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錢匣子,抱著睡

聞人褚眯著眼睛,眼神露著危險:“我去王家打聽過了,無人教你醫術,你也從不會做飯。到了我家,更連廚房都不進,對鈺兒非打即罵。怎麼,忽然轉性了?”

王清白心裏打鼓,她打死都要狡辯下去,否則等著她的就是全村人的唾沫和火燒之刑。

她梗著脖子,怒目微瞪:“我奶奶總是抱怨爺爺出診總不收診費,不準我家其他人學。我兒時跟著爺爺進山采藥,爺爺不忍醫術無人繼承,才傳給了我,我家當然沒人知道。”

聞人褚捏著她肩膀的手減了幾分力道,無聲詢問,那其他的呢?

王清白唇抿成一條線:“我是沒做過飯,但我娘做飯,我在旁邊燒火,也學會了些。現在做菜,不過是一點點摸索出來的。我從前是對鈺兒不好,可自打撞了牆,也想明白了,我已經嫁給你了,這輩子注定和你過了,鈺兒是你兒子,我接受你,也要接受他。這有何不妥。

還是你認為,我應該對他非打即罵?”

聞人褚略微思量,她的話句句有理,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

王清白麵露薄怒,義正言辭:“爺爺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希望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若還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她言盡於此,再多解釋,反而起反作用了。

聞人褚見她生氣了,鬆開她的肩膀,接過她手裏的菜。眼底幾分掙紮,最終沒說出那句抱歉,淡淡道:“出去吃飯吧。”

他走後,王清白長舒一口氣。

家裏隻有一張大床,盡管鈺兒睡中間,王清白還是不習慣與大男人同睡一張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鈺兒頭一次和爹娘一起睡,興奮的一樣睡不著,拉著王清白說話。

“鈺兒,別打擾你娘睡覺。”

鈺兒還想再說下去,被聞人褚一說,乖乖閉上嘴巴,小聲嘀咕:“爹爹凶。”

王清白被他可愛到了,聲音帶著笑意:“左右我也睡不著,你讓他和我說會兒唄。”

話音落,空間安靜幾秒。

聞人褚轉過身,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淡淡問道:“怎麼,有心事?”莫不是惦記著吳文生呢?

王清白不假思索地把心事說出來:“我為錢發愁,愁的睡不著。”這個家要什麼沒什麼,聞人褚打獵的收入勉強維持生計,可要想過的再好點,就難了。

王清白話罷,久久沒聽見回應,卻聽見翻東西的聲音,正納悶呢,一個盒子被塞到自己懷裏:“這是什麼?”搖晃著,裏麵有清脆的聲音。

“錢匣子,抱著睡。”

王清白哭笑不得,顛著錢匣子,沉甸甸的應當有不少錢,她滿意的睡了。

萬裏無雲,豔陽高照。

看時辰不過上午七八點鍾,家裏就隻剩王清白和鈺兒兩人了。

鍋裏留了早飯,王清白吃過早飯,去看錢匣子,數了一遍又一遍,確定隻有三百文,心情糟糕透了。三百文和三百塊一個概念,三百塊,能幹什麼?

要賺錢,還得靠自己。王清白琢磨著怎麼賺錢,一轉眼,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