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穿著喜服走出來,便被方宸等人給拉過去了,平時白逸塵的人品有多好,這個時候就完美的體現出來了。
陳子豪都忍不住加入灌酒的隊伍,誓要把白逸塵給灌趴下。
白老看著被圍的白逸塵,一點解救的意思都沒有。
“老白,這下你的心願可是了了,白逸塵終於成了家了。”胡老對著白老笑道。
“同喜同喜。”白老看著胡老,兩人默契的舉起酒子一飲而下。
要換在主城,白老從來沒有想過會與胡家結為親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白家從商,胡家為將,在皇帝的眼裏會犯禁忌,他們的子女婚姻想要自己做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張老和淩老也默默的舉起了酒杯同飲,從前的所有恩怨仿佛雲煙一筆勾銷。
他們真的感覺到了,自由是有多美好。
白逸塵被灌成了泥漿,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最後還是季小媼看不下去了,讓人將白逸塵送回了婚房。
回府後,方宸淡笑,將季小媼抱在了懷裏。“你被那小子騙了,他分明早就已經吃過了解酒丸,根本沒醉。”
“真的?”季小媼一愣,還以為白逸塵有多慘,結果那小子早有準備?
“他問十一要的!”方宸笑著解釋道。
“所以你們才這麼灌他?”季小媼明白了,難怪方宸等人根本不怕他喝多似的,一直猛灌他。
“嗯。”方宸點了點頭,吻著季小媼的馨香,吻了吻她的臉頰。
伸手撫上了季小媼的肚子,方宸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再過幾個月,他就能出生了。”
看著方宸迷醉的眼,季小媼抬起下巴,昂視著方宸。“你很開心。”
“非常非常非常開心。”方宸俯視著季小媼,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
“今天我見白老他們也是如此,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季小媼問道,她總感覺今天晚上很多人的狀態都像不太對。
像是在緬懷?又不像。
像是在高興,又似乎帶了一絲悲傷。
“以前,像胡天他們的婚事是不可能由自己做主的,多方顧忌,想要娶到自己心儀的人,難。”方宸點破道,“他們在感慨得來不易的自由。”
“真的這麼難?”季小媼無法想象。
“真的這麼難。”方宸肯定地點了點頭。“在主城你就像是身處在漩渦之中,一舉一動都會牽涉眾多,自由的奢侈的。”
“知道為什麼他們都羨慕平民百姓嗎?”方宸笑道。“因為隻有他們,是真的自由的,可率性而為,無拘無束。”
“百姓又何嚐不是羨慕他們?”季小媼笑道,“誰不想要榮華富貴,想要高人一等?”
“你想?”方宸問道。
季小媼愣了愣,搖了搖頭。“把我自己排除在外。”
“為何不想?”方宸問。
“就像你說的,沒有自由,身不由己。”季小媼回答道。“我是一個野慣了的人,讓我正正經經板板正正的坐著,我都覺得別扭。”
“讓我像司靜那樣,我能做到,但是我不會想去做。”季小媼看著方宸,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