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日子也是過得飛快,每一日都隻是無所事事的呆在屋子裏麵,時間就這般一點點的流逝。
依舊是沒有一點穆晟軒的消息,君若瞧著屋外,突然有些茫然,自己這一次來邊塞,到底是對還是錯,自然不可以和穆念澤說起找穆晟軒的事情,在穆念澤的眼中,穆晟軒已然是一個死人。
而現在穆念澤的主要任務,就是將梁國的人打回去,打到他們向上一次一樣的投降,至於接下來回到京城的事情,便是以後的事情了。
畢竟,像他們這樣每一日都算是活在刀尖上的人,又怎麼有心情去想明天的事情。
君若想了想,念著師父的傷也已經好了差不多,或許,也是時候出去闖闖了,順便去穆晟軒最後始終的地方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麼線索。
靜涵不知何時走到了君若的身邊,眉目一動,坐了下來:“想什麼?”
君若的身子向著後麵倚了倚,將自己的事情一一和靜涵說了,靜涵的眸子動了動,表情倒是十分輕鬆,開口道:“這一次,你本來就是來找叔父的,找了這麼久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理應換個思路。”
君若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即卻是笑著看了看靜涵:“靜涵,你好像從來都不懷疑,我想要找穆晟軒的這個主意,你也相信,穆晟軒沒有死。”
靜涵的手指一動,眉目一垂,像是在想些什麼時候,再抬眸時,卻又是帶著淡然的笑意,眸子彎彎看著眼前的君若:“六妹妹,我這不是相信你嘛!”
說罷,還伸手拍了拍君若的肩膀,君若的嘴角一撇,覺得靜涵的話裏麵,也不知道帶了幾分的真實和虛假,卻隻是聽在耳朵裏變好了。
靜涵的眸子又是轉了轉:“可是,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過了春節在走吧,本應該是合家團圓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才熱鬧不是?”
君若想了想,卻是點了點頭:“你不走?”
靜涵的眸子向著旁邊偏了偏:“我還想在這裏多呆一陣子,把五哥就這麼交給莫睿淵那隻狐狸,我還真是放心不下,再加上一個幫倒忙的韓昌義……”
“這般也好,隻是皇宮那邊……”
“你放心就好了,皇宮那邊,我自然有對策,你忘了,每一次我都是怎麼去你家看你的?”
說著,靜涵向著君若挑了挑眉目,左右想著,估計是用了人皮麵具這個法子,雖然聽說這東西貴的很,可是靜涵如今最不缺的怕就是錢了。
靜涵笑了笑,露出了兩個梨渦,眼睛滴溜溜的轉,盯著君若瞧了瞧:“我倒是沒什麼,梁國侯府那邊,我怕是你再不回去,剩下的東西都快要被君瑤吃空了!”
君若嘟了嘟嘴巴:“任她吃,她到時候吃進去的越多,吐出來的時候也就會越難受,我這次順著從邊塞回京城的路去找,順便將晉華也帶上,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的那個師父究竟冷學到了什麼程度。”
靜涵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恩,晉華這陣子什麼也不說,便是一直被關著,他的那個師父也受了傷,可是如今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實在是奇怪。”
君若應了一聲,倒是韓昌義踏著大步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君若遠遠的瞧著,多少便是聞到了他身上討厭的味道,靜涵的眉頭也皺了皺,本來以為,這小子雖然比不上林慕,可是和林城比至少是強一點,可是如今瞧著,也是個十足的渣男。
韓昌義哼著小調,顯然心情大好,瞧著君若和靜涵坐在門前,眉毛一挑,倒是打了一個招呼:“喲,兩位美女都在,我今個的運氣還是不錯。”
靜涵的嘴角一勾,帶出了一絲笑:“公子。”
韓昌義擺了擺手,開口道:“五皇子在裏麵?”
靜涵點了點頭:“什麼事情,心情這麼好,連通報的小廝都沒有用。”
韓昌義搖了搖自己手中的信,帶了幾分挑釁的向著君若笑了笑,君若一怔,眉頭微微蹙起,瞧著韓昌義手中的書信,看來,無非又是他盜用了自己身份的那點事。
“公主若是想知道,跟著我進來不就是好了!”
說著,韓昌義邁著步子向著屋裏走了進去,靜涵的嘴角不悅的動了一下,這個韓昌義,不就是打了一場勝仗,如今倒是越發的得瑟了,若是在皇宮之中,靜涵還不信他真的敢和自己這般說話,都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瞧著,真是驗證了。
靜涵雖然有點不悅,卻還是站起了身來拉起了君若:“走,我們去瞧瞧,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君若的心中也是好奇,便是跟著靜涵向著屋裏走了去。
穆念澤本是有些乏了,剛準備閉目養神一陣子,便看見三個人一起走了進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韓昌義抱拳請安,笑著開口道:“五皇子,敵方送來了一封信,還請您過目。”
穆念澤伸手拿過了信件,伸手將信件取了出來,看著上麵的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是抬頭看了看韓昌義,靜涵的好奇心更勝,踏著步子向著前麵走了一步,站到了穆念澤的身側:“五哥,心中寫的什麼?”
穆念澤將信放了下來,抬眼又是看了韓昌義兩眼,開口道:“信中說,上一次莫睿淵敗給了韓昌義,暫時無心再戰,希望可以和我們在新年之前全麵休戰,讓將士們都過一個好年。”
靜涵的嘴角嘟了嘟,眉眼一抬,將眼前得瑟的韓昌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就他這個樣子,怎麼會讓莫睿淵認了慫?!
靜涵伸手拿過了放在桌子上的信件,飛快的掃過信上的字,沒看過一行,嘴角抽搐的就是狠一點,眉目一抬,開口道:“這不可能,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
“有什麼詐?”
韓昌義笑著抬起了腦袋,瞧著靜涵開口道:“公主殿下,我看你們呀,都把那個莫睿淵想的太神奇了,其實啊,他就是一個病秧子,連杆子槍都拿不穩,他也就能唬唬你這樣的女孩子家,要是真的遇到了我這般在戰場上殺敵的人,便是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既然如今大家沾了我的光,都能安安心心的過個好年,您說是不是?”
靜涵的嘴角一抿,還是細細的看著信件上的字,瞪了韓昌義一眼,沒有說話。
韓昌義的心中大喜,眸子一偏,便是看見了站在旁邊的君若,身子向著君若探了探,嘴邊的聲音不大:“本以為某人自稱三千人馬救下整個軍隊,沒想到不過是勝了一個病秧子,還損失了大半的兵力,嘖嘖,第二次連出戰都不敢了,要我說,你個姑娘家的,還是早點回你的府上繡花去,別在軍營之中掉鏈子。”
君若的眸子一抬,對上了韓昌義挑釁的眼眸,唇角一勾,淡然而笑:“正巧,我這個貪生怕死之徒準備離開軍營,將這個位置好好的留給韓將軍做,畢竟,韓將軍現在和別人說起自己當初救下五皇子的英雄偉績,可是說的一套一套的,全然忘了自己被泥石流困在路上害的我軍險些全軍覆沒的事情。”
韓昌義的手掌伸了伸,指著君若單單說了一個你字。
君若的手掌卻是向著前麵拱了拱:“五皇子,師父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我想過了年便離開了。”
“哼,剛才還好意思嘲諷我,自己還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