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媼跟著李獻走進屋,小屋雖然清貧,但看得出來,李獻很如果維持幹淨,該用的都有。
李獻的家裏有很多書,季小媼看著他滿麵牆上都是他去書店替人抄寫的書籍,也是佩服。
對於有這樣執念的人,確實不簡單。
季小媼回頭看向李獻。“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嗎?”
“不知道。”李獻看著季小媼,他確實好奇,她找他有何事。
“我想請你去當教書先生。”季小媼看著李獻,笑道。
“我?我去當教書先生?我不行,我沒有那個好脾氣。”李獻搖搖頭,他太清楚自己的脾氣真不適合當教書先生。
“如今已經沒有了朝廷,沒有科舉,等天下太平,不知道要何年……”季小媼看著李獻的書,緩緩道。
李獻雙眸一黯,他自是明白。
“夫人但有令,李獻莫敢不從。”
李獻看著季小媼,他欠她的,他願意聽令,當教書先生,當還她的恩情。
“李獻,我並不想要逼迫你!你要教導的都是孩子,他們或許是城外的難民,或許是村子裏的孩子,或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季小媼緩緩轉頭,雙眸看向李獻。
“他們需要不止一位先生,我要教他們知識的同時,還有為人處事與生存的技能!”
季小媼認真道。
“我讓要他們發揮自己所長,成就自己,為未來做出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書中有黃金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隻是幻想。”
“你怎麼會認為我可以勝任?我連個秀才都還沒有考上……”
李獻想知道季小媼為什麼要找上他。
明明有這麼多人,都可以勝任這件事。
“他們太迂腐了。”季小媼直白道。
所有人一頓。
能這麼直接說他們迂腐的,季小媼絕對是獨一個。
“他們的思想已經禁錮化,他們被接受過的知識所困,不可能接受新事物,還在做著以前那一套夢,想著以後考科舉。”
季小媼緩緩道。
她也不是沒有找過,但是那些迂腐的老頭,滿腦子隻有之乎者也,卻不看看這個世道。
天下不太平,又哪來太平盛世,讓他們可以科舉。
腦子轉不過來,還敢說她異想天開。
真是,呸。
老頑固。
季小媼想找李獻,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還年輕,能接受這樣的新事物,可以打破傳統。
“你還不知道我的學院是怎麼設計的吧?來,我跟我說說。”
季小媼走到桌邊,就著李獻的紙筆,就給李獻畫了起來。
一邊畫一邊介紹房子的用途,學院的理念。
李獻聽著入迷,看著季小媼的目光也帶著詫異,尤其是季小媼一邊說一邊畫,畫的非常工整,就像是真的設計者一樣。
車夫突然走了過來,橫插在李獻與季小媼之間,擋在季小媼的麵前,不讓李獻看到季小媼。
李獻看著車夫,鬱悶地走到另一邊,車夫再一次擋在他的麵前。
“請讓開……”李獻瞪了車夫一眼,這車夫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欸,你這車夫怎麼回事,沒看到他們正講著正事呢嘛……”王大娘也越看這車夫越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