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清白趁餘錦月給她收拾被褥的功夫,開口問道:“餘大夫,其實我覺得你比我更合適這個濟世堂的掌櫃。”
餘錦月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若是論威望,你比我更合適!”
王清白微微挑眉,說道:“其實任掌櫃如此做法,有失公允,畢竟你才是濟世堂最德高望重的人。”
“先前出了雙張大夫的事情,緊接著就又出了假藥的事情,任掌櫃乃至睿王爺,對於我們這些老人都不太信任了吧!”餘錦月的語氣平平靜靜的,似乎沒有絲毫的怨言。
但王清白明白,她在自己接管了濟世堂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心裏不痛快了,隻不過她接管濟世堂是大勢所趨,她不好有怨言。
這世界上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的聖人?
王清白輕輕一笑,開口說道:“我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掌管濟世堂,你能否幫我這一次?”
餘錦月輕鬆一笑,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聞人儲有關。”
“餘大夫蕙質蘭心,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王清白開口說道。
“這算不得什麼本事,我想這世界上能夠動搖你的,唯有這一個人物罷了,其他事情,你好像都不在心上。”餘錦月開口說道。
“不錯,不過這話要說得漂亮一些,如果被任掌櫃知道了,我拋棄掌櫃之職,是為了找自己的丈夫,不把他的鼻子給氣歪了。”王清白開口說道:“他如今遠在邊關,為國效力,我們二人夫妻同心,我自然要守在他身邊,替邊關的戰士們一致。”
餘錦月垂下眼簾,開口說道:“你如今這麼做,也當是全了我的心思,我在濟世堂裏任勞任怨這麼多年,最後卻混了一個坐堂大夫的位置,說實話我心有不甘,但礙於你的麵子,我不好發作。”
王清白微微勾起嘴角,不曾言語,仿佛這才是餘錦月的真實麵目,隻不過如今被揭開了罷了。
“濟世堂好比民間的太醫院,能在這裏麵混跡的哪個不是出身名門,雙張大夫如此,我更是如此,被你這麼一個鄉野丫頭給壓住了,自然心裏憤憤不平。”餘錦月開口說道。
王清白撲哧一笑,開口說道:“但你比雙張大夫更有耐心,如果不是我今天問你,你恐怕要把心裏的這些話永遠都爛在心裏了吧。”
“那是因為我自知技不如人,天花瘟疫能夠平安度過,你大放異彩,若是這件事情換做我是主角,萬萬不會有你這般的能耐。”餘錦月輕鬆一笑,開口說道:“所以,有的時候人越是低頭,就有可能得到的更多。”
聽到她這麼說,王清白反而覺得輕鬆極了,最起碼一起越不會向雙張大夫乃至高氏那樣,在背後裏捅她刀子。
“所以,濟世堂交給像餘大夫這樣的人的手裏,我十分的放心,如果任掌櫃怪罪下來,一切的罪責都由我一個人承擔。”王清白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