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來人還是小看了寒花笑,寒花笑穩住下盤向後麵仰下去,與此同時,他也將手裏的劍刺到地上,以用來保持自己身體的高度。
由於慣性,利劍的主人並沒有立即收回手中的動作。劍離寒花笑的胸膛還有幾厘米的距離,胡起浪握劍的手一動。將利劍的劍身換了一個方向向下劈過去,動作之間有一些銜接的時間。
這個動作轉換對於胡起浪已經最大限度了,可惜在寒花笑的眼裏卻遠遠不夠。
寒花笑伸手將抵在地上的劍從身後抽出來,反手擋住那把落下來的利劍。沒有了劍的支撐,寒花笑的身體慢慢下落。
胡起浪的劍順著寒花笑的劍滑了下去,兩個人一立一躺。所以胡起浪占有很大的優勢,可惜的是他的劍術根本就比不過寒花笑,隻是因為剛剛的偷襲而占了上方。
“哧啦”一聲,胡起浪的劍從寒花笑的手臂上麵劃過,寒花笑的那一處衣服被劃破,手臂上麵也有了一道劍痕,鮮血直流。
這一劍胡起浪得逞了,他將劍橫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寒花笑,後退了幾步站立在石壁之下。
“胡起浪,是你!”寒花笑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手臂上麵的傷口一樣,他從地上翻身而起。看著麵前的胡起浪,眉頭這才皺了皺。
那些黑衣人都還在身後沒有追上來,可是胡起浪卻居然從洞裏出來了。看來自己之前並沒有猜錯,他們手裏一定有地圖,或者是擁有熟悉這些線路的本地人。
“寒花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將油布包交出來,要不然……”胡起浪可不管寒花笑有什麼苦衷,他隻知道完成自己的任務。說完還將自己手中的劍繞了一圈,洞道口的幾縷光線被劍身反射出來,落在寒花笑的身上。
看來是剛剛對你太仁慈了,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軟的不行,那麼就隻有來硬的了。
寒花笑:“廢話少說,想要就自己來拿!”將劍至於胸前,視線一直在胡起浪的身上,不知道他又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現在赤俠群已經離開了,自己也沒有了什麼顧慮。至於胡起浪,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哼!”胡起浪輕喝一聲,手裏緊緊握住劍朝著寒花笑刺過去。
寒花笑提劍格擋,他雖然受了傷,可是胡起浪在他眼裏卻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他的劍術以快而聞名。可惜他現在遇上的卻是寒花笑,所以注定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要不然現在的寒花笑的心力交瘁,和剛剛他的偷襲,胡起浪可能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那就更別談什麼受傷了。
兩個人就在這個狹窄的平台上麵交戰了,胡起浪一直和寒花笑糾纏,不給他一點兒機會進入洞口裏。
後麵的黑衣劍客也追到了這裏,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交戰,不等胡起浪的命令,黑衣劍客就一一飛身上來,加入了這個戰局。
平台本就非常狹小,現在有加入了一些人,上麵早就承受不起來,平台的邊緣處,漸漸有泥土崩塌。黑衣劍客的本領根本就不強,招式套路都是差不多了。寒花笑一看就知道是這些人生搬硬套,沒有自己的風格在裏麵。
寒花笑以一人之力對抗一群人,雖然黑衣劍客的本領不強,可是耐不住他們人多。何況裏麵還有一個胡起浪,看來隻有速戰速決了。
“嘭……”的一聲,一個黑衣劍客的腳下泥土下陷,瞬間就從平台上墜落下去。幸好這裏的位置離地麵不高,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受到了重創。
寒花笑在黑衣劍客的圍堵中,體力漸漸不支。身上也被劃上了不少傷痕,他穿的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了。他的身體看起來很嚴重,可是寒花笑還是避過了重要部位,這些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看著黑衣人落下去平台,寒花笑腦裏閃過一個想法。然後就加快了手裏使劍的動作,隻要將他們逼下高台,那麼自己就可以找機會離開這裏了。
可惜旁邊的胡起浪看著寒花笑的動作,也知道了他的想法。胡起浪也加入了戰局,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黑衣劍客會製服寒花笑。
胡起浪隻是利用黑衣劍客來牽製住寒花笑,自己打不過他是事實,可是沒有規定自己沒有幫手啊!
胡起浪拿起劍朝著寒花笑衝過去:“拿命來!”既然你不肯將油布包交出來,那麼我就隻好殺了你,自己來取了。
圍繞著寒花笑的黑衣劍客見此情況,紛紛收住了動作,站在原地讓出一條路給胡起浪來。
寒花笑也是一個血肉之軀,被黑衣劍客的圍攻早就沒有招架之力了。現在隻不過是依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強撐罷了,現在胡起浪又用劍指著自己刺過來。
“油布包不在我身上。”寒花笑看著持劍跑過來的胡起浪,大聲地喊道,同時也拿著劍向著旁邊移過去。假如胡起浪不停止腳步,自己必須將重要部位保護起來。
胡起浪一聽,立即放慢了腳步:“你說什麼!”用劍指著寒花笑的喉嚨,怒氣地說道。自己在這裏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就要成功的時候說出這種話,寒花笑,這是把我當猴子耍嗎?
寒花笑神色冷靜地看著胡起浪,道:“油布包在赤俠群那裏,所以你就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然而寒花笑的內心裏卻是緊張不已,要不是胡起浪停住了,自己的身上就多了一個血窟窿。
胡起浪:“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後麵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寒花笑臉上的神情,一臉坦蕩。看來油布包真的不在他的身上,胡起浪轉頭看向其中一個洞道口,周圍除了寒花笑和自己的人就沒有其他人了,看來赤俠群已經趁機逃走了。
說什麼江湖道義,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逃命去了,胡起浪回頭看了一眼寒花笑,嘴角譏笑。自己可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