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體在廉東這劍光之下,一點反應都沒,看那劍光掃過你們小師弟的身上,哪裏留下一點傷痕?”
淩一劍緩緩的點頭,道:“師尊所言不錯,小師弟真是成長的迅速,快追趕上我了。”
佛瑤道:“大師兄,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二師兄一般不要臉了。”
待劍道:“待他神海,我與他一戰。”
唐朝安靜的看著廉東,在他的眼中,廉東的身體飄忽不定,然而圍繞著自己的每一道劍光都有著風的影子,這風無形,卻是由他的劍,由他的心而生,他的身體便夾在這風中。
廉東嘴角冷笑,道:“你就這點能耐,據說你可以臨摹,不知曉你能否臨摹我這風之領域。”
唐朝眯著眼睛,同樣冷笑道:“區區開塵,以自己悟道之時的風之真意便敢說自己這是風之領域?”
領域是什麼?領域是隻有超越了神海境界的強者或者異種才具備的術,如果廉東真的存在此術,那麼自己在他的手中絕對沒有一合之力。
在外人看來,自從廉東上場,唐朝便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況,他們看不清楚廉東的身體所在的位置,但是唐朝的衣袖上多處破損卻能看到。
“受死吧!”廉東在風吹動的時候,他的身體隨著風化作一把利劍,向著唐朝的眉間刺去。
唐朝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起,廉東細軟的長劍刺在唐朝的眉心。
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此戰已經結束,唐朝為歸來時的囂張做出了應該有的懲罰。甚至下方有人道:“回來的時候看的挺霸氣,沒想到在廉東師兄絕對的速度下,還是如同軟柿子,想怎麼捏便怎麼捏,如此這般,他怎麼能有膽量敢挑戰十九宗的所有第三代弟子。”
“哈哈,恐怕在外麵曆練的時候打敗了幾個開塵境或者神海初期,在加上修為暴漲,有些自信心了唄。”
下麵的人不斷的嘲笑,可這個時候,廉東的臉色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並未如想象般的從唐朝的眉心刺入,然而自己手中的長劍絕非凡品,但是抵達唐朝眉心的時候,如同碰到更為堅硬之物,長劍彎曲,竟然有了要折斷的跡象。
唐朝冷笑,道:“速度快起什麼用?你這劍連開塵後期的攻擊力都不夠,還妄想殺我?你難道沒有聽說,我在開塵中期的時候便可以硬抗馬山一擊嗎?”
說完,唐朝一圈轟向廉東的麵門,整個拳頭無限的放大,打在了廉東的臉上。
“我讓你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速度,別以為領悟了一點風之意境便以為自己的速度在同等級階段無敵。”唐朝冷聲道。
他的身體劃出一道影子,剛剛看到的時候,唐朝還站在原地之上,可轉眼,廉東的身體如同受到重創,倒飛而出,口中噴出鮮血,胸口塌陷。
在打完這一拳後,唐朝身後如同影子的自己才幻化出無數道影子,眾人才看到唐朝的身體從他行走到握拳在到打在廉東的身體之上。這一切如同慢動作。
可為什麼廉東在唐朝抬腿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倒飛了出去。
待劍的眼睛第一次正視著唐朝,道:“他有和我一戰之力。”
可李霸刀接著道:“三師兄,別這副凶巴巴的模樣,要知道小師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把凶器,剛剛那凶器就落在我的麵前,上麵的煞氣真是可怕。”
“看這個樣子,師弟很有可能戰勝郎鬆了。不知道戰勝郎鬆之後,掌教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淩一劍哈哈大笑道。絲毫不避諱。
廉東的身體倒卷而下,落在地麵,唐朝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冷冷的看著地麵上的廉東,道:“成王敗寇,弱者便要任人宰割。”
他一腳就要踏在廉東的胸口上,如果這一下踩實,那麼廉東不死也殘廢。他可沒有馬山那麼強大的自愈能力。
“小子你敢。”縹緲峰的峰主一拍凳子,騰空而起。一掌拍向唐朝。
唐朝哪能如他的願,殺人不死,那麼還叫殺人嗎?
他的手掌一揮,三生石劍向著縹緲峰峰主而去。他的眼中有著精光,狠狠的踏在廉東胸口的身體之上。
縹緲峰的峰主神海後期,雖然十九宗神海後期者不少,但能成為一峰之主必須有他可取的一麵,在一個宗派內,不一定修為高深便能成為一峰之主。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唐朝難道沒有見識過神海後期之人出手?
在血亦被追殺,那出現的數十個血脈傳承者,放在外麵,哪一位不是神海後期?可唐朝依然敢對眾人出手。
在所有人被窮奇一句話嚇退的時候,隻有唐朝心中有著算計,以荒尾沉睡作為代價,依然在一隻天地間隻有一隻的異種身上奪取了屬於它本命一體的三生劍。
他心中的道,心中的念是連一個異種都敢算計的人,豈非這個小小的飄渺峰主可以阻攔。
縹緲峰主拿著叢雲劍,他的身影化作虛無,速度之快讓唐朝看不真切,但三生石劍散發著越發強大的煞氣,如同窮奇異種身上的怨氣一般,那被沉溺了萬載歲月的怨氣有誰能懂?
三生石劍在虛無之上與叢雲劍對碰,三生石劍倒轉而回,可縹緲峰的峰主顯露出了身影,道:“好你個心狠手辣的小子,竟然擁有此等魔兵,這魔兵上的煞氣讓老夫都感覺到了心驚,如今老夫就要為神域除去一大禍害。”
站在台下的李白蟬大聲笑著道:“飄渺峰峰主,你好生的不要臉,老子剛剛還沒闖上去,你們就一起攔我,現在真當老子不敢在眾峰齊聚之日出手?今日老子便站在這裏,若是我的寶貝徒兒在你手上有任何創傷,別怪老子翻臉。”
“待劍,去攔住他。”李白蟬道。
抱著長劍的待劍連頭都沒有點,抱著長劍一腳踏出,在他踏出一腳的地方竟然有蓮花圖案升起,瞬間出現在飄渺峰峰主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