聚,雙眼中更有一道銀色的光暈閃爍,直接捏向虛空,這一掌看似捏著虛空,可是在這一捏之下,卻是有尖叫的聲音傳來。左護法剛剛從劍體中竄出的分神也被唐朝捏住。
手上一用力,左護法的虛體消散在了這天地間。可在消散之前,左護法已經嘶啞的聲音道:“殺了我,你也要死。”
被唐朝提在手中的蛇頭彎曲長劍此時化作一條黑色的小蛇,向著唐朝的咽喉咬去。
唐朝就這樣站著,冷哼,道:“區區神海初期的異獸之靈也敢動我。”
那黑色的小蛇露出鋒利的牙齒,咬在了唐朝的咽喉,這速度快到不敢相信。左護法在臨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
這小蛇盤在唐朝的脖子處,鋒利無比的牙齒居然無法穿透唐朝的表皮!
“煉體者。”摔倒在地麵上嘔血的幾位神海中期驚訝的道。
“我們是星運宗之人,小輩爾敢動我。”有人大喊道。
唐朝將那小蛇從脖子處扯下,手上用力直接撕開,小蛇的身體扭曲,從這黑色的小蛇的脊椎裏擠出幾滴精血,唐朝仰頭將這些精血吞下,更是將這黑色的小蛇剝皮抽膽,一並吞下。
這一幕的唐朝比之邪魔還要邪魔。眾人看的膽寒。
也許是吞下了神海初期的異獸精血和蛇膽,唐朝受傷的樣子要好上許多。這才轉頭看著待劍。
待劍依然抱著拳,半跪在地麵低著腦袋對著佛瑤。
佛瑤在照顧血亦,這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
直到佛瑤抬起頭,笑著看血亦,道:“這是我自己頑劣,與你無關,以後不需要這般做。師弟會看笑話的。”
早就知曉了一點端由的唐朝並不感覺太過於驚訝,佛瑤和待劍肯定是大有來頭之人,不過讓他所料未及的事,佛瑤與待劍居然是主仆的關係。
“師尊來了嗎?”佛瑤接著道。
待劍跪在地麵沒有起身,道:“我來的時候,已經傳音給了師尊。想必已經到了。”
“嘿嘿,這都被發現我來了。”從天地上空,李白蟬一步一步的走下來,道:“小佛瑤,這可是磨練幾位好徒弟的好機會,我怎麼會插手呢。”
任誰都沒有感覺到李白蟬的存在,在星運宗的幾個神海中期強者看到李白蟬的出現之後,險些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相信這幾位神海初期強者的身後是一名神海圓滿的強者師尊。
“你起來吧。”佛瑤看著待劍道。“身上帶著的仙品丹藥給小血翅雕吃下一些,我比較累了,想離開了。”
李白蟬嬉皮笑臉的道:“是極,是極,好徒弟,你告訴師尊,這幾位欺負你的人該如何做?”
腳下踏著一個巨大的毯子,此時毯子將小血翅雕以及血亦也同時托起,佛瑤站在毯子上,看都沒看一眼星運宗的人,緩緩的道:“從東荒除名好了。不過他宗派的資產我需要全部的。待劍你隨著師尊,必要的時候可以亮出身份。”
說罷,沒有任何修為的佛瑤拿出了一顆珠子,將這枚碧綠色的珠子按在了毯子的一角,這個大毯子緩緩的飛起,向著銘刻峰飛去。
唐朝目送著佛瑤離開,在看著已經起身的待劍,最後看著李白蟬,道:“師尊,你早就來了?”
李白蟬點了點頭,看著唐朝道:“你這小子,天賦平平,沒想到悟性如此驚人,你師尊那三劍連老夫都羨慕啊,你卻隻看上一便就能施展的有模有樣。”
隨著李白蟬所說,他的單手掐指成劍,一指指向天空中的那頂奢華到極致的轎子,大聲的喊道,“秦羽前輩,你何時淪落成為了他人的走狗。”
那奢華到極致,在待劍施展天外飛仙都沒有半點損傷的轎子在李白蟬的一指下四分五裂,露出了裏麵一位臉色蒼白,全身散發著陰柔之力的男子。
還有站在他身後臉色陰晴不定的秦羽。
不過此時的秦羽看著李白蟬,道:“白蟬兄目前已經與我修為相當,這一聲前輩,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