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的眉眼一眯,嘴角一勾,帶了一絲笑容,夕陽有些晃了君若的眼眸,君若看不出他笑容之中是快樂還是悲傷,亦或是無奈和嘲笑。
君若的唇角張了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是程諾率先開口道:“其實,本宮剛才說的,還真不是客套話,本宮總覺得,你應該比靜涵妹妹更可以吸引本宮的目光,隻是可惜了……”
“好在你沒說,接近靜涵是為了我,那般,我便是真的不信了。”
程諾擺了擺手笑了笑:“除了對特定的人,本宮倒真的是很少說假話,不過覺得,你和慶王爺,也是蠻般配的,本宮之前也去過梁國,見過梁國的太子,倒是個精明的人物,隻可惜那場病,算是毀了他,本宮若是一個女子,應該也會拒絕的吧。”
君若的嘴角抽搐了兩下,自己還真是不應該同情這樣的人,到了最後,自己還沒有說了兩句話,倒是先來挖苦自己了。
程諾看著君若的模樣,伸手托腮看著她:“我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
君若的嘴角彎彎,笑容也是變得客套了起來,她本是準備安慰程諾兩句,誰知道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嘴巴裏麵還真的是沒有一句正經話。
程諾的身子向著後麵倚了倚,君若抬眸,卻是一愣,程諾的眸子之中,倒是真的帶了幾分狐疑。
“本宮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十分熟悉,若是可以,倒是希望可以認你做妹妹,雖然本宮每日都是妹妹妹妹的叫著靜涵,可是你應該也是知道,本宮算是別有用心,本宮承認,可是對你,本宮欣賞,卻不是那種欣賞,這種感情,就連本宮自己也說不明白,之前那日,看見你在百花宴上和大司馬相鬥,本宮本是打算將你收入我夏國之列,你要知道,夏國之中,對女子做官之事一向是無所避諱,本宮雖然在燕國呆的時間不長,可是也能看出來,你為人剛正不阿,在皇宮之中很是吃不開,若是到了夏國,有本宮給你撐麵子,定是沒有人敢欺負你。”
程諾的眸間,倒是帶了些許的真誠,這一次燕國之行,倒是收獲頗豐,雖然不能帶一個娘子歸鄉,若是能帶一個賢臣,也是可喜可賀。
可是,程諾也知道,自己的勝算一點也不高。
果然,程諾的話音落了,君若的眸子垂下,又是抬起,沒有想太久,便是開口:“太子的好意君若心領了,隻是君若在燕國之中,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程諾笑笑:“是因為慶王爺吧。”
君若垂眸,還未開口,程諾看著眼前的君若,又是開口道:“今日,本來是本宮將慶王爺送到你的寢宮之中的,他告訴了我有關於靜涵妹妹的消息,隻可惜我今天看見了五皇子,瞧著你的樣子,他貌似也沒有美人在懷。”
君若沒說話,程諾開口:“雖然人人都知道穆念澤是靜涵的哥哥,可是這種感覺,本宮應該算是最有發言權的,或許慶王爺不知道,公主這般聰明,又和靜涵之間的關係這般好,應該是知道的吧?”
君若點了點頭,既然程諾已經知道,她也沒有必要隱瞞,隻要靜涵幸福,一切都好:“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率先回京,靜涵一直和念澤在邊關呆著,可是看著靜涵的態度,應該還沒有察覺吧。”
程諾嘴角帶了一絲苦笑:“過兩日,本宮便要回到夏國去了,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程諾本有自信,依照自己的條件,靜涵未必能找到最好,若是能像君若一般,得到穆晟軒這樣的人的照顧,他便也是安心了,如今看見了穆念澤,程諾的心中,不知道是苦澀,還是放心。
眉眼一抬:“你真的不考慮和本宮回去?哪怕看看夏國的風景。”
君若客套的笑了笑:“我在燕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一定去那裏玩耍,之前,我也曾經前往過孔雀翎,差一點就到了夏國,隻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程諾的眉眼一抬,倒是很感興趣,程諾往日在皇宮之中遊蕩,自然知道孔雀翎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原來燕國的姑娘,也不是傳言之中的那般無趣,每日被關在家中,學習著琴棋書畫,和男子見麵都是萬般矜持。
程諾想過君若會不同,不過,倒是沒有想到,君若還會參加這些江湖之中的玩意。
至於君若會有什麼事情拜托自己?
程諾點頭:“公主請講,本宮定當竭盡全力。”
君若抿了抿唇角,眉心竟是有一點難為情,轉念想著程諾的模樣,君若抬眸,對上程諾的眸子:“我想讓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情,隻是這件事情,或許和燕國和夏國兩國都有些關係,你能保證,替我保密,不將這件事情涉及到政治之中來嗎?”
程諾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本宮若是不答應,是不是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君若頓了頓,又是開口道:“我知道我不是梁國侯的女兒。”
一言罷,程諾卻是有些愣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額君若,她對自己說出這般的話,定是十分的信任,君若又是抿了抿唇角,繼續開口道:“對於我的生身父母,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隻知道,我娘是梁國的公主莫婉柔,我爹是個夏國人,所以,我讓你回去幫我查一查我的真實身份,隻要一有我生身父親的消息,馬上寄信給我。”
程諾向著君若笑了笑:“本宮就說,你為何會這般的有趣,原來是因為你的身上還流淌著我們夏國的鮮血。”
君若的嘴角動了動,又是看著眼前的程諾:“我隻問你,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程諾的嘴巴撇了撇:“美女相邀,本宮自然是要幫的。”
隨即,程諾卻又是開口:“不過嘛……”
欲言又止,實在是吊人胃口。
君若的眉心一皺:“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