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要去哪裏?”赫連城很擔心傲月,其實他也很想陪著她一起去。
“連城哥,我很快就會回來!”可傲月卻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剛才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暗怪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要是那人露了一點口風,到時候就麻煩了。
“那你小心一點!”赫連城踮著腳,衝傲月的背影囑咐了一句,任心失落。
“知道了!”傲月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纖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話分兩頭。
且說阿蓮從傲月家中出來,準備回到迎賓殿,卻在途中遇到了一個人!
“紫衣姑娘!”
阿蓮正走著,卻不料身後傳來夏侯逸軒又驚又喜的聲音。
是他!
阿蓮心中一喜,霍地回過頭來:“三殿下,是你啊!”盡管她來自開放的現代,可是,麵對夏侯逸軒,她還是有些靦腆。
夏侯逸軒似乎怔了半下,才回過神來:“原來是郡主!”忍不住打量起阿蓮來,這身紫衣,這身影似曾相識,難道說之前曾救他兩次的紫衣姑娘居然是郡主?
輕嗅間,似乎沒有那種熟悉的的香味,且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心生疑惑。
“三殿下,你怎麼了?”阿蓮見他緊盯著自己,不由得麵上一紅,下意識地朝自己身上察看著,還以為是衣裙弄髒了。
“哦,沒事……”夏侯逸軒有些尷尬地收回眼神,卻還是忍不住暗中打量著阿蓮。
阿蓮被他瞧得很不好意思,於是,扯開話題:“三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裏?”
“哦,我聽說傲月她哥和未來的嫂子昨夜好像出了些事,正想去她家看看呢。”
“他們都已經回來了,放心吧,都平安無事!”阿蓮笑道。
望著阿蓮的笑容,夏侯逸軒有著片刻的失神,腦海裏將那個紫色的身影和這張臉融合在一起,總覺得有些不對。
“你是紫衣姑娘?”他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紫衣姑娘?”阿蓮微微蹙眉,滿臉疑惑不解:“什麼紫衣姑娘?莫不是我穿著紫衣就成了紫衣姑娘?”
“不是,我是說,之前…….”夏侯逸軒心中的那種失落越來越重。
阿蓮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衝他嫣然一笑,拉著裙鋸輕輕一旋:“這是昨天我跟傲月一起去做的新衣,穿慣了我們哈克的服裝,還得覺得你們中原的衣裙好看多了,尤其是這紫色,找了很久,才找到這一家,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夏侯逸軒有些失魂落魄地點點頭,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她到底是不是那個紫衣姑娘。
這是他第一次讚她好看,阿蓮跟所有的女孩那般嬌羞地笑了笑:“謝謝!”
忽然那裏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那三殿下現在是去南宮府呢?還是?”阿蓮挑了挑柳眉,最終打破了這個沉默,她多麼希望他能多陪她走一段路,可是,卻又不能那麼明顯的表達出來,太丟人了。
“既然他們都平安的回來,那我去不去都一樣,估計傲月這會正忙著,我就不去打擾她了,你呢?你這是要回迎賓殿嗎?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他正想借此機會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個紫衣姑娘。
“好啊!”阿蓮大喜,他居然開口說要送她回去,叫她怎能不喜?
兩人邊走邊東扯西拉交談著,當然,為了多些時間與待在一起,阿蓮選了一條相對無人的路慢慢走著。
可是,沒走多久,就聽到前麵傳來鬥毆聲,他們連忙趕了過去,卻正看見數名蒙麵人正圍著夏侯玉軒,雙方正打得難分難解。
“這麼多人打一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阿蓮最討厭這樣以多欺少了,一怒之下便衝了上去。
“郡主!”夏侯逸軒想要阻止,已然是來不及了,於是,也跟著加入了打鬥中。
“阿蓮!三哥!”夏侯玉軒正忙著應敵,一見阿蓮和夏侯逸軒,不由得信心倍增。
“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那麼多人打他一個!得讓你們吃些苦頭,長點記性!”阿蓮柳眉倒豎,使出她在現代的身手,毫不留情地攻向那些蒙麵人。
她的功夫與傲月都是出自同一個武館,自然招數都差不多,而夏侯逸軒就特別留意了她的身手,發現似曾相識,若不是她的聲音,他幾乎就肯定了。
那些蒙麵人本來居了上風,卻沒想到突然蹦出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不由得心生怯意,為首的那人見勢頭不好,一招手:“撤!”
