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和她同在濟世堂裏做事,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王清白有一個兒子,今年六歲,就在縣城裏的學堂裏讀書,夫人不好對她下手,難不成他兒子都沒有機會嗎?”寧海一臉諂媚的說道。
高氏聽到這個建議,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輕聲說道:“這個主意還差不多,抓住了他的兒子,我看他還在我麵前如何囂張!”
“夫人,我有一事不解,您是大戶人家裏的閨秀,何必和他一個鄉野村婦斤斤計較?”寧海多嘴的問道。
果然見高氏惡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他一眼,說道:“不是我要讓她難過,實在是你們的縣太爺心眼兒太小,非要和她一般見識,我這不是拿他沒法子,非要難為她的嗎?”
寧海立馬會意,說道:“小的願為縣令夫人排憂解難。”
“隻要你能把今天的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幫助你做上王清白的位子。”高是拉近了和寧海之間的距離,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寧海的眼睛裏冒出了嫉妒的火光,鄭重的說道:“夫人請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絕對不會給您搞砸了,而且會讓他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跑到縣裏爺的府上來。”
高氏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如此最好,我最看不慣那個女人耀武揚威的樣子,不就是看好了幾個得天花的病人嗎?這算是什麼功能?和寧家世代行醫怎麼能比?”
說到這裏,寧海的眼神裏冒著一絲嫉妒和憎恨,喃喃的說道:“隻不過是她運氣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像她這種野路子,在我們行醫之人眼中最為不屑。”
高氏看著他這副窮凶極惡的模樣,並不答話,隻是吩咐下人照常打發了銀子。
王清白一天都忙得暈頭轉向,寧海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沒有注意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寧海從縣令府上回來以後,看著她的目光總是透著挑釁。
“縣令夫人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為了緩和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王清白率先開口說道。
寧海搖搖頭說道:“吳夫人身體康健,什麼毛病都沒有。”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叫我過去,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王清白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清白這似有還無的話,落在寧海的耳朵裏,就成她對寧海的算計。
“寧大夫,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好難看?”這回連左汝軒都注意到她不太好的臉色提醒說道。
寧海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沒注意到,嚇著你們了吧。”
“你倒是沒嚇到我嗎?要是把這看著的人給嚇著了,可就不好了,壞的可是濟世堂的名聲。”左汝軒提醒說道。
寧海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兩個人默不作聲的繼續看著,將王清白夾在中間,兩個人卻時時刻刻的都想算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