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特殊囍帖的勢力,全都是在天斷秘境中曾與猴子為敵者。他們,全都在數日前,四大妖王圍攻真賢城的一戰中,或多或少地派出了門下高手。
無論如何,雙方的關係,都難以緩和下來,倒不如趁著北冥宮倒下的軒然大.波還未平息下來,直接敲打他們一番。
在這等關頭,他們還沒做好準備前,是絕不可能選擇與真賢城開戰的。
所以,是該好好勒索他們一把,用他們提供的天材地寶,好好打造一番軍用物資,再用來對付他們。
他們越是心裏有鬼,就越不希望真賢城聖軍的兵鋒指向他們。
猴子等人就算算準了這點,才敢這樣,肆意派發帶著勒索之意的囍帖。
“嘿嘿……這做法雖然不怎麼地道,但老子我聽著就喜歡!”
連老瞎子這等腹黑的主都忍不住拍案叫絕,不得不佩服雲中雀的手段。
“哎,老貨,你也別光顧著高興!也不想想,人家軍師為了聖軍計,付出了多大代價。光是名聲上,就要被這次勒索所累。”玉蟬道人老眼賊精,一下子看出了雲中雀作出的犧牲。
借大婚之名,大肆勒索,這在注重名節的天下人跟前,注定是要被人茶餘飯後非議。
然而,為了聖軍十萬將士著想,雲中雀卻是毫不猶豫地下了決定。
這幾日裏,東勝神洲全境,各大城市的將領,都是望風來降。即便是少數天狗的死忠,也是被千方百計地降服或者斬殺。可以說,東勝神洲全境,都落入了聖軍的掌控。
然而,雲中雀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唯有親帥大軍,攻下過一個不朽傳承,才知道這樣的超級大勢力,有多麼恐怖。
而今,聖軍雖名義上接管了東勝神洲全境,但許多名山大川,甚至是不少叫不出名頭的大山深處,都還傲立著一個個山門洞府。
這些大勢力,一個兩個跳出來,還不一定能將真賢城聖軍給摧毀。可一旦他們做好了準備,甚至達成了某種共識,那麼真賢城聖軍,別想有一天好日子過。
所以,雲中雀才會這樣不惜名聲,大肆勒索,迫切地要為聖軍上下提升實力。
最快速有效的,便是在短時間內,打造出威力更大,更堅固的戰爭工具。
“道長言重了!我為軍師,若不為聖軍計,怎能給全軍上下作出表率?”
雲中雀清秀的臉龐上,一臉堅毅。
“混蛋!欺人太甚!”
北俱蘆洲王城,巍峨的王宮中,金鵬王咆哮的聲音遠遠傳出。
燙金的囍帖,被他狠狠摔到了地上,把地板都砸穿了一個大洞。
北冥宮覆滅當晚,他就頒下將令,命抽調來的數十萬大軍嚴防死守,誓死守衛王城。
然而,真賢城聖軍卻是不按常理出牌,摧毀了北冥宮,就悄然身退。再度傳出消息,卻已是一封燙金囍帖。
金鵬王白白擺了個鐵桶陣,卻是喝了一肚子西北風。而且,燙金囍帖上,更是明明白白一股勒索之意。
這無異於一頓雙響耳光,打完了左邊臉,還要抽一把右邊臉,把金鵬王打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大王,請息怒,請息怒……”
早已回返的火鴉,戰戰兢兢地垂頭立在身旁,不住勸解。
“丞相,本王再問你一遍,老前輩到底是怎麼說的?”
“額……這……老前輩說了,讓我等稍安勿躁,盡量低調行.事……”
“糊塗!還真是糊塗!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稍安勿躁,盡量低調!你沒見到,那小人得誌的真賢城,猖狂到什麼地步了嗎?”
“大王,大王,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呀!”聽到金鵬王妄議那位老前輩,火鴉嚇得連連擺手。
“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難道,本王還真得為這跳梁小醜,準備一份賀禮不成?”
“大王,還請聽老臣一言。”
“說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高見?”
“大王,若是老臣所料不差的話,那麼南瞻部洲還有西牛賀洲,必定也收到了同樣的請帖。”
“哦?你的意思是說,要本王再度聯合他們,共同討.伐妖猴?”
“不不不,大王,您忘了數日前的教訓了嗎?臣以為,在天下大勢,還沒有達成共識前,我等還是按兵不動。那賀禮,咱們還是如數奉上……”
“放肆!火鴉丞相,別以為位極人臣,就可以信口開河!信不信,本王治你一個通敵之罪?”
“大王息怒!還請聽老臣解釋!大王您想想,當日真賢城匪軍,分明可以攜大勝之勢,一舉橫掃北俱蘆洲。可是,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兵。如此結果,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還沒做好一舉拿下北俱蘆洲王城的準備。”
“所以,這次的勒索,隻不過是他們索要的一個補償。要是我等不如數奉上,必定就會給他們一個攻擊北俱蘆洲王城的借口。”
“要是我等如數奉上了,而其他兩大洲卻沒照辦,大王您想想,真賢城聖軍,兵鋒所向,下一個會是誰?”
“火鴉丞相,你的意思……是要禍水東引?”
“大王英明!而今,我等還沒有做好迎戰真賢城匪軍的準備,最主要的,老前輩也還沒有出關。不如先來個禍水東引。不管真賢城匪軍兵鋒,指向南瞻部洲還是西牛賀洲,對於我等來說,都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嘿嘿……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我等再出手……火鴉丞相,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大王過獎了,嘿嘿……”
就在君臣兩猥瑣的笑聲中,囍帖很快被從地板上摳了出來。
“無恥,狂妄!”
南瞻部洲王城,蛟魔王身下的玉珊瑚王座,徹底碎成了齏粉。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鱷丞相急忙衝上前來,阻止了蛟魔王撕毀囍帖的衝到。
一陣耳語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蛟魔王,才喘著粗氣,交出了囍帖。
西牛賀洲火焰山王宮,牛魔王端著囍帖,咧著張大嘴,一路嘿嘿直笑。
“看,我就說嘛,曾經先祖拜把子的兄弟,怎可能會生死相向?看看,這囍帖上說的,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外人,需要什麼都直說了!”
羊丞相偷瞄了眼囍帖,嘀咕道:“這哪是當自己人看?分明是打擊報複,強行勒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