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作,天理難容。王清白前天剛打發了吳文生,現如今她老婆正坐在她的麵前,伸出手來非要讓她給她看病。
這高氏麵色紅潤,中氣十足的,她實在是看不出她有什麼病,隻好給她開了一些美容養顏的方子。
“王大夫近來可好?”高氏笑意盈盈的說道。
如果說吳文是一隻老虎,那麼這高氏就是這老虎的腦子和爪牙,吳文生離了高氏什麼都不是,可見高氏有自己的厲害之處。
初相見,她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吃得好,睡得香,自然是極好的。”王清白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說道。
“哎,我那相公可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呢,不知道從哪裏得罪了王大夫,現在全城的百姓都在詬病他,他連門都不敢出了!”高氏扶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很苦惱的說道。
“我那日所言,並無半句損害吳大人的話,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吳大人自己毫不避諱,更礙不了這城中的人瘋傳些什麼。”王清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高氏美目圓瞪,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玩王清白,這吳文生的出身不能拿到明麵上談論,這王清白卻明知故犯,說她不是故意的,恐怕連鬼都不相信。
“這個女人以前就和吳文生有些什麼,也保不齊是心懷恨意,惡意報複。”高氏暗自想到。
“王大夫深明大義,倒顯得我們小肚雞腸了!”高氏撩撥了幾把自己的秀發,淡淡的說道。
王清白冷笑道:“我就是一介草民,承擔不起吳夫人額謬讚,另外提醒一句,吳大人還是大大方方的出門的好,若是讓城中的百姓知道了,自己的縣令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怕是更傷心了!”
“你……”高氏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用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著她。
“吳夫人還是請回吧,不要耽誤我診脈,畢竟要把時間留給更需要治療的病號。”王清白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卻打的高氏措手不及,最後氣急敗壞的離開了,身後的丫鬟匆匆拿了藥,便小跑著跟出去了。
高氏走後,任掌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走到王清白的麵前,說道:“旁人遇見了這種權貴,巴結還來不及呢,偏偏你是個異類,把人往外趕不說,還重重的得罪了人家。”
王清白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怪我咯,她來勢洶洶的模樣分明是要找我的麻煩,我對她客氣什麼?”
看著任掌櫃唉聲歎氣的模樣,王清白道:“濟世堂少了官府的庇佑,還能倒了不成?”
任掌櫃氣得夠嗆,他好心好意的過來告訴她要明白事理,卻沒想到反被她奚落一頓,這濟世堂少了官府的庇佑不會怎樣,可是要是因為她一個人就把整個官府得罪了,也不劃算。
王清白當然知道任掌櫃的規勸之意,隻不過她和吳文生這梁子結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