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媼下了林楓的馬車,便看到衙門前圍著一群人。
“你們把我相公放出來!他是冤枉的!”一個婦人在衙門前大哭大鬧,撒潑打滾。
“你們放我爹出來,你們放我爹出來!!!”一個七八歲大的男童也大哭道。“我爹沒有做壞事,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爹,快把我爹給放了。”
“衙門前何人在此放肆!”一個官差惡狠狠的走了出來,對著婦人怒道。
“大人,我相夫他是冤枉的!求你們把他放了吧……”婦人看到官差,收斂了一些,但是還是對著官差哭訴道。
“他犯了事,自然有大人審問,如今結果已出就等著受害人過來,定他的罪,你們在這大吵大鬧,是不是想讓大人多判他幾年?”官差冷冷道,深知這些人的痛點。
果然婦人聽到這話便再也不敢大吵大鬧,還捂著自己兒子不讓他哭鬧。
“大人,我什麼時候能見見我家相公?”婦人問道。
“等著吧!別再吵鬧,否則將你一並關押!”官差冷冷地瞥了婦人一眼,警告道。
婦人嚇得退了好幾步,但又不甘心,便癱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淚。
有路人經過,她還特地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暗指自己的相公是冤枉的,有人收買了官人,讓她的相公頂罪,引起他人的輿論和憤怒。
“我相公整天都在繡坊中,根本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到大牢裏,派來的官差也隻是說他得罪了人……我命苦的相公,是我無能,嗚……”
“那錦繡閣分明就是貴人,官人才會這麼維護她,開堂了連人都不用來,直接就判了我相公的罪……”
“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他們分明就是暗中聯合,想要害我相公,逼我們關門,她好一人獨大。”
“可憐我兒年幼就要失去他爹,真是冤枉啊!!嗚……”
季小媼站在婦人前,聽著她一句句帶著暗寓的詆毀,她似乎還越說越來勁,說的有條有理。
不少路人都被她挑起了情緒,季小媼見狀,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
壞了林楓的名聲不說,還會讓衙門失去百姓的公信力,那以後誰還會來衙門讓大人斷案。
“聽你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證據沒有?”季小媼上前,好奇地問道。
“對啊對啊!你有什麼證據啊?聽你這樣說,我都感覺這衙門吃人了。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我們以後誰還敢來衙門啊?”另一個路人也道。
“就是,你說話得有證據,我見過大人斷案,他絕對不會說直接就把人定罪,大人每次都是有派人去調查的。”另一個人也道。
“我……這些事還需要證據嗎?我相公他整天都在繡坊中,根本就不認識那錦繡閣的老板,他怎麼會害她?”婦人慌了一下,趕忙道。
“你這話更說不過去了,既然大人已經調查過,那就肯定是與你相公有關才是,否則無端端地怎麼會抓他,抓他肯定得有緣由吧?”季小媼立即拆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