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且說傲月與夏侯逸軒一直抄小路前行,因為傲月腳傷未愈,而夏侯逸軒手臂上的傷也還未曾好全,所以,兩人邊走邊歇,行程相對比較緩慢。
不過,好在自從出了福來客棧之後,就沒再有人來追殺他們了。
“喂,我們出來有幾天了?”傲月實在走不動,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齜牙咧嘴的,表情很是痛苦。
“有三四天了。怎麼了?腳很痛嗎?”夏侯逸軒緊挨著她坐了下來,有些擔心地望向她的小腳。
“不痛是假話,不過,再痛也得堅持,還有多久才可以到那個該死的天狼山啊?”傲月覺得這古代的條件實在是落後爆了,這樣搭11路車去,要到啥時候才能到啊。
“快了,以我們現在的腳程,估計明天一早就可以到了!”夏侯逸軒看了看天色,眉間劃過一抹擔憂:“隻是,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我們得先找個地方避避雨才行。”
“避雨?”傲月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草就是刺,哪來避雨的地方啊:“看來我們隻能做一回落湯雞了。”
“如果我們稍微快一點的話,過了前麵那個小山坡,就有躲雨的地方了!”夏侯逸軒指了指前麵。
“那走吧,你手臂上的傷若被雨淋了,估計是要發炎了!”傲月雖然很想好好在這個草地上舒舒服服的躺上一覺,可是,她也不想變成落湯雞。
“你的腳還可以走嗎?”夏侯逸軒很體貼地將她拉了起來,關心地問道。
“雖然真的很痛,不過,再堅持一下是沒有問題的!”傲月很倔,她不願意在人前顯得那麼脆弱。
“算了啊,還是我來背你吧!”夏侯逸軒又像之前那般背過身去站在她的麵前。
“可你的手臂上的傷還沒好,要是背我,一用力,說不定又要把傷口扯開了,不要了!”傲月其實很想爬上去,不過想到他的手臂還未好,雖然她不喜歡夏侯家的男人,可這些天相處下來,她還是對眼前的這個夏侯逸軒有些刮目相看了。
“沒關係,我是個男人!我能堅持!”夏侯逸軒很大男人主義的說完,示意著傲月快點爬上背。
“那好吧。”看起來,傲月有些勉為其難地爬了上去,不過,心裏卻是喜滋滋的,反正,她的小腳丫丫不用痛了就好。
走過那個山坡的時候,傲月問道:“對了,三殿下,你說現在要是讓人看到,堂堂的三殿下,未來的宣城皇上,居然背一個極醜無比的女子,你說別人會怎麼說?”
夏侯逸軒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隨後,背上傳來微微的抖動聲,他好像是在笑:“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我還是個男人,而你,不管長相如何,你也是個女子,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這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三殿下,你好像很看不起女人哦!”傲月撇撇嘴,故意把身上的重量壓了壓,當作懲罰,哼,居然看不起女人,他該罰。
“非也!相反,我會覺得女人比男人更聰明,尤其是在心計方麵,十個男人也遠不如一個女人,我剛才所說的是在體能方麵。”
“好吧,三殿下……”
傲月正欲說什麼,不料卻被夏侯逸軒打斷了:“傲月,我既然都可以叫你的名字,那麼,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老是叫我三殿下,聽著很生疏。”
“不叫你三殿下,那叫你什麼呢?”傲月覺得自己的戲演得不錯了,說話的聲音與表情完全就是一個懵懂的孩子模樣。
如果是在現代,她估計自己可以去領那個什麼什麼影後獎了!
“叫我的名字就好!”
“不行不行!”傲月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怎麼成,別說你的身份特別,而且又比我大那麼多,我怎麼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呢?”
