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說的對。”季小媼點點頭。
“為什麼這麼問?”秦小妹不解地看著兩人,問道。
季小媼看了素素一眼,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了,默默地輕歎一聲。
“我失身了。”素素對著秦小妹認真道。
“什麼?”秦小妹錯愕地看著素素,她看起來比她還小幾歲呢!怎麼會失身?
“我被父母給賣了,他們以為賣給了人牙,其實是把我賣給了土匪,我被帶去的第一天,就被土匪強要了身子,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素素將自己的事告訴了秦小妹,秦小妹聽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姐姐將我救了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曾經我一度想要去死,是姐姐跟我說,女子的價值並不止是初夜。”素素看向季小媼,眼中滿是感激。“姐姐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給了我一份工作,教會了對生活的希望,生活不應該隻有眼前的苟且,還有很多美好等著我們去發掘。”
“我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告訴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素素看著失神的秦小妹,問道。
“相比較我而言,你已經非常的幸運了,你在雙親的寵愛下長大,雖然你失去了雙親,可是你還有家,還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你也沒有失身於吳子常,你的一切都還是好的,所以你不應該絕望,不應該放棄,更不應該怕了那些人!”素素抓住秦小妹的手,秦小妹眼一紅,將素素抱在了懷裏。
“你說的沒錯,我不應該怨天尤人,更不應該怕了那些長舌婦。”秦小妹看著素素,“你很堅強,比我厲害。”
“我不堅強,也不厲害,我之所以能走出來,完全是因為姐姐。”素素搖搖頭,她並不覺得自己堅強。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季小媼給了她們生的希望,她們都決定了要去沉湖自殺了。
“東家是個好人。”秦小妹道。
“秦小妹,你願意來我茶樓工作嗎?”季小媼看了秦小妹一眼,詢問道。
怕秦小妹以為她在開玩笑,季小媼又認真地問了一遍。
“東家,我……什麼都不會,你已經救了我了,我不會犯傻事了,她說的對,我什麼都沒有失去,我有房子有銀子有身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需要怕她們。”秦小妹回答道,她聽到季小媼第一反應是欣喜,然後便是沉默,最後拒絕。
“你不必因為同情我……”秦小妹咬牙,季小媼救了她,她已經很感激了,她現在也沒什麼事,不敢再麻煩季小媼。
“這世上可憐的女子多了去了,我不可能因為同情而當聖人,將她們都救回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並不偉大。”季小媼對著秦小妹道,“我隻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去幫助別人,我隻是想問心無愧,想將這份小小的善心傳遞下去。”
“好一個問心無愧。”秦小妹點了點頭,看著季小媼的目光帶上了崇拜。“我願意。”
“很好,明日即可上工,讓素素帶著你。”季小媼對著素素道,素素立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