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簡單。”吳夢娘氣道。
“這有什麼不簡單的？不就是不去肖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嘛？”季小媼回道，“我被劉家趕出來的時候，我有什麼？”
吳夢娘一愣，她知道季小媼被趕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你再看看我現在。”季小媼笑道，“我有一個愛我寵我的男人，有銀子，有朋友，有家人，什麼都有了。”
“你在炫耀是吧！”吳夢娘酸道。“你不算計這些東西怎麼來的？”
“靠我自己的手勞動付出所得啊！”季小媼坦然道。“我被趕出來的時候，家裏什麼都沒有呀！我也沒有錢。”
“那些糧食大家接濟我的，後來我做了糕點去賣，有了一些錢，慢慢賺了錢開了店，這樣一點一點起來的。”季小媼道，“你說我哪點是算計所得？”
“……真的就這麼簡單？”吳夢娘沒辦法想象，藝樓之中如果不爭不搶，就隻會被湮沒，成為頭牌，好東西才可以第一時間挑選，頭牌挑選完之後才會輪得到其他人，最末端的人，就算得到了東西，東西可能都護不住。
“有句話叫……將心比心。”季小媼對著吳夢娘道。“你待他人不真誠，你又怎麼指望，他人會待你真誠？”
“你的眼裏充滿著算計，你讓人家如何相信你？”季小媼的話讓吳夢娘低下了頭，想想自己的以往，吳夢娘沉默了。
“好好養傷吧！再想想你做什麼。”季小媼不知道吳夢娘會什麼，所以並沒有開口要為她謀劃。
“……我真不知道。”吳夢娘無奈道，“除了藝樓裏的那些，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
想想挺可悲的，在藝樓長大，除了那些勾人的把戲，吳夢娘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
“你現在看看你這樣子，就算是回藝樓，也不會有人要你吧！”季小媼直接道。
吳夢娘白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我都出來了怎麼可能想著回去。”
“劉文才把你休了，你現在也算是達到了你的目的，成為了良籍？”季小媼問道。
“……算是吧。”吳夢娘點了點頭，她現在確實不再是賤籍了。
“要麼，找個男人再嫁了。”季小媼淡淡道，吳夢娘瞪了她一眼，“逗我開心呢？誰敢要我？”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三條腿的男人，你要是肯，多的是人要你！”季小媼道，“是你自己不願意罷了。”
“知道還說！”吳夢娘翻了個白眼，“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那就做點營生唄，自己賺點錢，雖然不會多，但是養活自己足夠了。”季小媼又道。
“我也想過呀！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吳夢娘鬱悶道。
“我會算賬，但是誰會讓一個女人管賬？”吳夢娘自嘲道。
“我會，但我也不敢讓你管啊！”季小媼笑道。
吳夢娘一噎，“要不是動彈不得，我肯定起來咬你一口。”
“嘿，你倒是起來啊！”季小媼挑釁道。
吳夢娘：“……”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