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裏的人都知道,王家自從王大材去世之後,之所以一蹶不振,就是因為有一個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的二兒子,把家底兒都給敗壞光了。
可偏偏王家隻剩下一個,疼小兒的劉氏和屁都放不出來的一個大嫂,在村民們的眼裏,王家老弱病殘占了個遍,所以更加沒人把王家人當回事兒。
王二材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說道:“我這不是著急給娘買補品嗎?也是一片孝心。”
“清白本就是大夫,奶奶如果病得嚴重的話,不如讓清白給她看看。”聞人儲淡淡的開口說道。
王二材連忙擺手說道:“不必了,娘這是老毛病了,休息個十天半月的身上的毛病自然就好了,況且娘這病怕見人。”
“二叔,病者忌醫可是大忌,你如果不讓我進去,看看奶奶到底怎麼樣了的話,萬一奶奶病情加重,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王清白隱隱的嗅到了一絲貓膩的味道,她猜測劉氏十有八九是裝病。
不等他反應,王清白背著小藥箱率先進了劉氏的屋子。
等王二材反應過來,王清白已經背著她的小藥箱,給劉氏診脈了。
劉氏平靜的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半,手指探上他的脈搏,脈搏平緩有力,絲毫沒有生病的跡象。
王二材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裏,生怕這王清白看出劉氏裝病,把剛剛給她補身體的銀子給收回去。
“大侄女兒啊,這病到底如何了?”王二材憂心問道。
王清白歎了一口氣,一臉憂愁的說道:“奶奶病得這麼重,你們怎麼不一早通知我。”
一聽這個,王二材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這王清白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根本看不出劉氏是在裝病,也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抹了兩把眼淚,說道:“這不是尋思著咱們兩家都簽了斷絕關係的協議,依照娘的意思,就算她病死了,也不能給你們通信啊。”
誰料王清白話鋒一轉,說道:“你瞧瞧這事弄的,如果趁早告訴我,奶奶,不就不用受這麼大的罪了,如今依照奶奶這病情,必須要針灸了。”
說完,王清白從藥箱裏掏出一把銀針,她之前從事中醫隻是做處藥方的工作,對於穴位針灸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王二材下的一顆心都要從肚子裏跳出來了,抬手阻止說道:“大侄女兒啊,你可不要在你奶奶的身上亂動針,她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個。”
“你放心,我對我自己的醫術有信心。”王清白臉上的淚痕還未擦幹,任誰見了,都是一副疼愛奶奶的好孫女形象。
“你以前用這針灸治好過別人?”聞人儲疑惑不解的問道,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媳婦何時添了這個本事?
“當然沒有,我這是第一次使用針灸。”王清白脆生生的說道。
果然,躺著的劉氏的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額頭上都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十分的抗拒王清白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