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這也不能全怪你,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這種需要,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了,隻是我……要不然這樣吧,明天,我給你選個側妃……”
“傲月,不準胡說!”沒等傲月說完,夏侯華軒即麵色微微一變,並打斷了傲月的話:“我承認,男人有這種需要,可是,並不是沒了這種事就不能活的,我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人,什麼側妃啊美人的,我都不要,現在不要,以後也不會要,我隻要你一個!”
他說得情真意切,讓傲月都差點以為是真的。
“可是,五哥,你這樣憋著,很容易憋出病來的……”樣子很是無辜。
“沒關事,我可以忍!”夏侯華軒下意識地拉過被褥蓋住,看得出來,他確實忍得很辛苦,話說這褲子都脫了一半,是男人都該爆炸了。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是真的忍得住還是假得忍得住。
“不行!”沒想到夏侯華軒卻一口回絕:“我不能傷害你和孩子,沒關係,我一下下就好了!”雖然很想很想,可是,一想到會傷著孩子,就算是再想,他也把念頭給抹殺了。
“五哥,你真好!”傲月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忍得住,快速在他的臉上巴了一口之後,馬上滾向一旁,生怕給他又逮了回去,‘溫柔香’沒在身上,她可不想無緣無故讓他白吃一餐。
“我的好也隻對你一個!”夏侯華軒卻不喜歡她離他這麼遠,他喜歡擁在她在懷裏的感覺,他相信自己能控製住獸
欲。
“五哥,我好困……”折騰了這大半夜,傲月早就倦意濃濃了,這會在他的臂彎裏,倦意襲上來,她再也忍不住合上了雙眼。
“睡吧……”夏侯華軒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為她挪一個最為舒適的睡姿,望著她安靜的睡顏,他無聲的笑了。
癡迷地望著她恬靜的小臉,忍不住又再次吻了吻她:“小傻瓜,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愛她,他隻知道,若是生命裏突然沒了她,他會崩潰!
想到了母後,他的眉心不由得緊緊鎖起,母後對傲月的成見越來越多,甚至是一門心思等他登基之後,便滅了南宮離滿門,當然,也包括傲月。
他是個孝子,不能違搞母後的旨意,可是,若讓他殺傲月,那也萬萬不能!
他不敢想像,有一天,當上天要他在傲月與母後之間做選擇時,他會做何選擇,無論選擇哪一方,另一方都要受到傷害,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一夜,傲月大半夜沒睡好,可同樣有一個人,也沒有睡好。
“什麼?你是說太子妃在寢宮裏?”樊思琴聽完程掌事的稟報之後站了起來,柳眉深鎖,似乎不大相信。
照她得到可靠的消息,與蘭妃走得最近的人,應該就數南宮傲月了,怎麼可能不是她呢?那這宮中,還有誰那麼膽大,居然敢冒充她呢?
“程掌事,你可是親眼目睹太子妃在寢宮裏?”一旁的張嬤嬤也代主子問了一句。
“奴婢敢確定,太子妃就是從房裏出來的,當時她的確是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程掌事此時,已然是深信不疑了。
“這麼說了,不是南宮傲月,那麼,會是誰呢?”得到程掌事的再一次肯定,樊思琴也不得不相信,可是,心裏又多了一重疑問。
難道是其他的嬪妃?可後宮裏,還有哪個嬪妃敢跟她作對呢?頓時,她有一種被敵圍困的危機感。
想了想之後,對程掌事吩咐道:“你回去吧,繼續盯著太子妃的一舉一動,一有消息,馬上來稟報!”
“是!奴婢告退!”程掌事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娘娘,這不太子妃所為,難道是宮中其他的嬪妃嗎?”張嬤嬤一邊扶著樊思琴坐回鳳榻上,一邊輕聲道。
樊思琴以手支額,搖搖頭輕歎一聲:“很難說……”
良久,樊思琴又道:“張嬤嬤,你明天吩咐下去,讓其他嬪妃宮中的眼線都來鳳寧宮一趟,本宮要親自問問她們。”
這個時候了,她不得不防,蘭妃是倒了,可是,她可不想再出來第二個蘭妃。
“是!老奴記住了!”張嬤嬤拉過被褥:“娘娘,已是深夜了,您休息一會兒吧。”
“嗯,本宮休息一會兒……”經她這麼一說,樊思琴也覺得倦意融融襲上心頭,疲憊地斜躺了下去。
張嬤嬤趕緊將一旁的夜明珠用黑布蓋住,隻隱隱透出淡淡的光,隻希望主子能睡得更為安穩一些。
“張嬤嬤,把那個香包給本宮拿來。”在張嬤嬤正準備悄悄退下時,樊思琴忽又叫住了她。
樊思琴明知道這個香包有如毒藥一般,可是,如今她已經沒有辦法戒掉它了,她也曾試圖離開過它,可是,那種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
她恨傲月,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是,在自己沒有拿到這香包的製作方法時,她不會殺傲月,她知道,正如傲月所說的那樣,傲月若是死了,那麼,她便是陪葬!
