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媼冷眸看著那婦人，她的胸脯早已塌陷，根本就沒有奶可以喂。
被抱在懷裏的孩子更沒有享受過她的母乳喂養，連嘴都不曉得要張。
“你倒是擠出奶來啊！”季小媼不屑地看著那婦人。“他們是男的不好看你，我可不會不好意思。”
“但凡你能證明它們是你的孩子，我就放了你。”季小媼冷笑。
婦人憋足了勁想讓懷裏的孩子吃她的奶，可是娃娃根本不理會，眼見她的手越來越重，季小媼示意白家弟子把孩子救出來。
白家弟子直接上前將孩子從那婦人的手裏搶了過來，季小媼抱著孩子，孩子聞到了季小媼身上的奶香，激動的小手抓住季小媼的衣服。
也不哭，就是這麼巴巴地看著季小媼，顯然以前受過婦人的虐待。
孩子還有記憶，不敢哭，隻能無聲的祈求想要吃。
季小媼剛成為小母親不久，對於這樣的眼神無比熟悉，孩子已經餓狠了。
“宸，他們交給你處理，殺雞儆猴，我不希望這樣湮滅人性的事情再發生在河陽城。”季小媼對著方宸道，示意白家弟子把幾個孩子都帶上。
幾個孩子被帶離，對幾人沒有任何的不舍，反而很高興地跟著他們離開了。
方宸看著麵前的幾人，冷冽的雙眸掃過他們。
“將軍，我們就是想混個飯吃！真的！我們至少沒有餓死他們呀……”一人頂不住方宸的壓力，忍不住解釋道。
“餓不死就可以湮滅人性？虐待無知的孩子？利用他們獲取利益。”方宸雙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在最艱難的時刻，大家都不好過，可是他們卻利用他人的善良，來獲取對自己有利的一切。
方宸仿佛看到了曾經看著他們被送在門城外不肯打開城門的那些該死的人，他們為了保障自己，放棄了一個城的百姓，放棄了他們這些拚死保衛國家的士兵。
隻為了他們自己。
該死。
他們通通都該死。
“把他們拖到所有人的麵前，斬立決。”方宸對著楊華吩咐道。
楊華看著幾個的目光帶著冷意，顯然他也想起了當年他們經曆過的一切。
聽到方宸的話，楊華點了點頭。
“是，大哥。”
“來人，將他們拖走。”楊華招來士兵，將他們拖向難民區的中間。
“大人，大人饒命啊！”
“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大人……”
“我們罪不致死啊，大人……”
“不要……救命……”
幾人發出了悲慘的叫聲，所有的難民都圍了過來，看著幾人被士兵綁住手腳跪在所有人的麵前。
難民們看著他們，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詫異地看向押著他們跪地的士兵。
“大人，他們所犯何事？”
“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兩位婦人還有幾個孩子呢……”
“對啊！她還有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因為沒有糧餓得那孩子直哭，她犯了事，看在孩子的份上，求大人放她們一馬，饒過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