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冷靜一點!”傲月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暴露身份了,用手抵在夏侯逸軒的胸口,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眼角瞥見那幾株她剛從外麵采進來的藥掉在了一旁,她騰出一隻手去拿,可是,有些夠不著,胸口驀然一涼,她低頭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夏侯逸軒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她身前的衣物已經散開大半,若再這樣下去,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三哥!你清醒一點,我是傲月啊,我是傲月啊!”傲月連打帶推,可是,夏侯逸軒卻是充耳未聞,繼續如野獸一般。
傲月亦知道他此時很難清醒,也不知道是哪個懲般歹毒,居然用這等烈性的春藥,若無解藥,若無女子,他豈不是要爆破而死?
一想到這裏,傲月稍有自由的腿猛地往上一頂!
“呃!”夏侯逸軒腹下猛地一痛,下意識地鬆開了鉗住傲月的大手,也就這麼一下子機會,傲月的身子微微一偏,便朝藥的方向爬去。
不過,她隻爬出去了兩步而已!
“啊!”夏侯逸軒發出一聲怒吼,跟著傳來“哧啦!”一聲衣物碎裂的聲音,傲月隻覺得左背上驀然一涼,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整個後背的大半塊衣物全給他撕了下來。
這是天意麼?
她知道,現在的夏侯逸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她,即便就是醒來之後,也說不定會忘記現在的事。
“三哥啊,被你害慘了,我這個樣子出去怎麼見人哪!”她回頭看了看依舊酣睡的夏侯逸軒,隨手拿過他的衣物蓋到他的身上。
朝外麵望了望,估計時辰也不早了,她得出去找找那些馬匹,要不然,待會回去可就麻煩了。
於是,傲月走了出去,可臨走時,卻忘了將被夏侯逸軒扯下了麵巾給戴走。
傲月在那裏附近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看見剛才的馬匹,心想可能是跑遠了,真欲折身回到小山洞中去。
可是,耳邊卻傳來嘩嘩地流水聲,此時,雖然天氣寒冷,可是,剛才身上那些粘膩總是有些不舒服,讓傲月總想洗一洗為快。
可能是跟風雲待久了,也學著他一樣,有潔僻,心想這個時候夏侯逸軒肯定還沒醒來,不如先去河邊洗洗再說吧。
撥開草叢,果然看到那裏有一條小溪,顧不上寒冷,傲月環顧四周,杳無人煙,於是,便脫下衣物,開始清洗起來!
“嗬!”溪水冰清刺骨,頓時令人忍不住激淋淋地打了個寒顫,也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前世這個身子骨並沒有她想像中那般好,所以,傲月沒敢多在冷水裏停留,清洗幹淨之後,便匆匆地穿上那件破爛紫衣裙。
可正當她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頭卻忽然劇烈地疼痛起來!
“啊!”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頭痛症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作,更可怕的是,她來得匆匆,並未隨身帶有藥!
頭痛欲裂,她痛苦難當,抱著頭慘叫一聲,滾倒在一旁的草地裏,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難道自己要這樣痛死在這裏嗎?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迅速從一旁躍起,一把將她扶了起來!
“啊,啊,啊……”來的是玉虎,他說不出話來,隻是啊啊啊地想要詢問傲月這是怎麼了,焦急寫滿了他的臉龐。
“我,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好痛!啊!”傲月痛得從玉虎的懷中滾到了一旁的草地裏,任一旁的草割傷了自己也渾然不覺。
毒聖毒仙曾說過,沒有藥的情況下,傲月這樣的疼痛會持續半個時辰以上,她無法形容這種疼痛,恨不能將頭撞碎了才舒服!
玉虎再一次將她抱起,看著她如此痛苦,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是緊緊地抱著她,恨不能分擔她的疼痛!
想了想,他抱著她起身朝來時的方向掠去,剛躍出去沒多遠,便遇上了一路尋來的風雲與龍斌!
“狼孩!你!你對她做了什麼?”風雲一眼就看到了玉虎懷中痛苦不堪的傲月,自然也看到了傲月那一身遮掩不住的破爛衣物,還有那一頭淩亂的秀發,這很難不讓人誤會。
風雲一掌將玉虎劈退,下一秒已將傲月搶到了自己的懷中,傲月的臉上沒了那塊假紅斑,他自然是認得。
“傲月!傲月!”風雲抱著痛苦不堪的傲月,心知她肯定是頭痛病又犯了。
“風雲,我,我的頭好痛!”傲月敲打著自己的頭,咬著唇瓣,努力想要用另一種疼痛來抵禦這種鑽心般的痛楚。
“傲月,來!”風雲急忙從身上掏出傲月所需的藥,手忙腳亂地喂進她的嘴裏,他亦暗自慶幸,自己隨身都帶著她的藥,終於是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