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先鋒之師潛入宮 再訪信王假意和
還有一天上天祈福就開始了,冷逸和馬護法他們查看了一切準備,可當看到那枚玉璽之後犯愁了,這可是狗賊此次祈福的頭等大事,就是利用那刻有“進為天意忠意民心”的假玉璽蒙騙朝野,謀權篡位。這些天隻想著如何混入宮中和誅殺狗賊了,卻忘了玉璽之事。
“少主,如果真的祈福那天,台柱升起後的玉璽我們該怎麼掉包啊?”花蝴蝶問道。
冷逸也想到了這件事情,但他也清楚這個假玉璽狗賊肯定不會提前放上去,生怕露出馬腳。“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怎麼樣悄無聲息的調換過來,才能拆穿狗賊奸計!”
“少主,不如祈福那日我們隨身帶著玉璽,等台柱升起後飛身上去換過不就可以嗎?”馬護法覺得實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雖然說那台柱不會很高,可是馬護法你忘記了台柱是架在天壇的雲台之上的,即便少主輕功再了得,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也恐怕很難飛身上去!”花蝴蝶說道。
冷逸也覺得很有道理,再說就算能飛上去,眾目睽睽之下懷抱玉璽掉包,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甚至給了狗賊可乘之機。破軍門難逃其咎,玉璽的來路,調換玉璽的目的,都會被狗賊作為借口,他搖了搖頭。“再說,明日我們是要假扮信王侍衛的,玉璽又非小物帶在身上即便狗賊還沒發現,就已經被朱由檢察覺了,他或許會裝糊塗但也難保會揭穿我們。”
婉玫聽完後想了想說道:“既然明日祈福就開始,我想狗賊最遲今晚就會把假玉璽事先放進隱藏在雲台裏的柱子裏,那倒不如晚上我們潛入宮中打探一番,興許會有機會!”
冷逸覺得也隻有這一個辦法,於是說道:“那也隻好如此,馬護法天色黑下來後你就隨我入宮,先去找惠婷探聽下虛實再說!”
“花舵主,花瓣準備好了沒有?”冷逸繼續問道。
花蝴蝶回答道:“少主放心,花瓣已經準備好晚上我會叫人把毒藥塗抹上去,惠婷吩咐過不宜過早,免得毒性揮發!”
冷逸點了點頭回頭看著馬護法:“馬護法,先前挑選的那批入宮的兄弟跟我們去信王府,之後的那批想辦法讓惠婷帶入宮中先埋伏好!”
馬護法說道:“少主,基本跟我們去的都是各分舵一等一的高手,而入宮的那些人基本都會有位分舵舵主主事,不會出紕漏!”
說話間,靈兒跑進來說道:“爹,大哥,惠婷姐來了啊!”。隻見丁惠婷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趕忙施禮後說道:“少主,我有急事稟報!”
“惠婷,我們正在商議調換玉璽的事,準備晚上入宮的,你且先說!”冷逸將她讓在座位上。
惠婷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幾口後說道:“今晚,狗賊會親自去天壇放置假玉璽,我想看這是個大好機會!”
眾人聞聽果然狗賊心機頗重,真的是在最後時刻才會親自出麵。“那具體什麼時辰,你可知道?”冷逸問道。
“狗賊並沒說,不過隻是囑咐所有人晚上待命,我想肯定不會很早。正好他剛剛叫我過去,問舞姬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我說一切都準備妥當。所以對他說我即刻就帶舞姬入宮,這才有了機會出宮。”丁惠婷說道。
冷逸看了看花蝴蝶問道:“舞姬安排的如何了啊?”
“一切都準備好了,所有舞姬全部是從各分舵召集來的!”花蝴蝶回答道。
這時,婉玫說道:“那我趕緊去換下衣服,假扮舞姬隨惠婷入宮吧!”靈兒也跟著說道:“嗯,我也去換衣服!”
“不行,你們兩人舞技一眼就能被人識破,花舵主舞姬隊少兩個人有無大礙?”冷逸問道。
花蝴蝶說道:“其實編舞之時,畢竟是群舞所以隻要領舞的不缺席就完全無礙!”
“既然這樣,丫頭靈兒你們就不要假扮舞姬了,明日隨我們去信王府。對了,惠婷你看現在你能否帶些兄弟先行入宮。”冷逸問道。
丁惠婷此次出宮是一個人,如果帶舞姬回去還好說可一旦帶這麼多假扮錦衣衛的兄弟入宮,真的是有些困難。但情勢緊迫也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冷逸吩咐下去,很快舞姬和入宮的隊伍整裝待發。“那少主,您是現在隨我入宮,還是…….”
