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河陽城又多了一位神秘的秦爺,他戴著一個麵具,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李弘在河陽城休養了一段時間,每天陪著司靜到處逛,他第一次看到百姓們的臉上,洋溢著如此幸福的笑容。
河陽城的街道兩旁都有攤販,可是中間卻愣是沒有一家攤販占路,地上畫著格子,大家都是整整齊齊地縮在自己的格子裏。
亂中有序,哪怕是有什麼爭吵,也會很快便放下姿態,承認錯誤。
坐在酒樓裏,李弘陷入了沉思。
司靜看著沉思的李弘,嘴角微微一揚。
“你這個負心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在大街上拉扯著一個男人,男人狠狠地將女子甩開,怒喝道。
“我負心?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誰負心?”
“老子天天在外麵辛苦工作賺錢養家,你倒好,居然在家裏養男人!”
“你對得起我嗎?”
男人比婦人更憤怒,本來還想開口幫婦人的人也都紛紛僵住了,沒想到婦人居然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我都說的那隻是我的表弟,隻不過是幫我娘送東西給我!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婦人咬牙生氣道。
“他在院子裏幫我劈柴,隻不過是脫了上衣,你就說我與他有私?”
婦人的反駁讓眾人瞪大了眼,好奇地繼續聽著兩人吵架。
“嗬嗬,大白天的,一個自稱是表弟的男人,脫光了衣服在我家劈柴,你問問在場的大夥,他們信不信?”
男人狠狠地甩開婦人的手,壓根就不相信婦人的解釋。
隻覺得她就是與人有私,還說是什麼表弟,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婦人咬牙。
“我敢發誓,你敢嗎?”
“你是不是借機想要拋棄我,去跟隔壁的寡婦成雙成對?”
男人立即慌了一下,隨後又揪住了婦人不放。
“你胡說!是你先對我不忠,現在居然還想在賴我身上!”
他就咬定了婦人一定與她的表弟有私。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要休了你!”
男人指著婦人,冷眼道。
李弘看著這一幕,看向司靜。
“靜兒,你覺得這事會怎麼發展?”
要按現在的律法,男的想要休棄婦人,隻需要一封休書即可。
“如果真的就這樣被休棄,太可悲了。”
司靜搖了搖頭,雙眸黯然地低下頭,女子的地位低下,如果真的被休棄,她以後都不可能抬起頭見人。
水性楊花的標簽就會打在她的身上,一輩子都取不下來。
李弘怔了怔,立即道。
“待我成帝,一定將此律法改掉,查明之後,再做定斷!”
“嗯。”
司靜點了點頭,隻不過現在這位婦人的處境,她們卻隻能看著。
“哼!你想休了我?行啊!你休啊!你休了家裏的錢財也得分我一半,另讓我抓到你與那寡婦有私,否則,你就給你淨身出戶!”
“還得每天月都賺銀錢給我養兒子!”
婦人冷哼一聲,看清了男人,她也不挽留了,直接開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