“娘娘,來……”張嬤嬤將香包遞到了樊思琴的手上。
樊思琴略為顫抖的手猶豫的一下,但還是接下香包,迫不及待地往置鼻下輕嗅著,那隨之而來的撲鼻香味,讓她有如墜入雲霧之間那般。
看到主子舒適的表情,張嬤嬤這才悄悄地退了下去,作為奴婢,她並不知道這香包對主子的傷害有多大,隻是覺得,隻要主子開心舒服就好。
然而,樊思琴在享受著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同時,亦深深痛恨傲月,她已離不開這香包,對她來說,這東西,她深愛著,亦深恨著,卻又不得不接受。
“南宮傲月!總有一天,本宮要讓死無葬身之地……”閉上鳳眸,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悄然的滑落……
傲月想了一夜亦沒有想明白,昨晚蘭妃寫給她心兒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一大早,她就來到院子裏的大樹下,邊吃著夏侯華軒命人送來的小點心,邊低頭想著那心兒兩個字的意思。
“心兒已經死了,蘭妃這是什麼呢?”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中的小點心卻突然掉到了地上,她下意識地蹲了下去。
“小姐,讓奴婢來!”一旁的小菊連忙放下手中的托盤,並蹲下身子,將那一塊傲月還未吃完的小點心小心翼翼地掩埋起來:“這點心帶甜味,很容易招來螞蟻,奴婢把它埋在土裏,那樣,就不會招來很多的螞蟻了。”
“埋在土裏?”言者無心,聽者有心!
傲月猛然想到心兒是她跟蘭妃一起埋葬,而恰恰蘭妃出事前曾約她到心兒墳前,隻是,當時,因為她哥的事情,她爽約,卻沒有想到,蘭妃也恰巧在第二天出事了。
難道說蘭妃把要對她說的話留在心兒的墳前?
她哪裏知道,蘭妃之所以出事,多少也跟她那一天爽約有關係,因為,蘭妃在心兒墳前等了很晚都沒有等到她,待回來之時,已是很晚。
不料,卻被樊思琴的眼線看見,繼而稟報給了樊思琴,樊思琴隻道蘭妃是抓住了她什麼把柄,這才急著對蘭妃下手!
傲月想到了這個,料定在心兒的墳前那裏一定可以找到答案,可是,這個時候,她要怎麼出宮去呢?
“小菊,你去把程掌事叫來。”傲月想了想,終於是找到了借口出宮去了,其實,她知道,程掌事一直在不遠處暗暗盯著她,可她還是裝著沒看見似的。
“是!”小菊自然是沒有看到躲在暗處的程掌事,於是,聽話地朝一旁走去,邊走還邊叫著:“程掌事!程掌事!”
躲在暗處的程掌事,連忙整了整衣物,裝作從某處剛走來的樣子:“小菊姑娘,有事嗎?”她在這裏權力雖然比小菊大,可是,小菊是傲月的貼身丫頭,所以,對小菊,她也隻能是客客氣氣的。
“哦,程掌事,原來你在這裏啊,小姐找你呢。”小菊不諳世事,一臉笑得天真邪。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我馬上就過去!”程掌事亦衝著小菊笑著點了點頭。
待來到傲月身前,程掌事自然先行禮:“主子。”
“哦,程掌事來了。”傲月像是才看到程掌事,站了起來:“程掌事,太子殿下估計今天會很忙,本宮要回南宮府去看看父親,待會等太子殿下回來之後,你跟他說一聲。”
“主子,可是,太子殿下說過,不讓您單獨出宮……”乍一聽到傲月要出宮,程掌事也在腦子裏迅速思索著該如何阻止。
“哥不在了,爹肯定很難過,本宮隻是想去陪陪爹……”傲月眼神變得悲淒起來,讓程掌事分不清是真還是假,可她說得非常合情合理。
“小姐,您不要難過……”一旁的小菊一想到少公子就這麼沒了,也忍不住傷悲起來。
她們主仆這一真一假,讓程掌事不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