“我和馬護法還是晚一些再去吧,不過我想狗賊肯定不會很早行動的,所以晚飯後我們就入宮先找你!”冷逸想了想說道,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入宮的話,怕信王府那邊會出突發事情。
丁惠婷聽後點點頭,抱拳道別帶著眾人離開了風月樓,近是四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奔向皇宮。來到宮門前丁惠婷就注意到外麵的守衛比先前離宮的時候更多了,看來狗賊又加派了人手。
“站住,哦,是魔姐,怎麼帶這麼多人,這是去幹什麼啊?”一侍衛統領攔下他們問道。
丁惠婷鎮定的看著他說道:“主公為聖上特意安排的舞姬,今日帶進去先給主公過目一下!”
侍衛來回的巡視了一番,看到不但有舞姬還有很多錦衣衛不由得有些起疑的問道:“魔姐,適才你出宮可是一個人,沒見這麼多兄弟隨同,怎麼這一回來出現這麼多的兄弟啊?”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丁惠婷沉著冷靜的說道:“那是主公忠心一片,怕舞姬之中會有刺客藏匿其中,所以事先讓兄弟們便裝出宮,嚴加看管這幫舞姬的排練,以防有歹人混入宮中,對聖上,對主公不利,怎麼這個還要經過你同意才行嗎?”
“不敢,不敢,兄弟這也是例行公事。兄弟們辛苦了啊,放行!”侍衛統領一揮手,宮門打開。
丁惠婷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徑自走了進去。其實這幫守衛真的也怕萬一是主公的安排,耽誤了大事真的吃罪不起,況且領頭之人是主公眼前的紅人,丁惠婷。不由得他們不信。
走進宮門後,丁惠婷小聲對身後的人說道:“不要四下張望,一直低頭往前走,更不要碰兩邊的牆壁。”眾人紛紛點頭快步跟在她身後,幸好一路之上再無人盤問,很快來到了她的住所,將他們安頓下來。
冷逸等丁惠婷他們離開後,想了想說道:“馬護法,我覺得我們還要再去下信王府!”
眾人都很疑惑這種時候怎麼還去那裏,“少主,這是為何?”馬護法問道。
“朱由檢這人真的很難琢磨透,所以我們給他來個措手不及毫無防備登門再訪,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也探聽下他的虛實!”冷逸隻能用非常人的方法去對待這種人。
馬護法覺得很有道理,就起身準備一同前往。還未等婉玫和靈兒開口,冷逸就說道:“你們兩人老老實實呆在這裏,那裏也不許去,我們去去就回!”
兩人聽完後頓時沒了興致,隻好無奈的點點頭應允。
冷逸和馬護法趕忙離開風雨樓,直奔信王府。來到府衙門前沒曾想還是昨日四位侍衛當班,這次他們可並未再阻攔,一人趕緊跑進去稟報,而其他三人甚是殷勤的讓進了兩人。
朱由檢此時正在書房揮毫潑墨,聞聽侍衛來報也覺得很是納悶,心想看來這個冷逸真的是不一般,不會是發現了衣服和兵器的事情,來質問於他吧。沒想太多趕忙走出書房來到客廳,而冷逸和馬護法已然來到門前。
“少俠,快請進。不知有何事讓少俠再次到訪本王府啊?”朱由檢目不轉睛的看著冷逸。
冷逸抱拳施禮說道:“信王,明日大典在即,我等前來問下是否還有其他囑托!”
“坐,看茶!”朱由檢說道。“本王聽宮內公公說,明日大典玉璽也會呈出,而且少俠也曾對本王提及過此事,不知少俠可有安排?”
冷逸料到他定會問及此事,不動聲色的說道:“信王,其實明日誅殺狗賊唯一的證據就是那玉璽,不過那是狗賊精心準備的恐怕他也做好充分防範!”
“那少俠有沒有想過利用調包計將假玉璽換下呢?”其實宮中之事朱由檢還是有耳聞的,就是現在宮中並無真玉璽,他也多方打聽後知道真玉璽在冷逸這裏,也想到了冷逸或許會借此機會調包,所以才試探性的問道。
冷逸笑了笑說道:“信王的主意確實不錯,不過一時間去那裏找個一模一樣的玉璽換下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心中暗暗在想原來這個朱由檢也有此野心,怪不得會有如此好意讓他們假扮侍衛,帶其入宮。
“那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睜睜看著狗賊魚目混珠,視而不見嗎?”朱由檢說道。
冷逸此時覺得不宜說太多,隻是隨聲附和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信王不必擔憂!”
朱由檢哈哈大笑幾聲說道:“看來少俠還是有妙計的,不知可否明說!”
“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兵書所言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亦動!”冷逸和他打起了太極,隻字不提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