夏侯逸軒一想也是,傲月現在才十六歲,而自己幾乎大她近十歲了,叫名字確實是有些不妥。
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那就叫我一聲三哥吧。”
“三哥?”傲月想了想,也不錯,展顏露出可愛的笑容:“嗯!好,那以後我就叫你三哥好了。”心想,至少夏侯家的男人,他不算討厭。
就在這時,大雨如約而至。
“啊!下雨了!”傲月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子,盡量靠近夏侯逸軒的背部,卻不知,她這樣的舉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有些尷尬的。
十六歲的她,發育並不緩慢,身材雖然沒有她在現代的那麼火辣,可是,也是相當有型有料,在這個封建的年代,他們這樣的接觸,已然算是逾越了。
但傲月來自開放的現代,對於這樣的接觸,根本不放在心上,可夏侯逸軒就沒那麼好受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僵住了,這對他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無形的煎熬。
好不容易來到了夏侯逸軒說的那個山洞,可兩人身上的衣物已經濕得差不多了。
傲月自顧自地擰著身上的水,撥弄著這被雨水淋濕的頭發,慢慢地,她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剛一抬首,就發現夏侯逸軒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她低頭一看,呀地一聲,麵上一熱,又急又氣:“混蛋!你還不轉過身去!”原來,她身上絲質的衣裙打濕了之後,正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這一刻,是男人都不會把她當成孩子了。
“對不起!”夏侯逸軒尷尬萬分,霍地回過身去,卻抑製不住那種突然而來的悸動。
他暗暗怪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跟女人在一起了,怎麼會對一個孩子都……(對他來說,十六歲的傲月確實跟孩子差不多。)
“哈啾!”傲月打了一個大噴嚏,她覺得這身濕衣服若再不換下來,她保證會感冒了,雖然自己會用藥,可是,生病的感覺可不好受。
但,這山洞裏隻有她跟夏侯逸軒兩人,孤男寡女的,她雖然不相信夏侯逸軒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賤男人,可是,再怎麼樣,她還是有些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我去外麵找些幹草來,你得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要不然,你會生病的!”好在夏侯逸軒也知趣,馬上借口出了山洞。
盡管外麵下著磅礴大雨,可是,他卻感覺到自己手心和背上全都是汗水,抬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了一點,這才朝一旁走去。
邊撿著一旁的樹枝,可腦子裏麵卻總是閃過傲月那渾身濕答答的模樣,他努力甩了甩頭,卻發現,那個畫麵更加清晰。
這讓他有些崩潰,將手中的樹枝丟到一旁,抬頭啪地給自己一個耳光:“夏侯逸軒,你真是個混蛋!”
這一巴掌不輕,總算是把心裏那股邪念給驅散了很多。
“啊!”可就在這時,山洞裏突然傳來傲月的一聲尖叫!
“傲月!”夏侯逸軒心口猛然一跳,丟下手中的樹枝,幾乎是飛一般地衝進山洞,卻剛好與衝出洞口的傲月撞到了一塊。
好在他眼疾手快,大手一勾,便將傲月摟在了懷中。
傲月身子微微顫抖,臉上驚魂未定,緊緊抓住夏侯逸軒的手臂,顫聲道:“那,那那那邊有一條好大的蛇!”
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樣,一是狗,二是蛇,應該說是所有軟體的爬行動物,她都怕。
夏侯逸軒順著她的手指望著,果然看到一條手腕粗的蛇正緩慢地爬行著。
按理說,這個時候,蛇應該快要進入冬眠的狀態了,一般不會出來走動了,估計,那蛇是在尋找過冬的巢穴。
“不用怕!”夏侯逸軒一手安撫著傲月,一手拿過一旁的樹枝,慢慢地將那蛇趕出了洞門口。
“它走了嗎?”傲月一直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將臉藏在他的胸口,不敢去看那蛇一眼,平時,小蛇她都怕,更何況是這麼的大蛇,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天知道,剛才她的腦子盡是想著,自己會不會成這餓蛇口中的美食,電影裏那些蛇吃人的畫麵,都在她的腦子裏播放了好多回了。
她還真以為自己這下要成為電影裏那些枉死的角色了!
“走了,沒事了!”夏侯逸軒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注意到,傲月身上僅著一身貼身的小衣裙,剛才情急之下也沒怎麼樣,可是,這會兒,他差點震住了。
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種衝動,此刻蹭地一下子又竄了出來,他的喉部,下意識地咽了咽。
處*子特有的體*香配合著傲月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就猶如催*情劑一般直鑽入鼻,這讓夏侯逸軒差點就要崩潰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如果誰看到傲月的那張臉,估計沒有什麼念想,但是,碰解到她的身材,不衝動的,那估計就是身子有毛病不行了。
傲月可不知道夏侯逸軒有什麼不對,聽到他說,蛇走了,這才慢慢地從他胸口抬起臉來,當然也意識到自己穿的衣服太失禮了,下意識地一把推開他:“不許看!”
“我……對不起!”夏侯逸軒猛咽了一口,像之前一樣霍地回過身,亦迅速往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