“哪裏走!”阿蓮殺得性起,雙手一扣,一柄飛刀已經穿過了其中一名蒙麵人的咽嚨,那個悶哼一聲,便倒地身亡。
“走!”那些人見同伴身死,更是驚破膽,哪還敢戀戰,轉眼間,便已逃得無影無蹤。
“不要走!”阿蓮正要追上去。
“郡主!窮寇莫追!”夏侯逸軒卻身手攔住了她。
“阿蓮,三哥,你們怎麼來了?”夏侯玉軒看著阿蓮的眼神還滿是愛慕,剛才阿蓮那身手,又再一次把他給征服了,他現在幾乎是要膜拜她了。
“我本來是要去南宮府,不料半路上去碰到了郡主,正要送她回迎賓殿呢。”夏侯逸軒看著阿蓮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疑惑。
剛才傲月那飛刀的手勢,他並不陌生,他清楚的記得,那一晚,紫衣姑娘與金筆判官比試之時,所使的飛刀,跟阿蓮剛才幾乎是一模一樣。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阿蓮會裝作不認識他!
“原來是這樣!”夏侯玉軒望著三哥和阿蓮,心中有些苦澀,他始終介意,阿蓮與三哥之間那撲風捉影的婚姻。
雖然父皇還沒有下旨,可是,這件事情幾乎是整個宮裏的人都知道了,估計那也遲早的事情,看著三哥跟阿蓮站在一起,一個郎俊,一個女貌,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對了,四弟,你怎麼會在這裏跟他們打起來了?”夏侯逸軒覺得剛才的那些黑衣人,就跟他與傲月在去天狼山的路上樹林裏遇到那些人是一夥的,隻是,他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還動起了四弟的主意,看來,他不得不防了。
一說起這個,夏侯玉軒就一臉冤了:“我也不知道,我剛走到這裏,那些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招招狠毒,就要取了我的性命,幸虧你們及時出現,要不然,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這些人的打扮好像跟我和傲月去天狼山時,遇到了刺客是一樣的,說不定他們就是一夥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阿蓮的表情。
可是,卻有些失望了,阿蓮隻是茫然地望著他,令他心裏又糾結不已,若說那個紫衣姑娘不是阿蓮,那麼,還解釋得過去。
若那個紫衣姑娘就是眼前的阿蓮,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的阿蓮太能裝了。
“這麼說來,那是有人故意要行刺我們了!”夏侯玉軒麵上陡然一變。
“好了,先不說那麼多,我們先把郡主送回去吧。”夏侯逸軒不想讓外人知道得太多,且是在沒有確定阿蓮是否就是那個紫衣姑娘時。
論身姿,他覺得非常相似,論身手,也十分的像,可是,那種感覺卻不對,尤其是那個紫衣姑娘看他的眼神,與阿蓮看他的眼神截然不同。
雖然那個紫衣姑娘每次都蒙著麵,他似乎卻能想像得出她的容貌,但卻不是阿蓮的臉,尤其是那雙紗帽下欲言又止略帶憂傷的眼神,是她人無法模仿的。
“對了,郡主,你是否有姐妹?”夏侯逸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嗯?”阿蓮與夏侯玉軒都被他這一句問話給湖塗了。
沒等阿蓮回答,夏侯玉軒便接過話:“三哥,你這是怎麼了?這世人都知道,哈克王隻育有一兒一女,阿蓮又哪來的姐妹啊?”
“是啊,我母後隻生王兄和我兩個,並無其他姐妹?三殿下為何如此問?”阿蓮亦是眉頭輕蹙,總覺得夏侯逸軒今天有些怪怪的。
“哦,沒事,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夏侯逸軒有些尷尬地掩飾一笑。
他這麼一問,倒讓阿蓮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疑惑地問道:“對了,三殿下,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叫什麼紫衣姑娘?那是?”
夏侯逸軒看到她清澈的眼神,心中更加確定她並不是那個紫衣姑娘,忙道:“哦,我隻是看到郡主穿這一身紫衣,想起了一個朋友來。”
“哦,原來是這樣,你應該是沒見過那位紫衣姑娘吧,要不然,你剛才也不會問我有沒有姐妹,對不對?”阿蓮亦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夏侯逸軒也並不瞞她:“是。”
阿蓮心中有些微微的苦澀,有些妒忌那個什麼紫衣姑娘,居然能令他如此在意,臉上卻裝著笑笑:“看來你是要失望了。”
“沒所謂了,反正我跟她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夏侯逸軒假裝不在意,雖然有些失望,可是,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他跟那個紫衣姑娘還會再見麵的。
隻是,下一次見麵,他一定會想辦法揭開她臉上的麵紗!
人就是這麼奇怪,他愛著傲月,可是,對那個神秘的紫衣姑娘卻多了一分好奇,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感覺像絲線一般令他想甩甩不開,想理卻又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