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我在城裏坐班,兒子在城裏讀書,這在城裏置辦宅子不是還方便嗎?”王清白笑笑說道。
餘錦月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你們一家三口在城裏呆的時間確實比在家裏呆的時間長,整日裏來回折騰,再好脾氣的男人心裏也會不痛快。”
聞人儲心裏會不痛快嗎?她怎麼覺得那個人樂此不疲的?
“什麼動靜?這麼熱鬧?”餘錦月站起身來,巴望著外麵。
王清白也聽到了劈裏啪啦的聲響,說道:“許是誰家娶親吧!”
“聽著奏樂的曲子不太像!”餘錦月撇嘴說道。
王清白也仔細聽了聽,確實不像婚慶時**悱惻的小調,不由的也好奇的站起身來。
“喂,清白,你看清楚了沒有?是縣太爺拿著牌匾和任掌櫃吧咱們濟世堂的方向走過來呢。”餘錦月驚喜的說道。
王清白點了點頭,想著自從上次瘟疫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青州知府說會把他們的德行上報朝廷,朝廷知道了動靜,這是要嘉獎他們呀。
王清白遠遠的就看見,那大匾上寫著“醫者仁心”四個大字,而吳文生捧著那塊匾,也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想必這匾上的四個字,是京城裏的權貴題寫的。
餘錦月剛剛鬱悶的心情不翼而飛,眉飛色舞的說道:“咱們那段時間忙活了那麼半天,現在終於看到結果了,我是打心眼兒裏高興,咱們四個人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
這麼大的動靜,王清白和餘錦月兩個人也不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兩個人早早的站在門口迎接,隻見吳文生客氣的說道:“王大夫和餘大夫,兩個人都別來無恙啊?”
在這麼個喜慶的日子,王清白不好拆他的台,看了一眼旁邊的餘錦月,示意讓她開口。
“有了吳大人的照顧,我們過的日子自然是舒坦的。”餘錦月客套的說道。
吳文生嗬嗬一笑,端著手裏明晃晃的聖旨,提著嗓子說道:“濟世堂王清白,任掌櫃接旨!”
濟世堂的人紛紛從屋子裏湧了出來,齊刷刷的跪倒一片,喊到:“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濟世堂王清白,醫術超群,醫者仁心,在瘟疫橫行之際,胸懷病患,救患者於水火,特賜七品禦醫一職,特允在宮外行醫,賜紫檀木鎏金牌匾,以詔德行。——欽此”吳文生的聲線格外的高亢,好似這受封賞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草民接旨謝恩,吾皇萬福金安!”王清白叩首道。
“王禦醫,過來接旨吧!”吳文生笑著說道,有了這道旨意,王清白的官職雖然是禦醫,但在官銜上也是和他平起平坐。
他雖然和她結了梁子,在城中百姓的眼裏他本就不受擁戴,以後要整治她,更加不能把它擺到明麵上,隻能用其他陰暗的手段。
王清白接過聖旨,看著吳文生虛偽的嘴臉,隻覺得惡心,說道:“有勞吳大人不辭辛苦的過來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