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這藥材都是從神農藥房那邊運過來的,宋楚瑜手下的人還是比較放心的,便在忙碌的時候,忽略了那麼一兩次藥材得檢查,卻不想到這一時的大意,給自己帶來了牢獄之災。
王清白每日累得腰酸背疼,聞人儲過來接她的時候,常常坐著牛車就睡著了,於是他在車上備了一條毯子,以便於王清白靠著他的肩膀,睡著的時候,將毯子搭在她的身上,以免受涼。
王清白每次回家的時候,自己都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數著手指頭,想著花氏從聞人家出去已經有小半個月了,這劉氏到底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都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治好。
王清白找來聞人儲,商量說道:“我娘都回去半個月了,一點兒消息都沒傳過來,你說咱們兩個要不要過去看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人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都是應該的,即使你不開口提,我也正好有這個意思呢。”
王清白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真不知道我娘上輩子欠了王家多少債,這輩子王家人這麼糟踐她,偏偏我娘還是個軟弱的脾氣,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小模樣,聞人儲笑著說:“你這小模樣,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小潑婦。”
王清白無所謂的眨眨眼睛,說道:“我這話說的又沒錯,一想起劉氏和王爾彩的做派,我就恨得牙根癢癢,巴不得把他們把大卸八塊。”
“你現在可是七品禦醫,說白了也是朝廷命官,怎麼和鄉野村婦一般見識?”聞人儲淡淡的開口說道。
平日裏看著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隻覺得十分的安心可靠,可如今看他依舊表情淡淡的,隻覺得越看越來氣。
她沒好氣的開口說道:“就算我是朝廷命官,我也是一個人好不?我也出自農村,為什麼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難不成我當了禦醫以後,就和之前的過往一刀兩斷了?”
聞人儲沉默的低下頭,誰料,王清白的火更大了,衝著聞人儲就是一頓數落:“你這個人怎麼長了個榆木腦袋,就算是朝廷命官也是人呢,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
聞人儲默默地等她發泄完之後,將手裏的一杯茶水遞到她的麵前,輕聲說道:“喝杯茶水,潤潤喉。”
王清白惡狠狠的瞪著他,奪過他手裏的茶杯,一飲而盡,一頓牢騷發完之後,覺得心裏痛快了許多,說道:“咱們兩個快去快回,我可不想再王家多呆。”
想著,劉氏請花氏回去的理由是因為自己生了病,思前想後,王清白背上了自己的醫藥箱。
如果到時候劉氏真的生病的話,她作為大夫也好醫治,如果劉氏裝腔作勢的話,那她二話不說的就把花氏接回來。
她娘不是王家的老媽子,沒必要兢兢業業的侍奉她一輩子。
這樣想著,一出大戲默默的在王清白的腦海裏一一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