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廝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害怕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王清白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我什麼都不做,隻不過是把你在濟世堂的名單上除名罷了。”
“王清白,誰給你的權利?雖然你是堂堂一師,而我隻是一個小廝,但是我們都是按照正規的手續被招進來的,花名冊在任掌櫃那裏,你沒有資格把我的名字去掉。”小廝的臉上變得扭曲猙獰,他對王清白憤恨的說道,似乎把她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任掌櫃臨走的時候,把花名冊交給了我,就說明我有這樣的權利。”王清白冷冷的說道。
說完,她從懷裏掏出一個精巧的小冊子,翻到這人名字的那一頁,朱砂筆一揮,把這人的姓名從花名冊中勾了去。
小廝麵色灰白的癱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清白,她竟然真的敢把他的名字從花名冊中勾掉!
想當初,他為了進濟世堂吃了天大的苦頭,擠破了腦袋才擠了進來,沒想到被眼前的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將他的名字勾去了。
可是現在他連一丁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那樣呆愣的坐在地上,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好似被全世界都遺棄了一般。
自己剛剛為什麼看他不順眼,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若是在她的麵前低個頭,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
一時間,小廝十分悔恨剛剛的做法,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王清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輕飄飄的開口說道:“這個月的工錢翻三倍給他,好生的打發他離開,以後不得踏入濟世堂的半步。”
財務先生麵露難色的從櫃台上取了銀子,塞到了這孩子的手裏,安慰說道:“好孩子,這天底下能活命的事兒多了去了,誰叫你犯了濟世堂的忌諱,王大夫這麼做並沒有半分的不妥,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對濟世堂存了歹心。”
王清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她冷冷的開口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前麵那走的四個大夫,除了左大夫離開是正兒八經的向任掌櫃遞了辭呈,另外三個都是因為自己心術不正,是老天要收他們,不是我王清白和他們過不去。”
因為藥材的事情一鬧騰,鋪子裏的小廝都過來湊熱鬧,所以王清白說這話的時候,濟世堂上上下下的人都聽到了,五分告誡,五分威嚴。
眾人麵麵相覷,對王清白的雷霆手段唏噓不已――這果然是一個不好惹的硬茬兒!
在人群當中,王清白捕捉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人始終低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王清白走過去,那人正是蘭生,想起他剛進濟世堂的時候,這蘭生對她的好心提醒,讓她提防著雙張大夫……
“蘭生,你現在在哪個部門?”王清白輕聲問道。
蘭生驚慌的抬起頭,小聲的說道:“我現在管理藥材存檔這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