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棋柔一聽,登時嚇得魂丟了一半!
她忍著疼,爬到楚硯儒腳下,抱著他的腿苦苦求饒,“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和那個烏錘關到一起!
我真的不認識他,真不認識!二十幾年前,我真的就隻有你一個男人!我是清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
楚硯儒厭惡極了,猛地抬起腳,一腳把她踹開。
華棋柔一下子被踹到兩米開外。
她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她腫著一張臉,淚眼汪汪地舉起手發毒誓,“二十幾年前,我真沒有對不起你!如果我對不起你,就出門被車撞死!被天打五雷轟!”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亮瞎所有人的眼。
緊接著“哢嚓!”
一聲巨響!
一個雷炸過來,擦著病房的窗戶轟隆隆地過去了!
華棋柔頓時嚇得麵如菜色,慌忙朝門口爬去,生怕真的被雷劈到。
楚硯儒冷笑,“看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劈了你!”
華棋柔連忙解釋,“這是巧合,是巧合,我真沒背叛你!”
可惜,楚硯儒再也不相信她的話!
華棋柔苦巴巴地朝助理投去求救的目光,埋怨道:“你別隻顧著看熱鬧,快幫忙勸勸老楚呀。”
助理隻好勸道:“楚董,您冷靜一下,打打罵罵,出口氣就罷了。千萬別衝動之下,釀成大錯,太太畢竟是您的妻子,你們還沒離婚。”
楚硯儒眼睛一瞪,“為什麼要幫這個賤人說話?
難不成你和她也有一腿?”
助理一聽,慌了。
他抬手照著自己的臉重重打了一巴掌,“是我嘴賤!我嘴賤!”
一個小時後。
華棋柔和烏錘被關進城郊一處叫蜜苑的公寓。
門被反鎖上,窗戶釘死,裏麵所有能逃跑的工具,全被拿走。
門口還安排了兩個保鏢把守。
裏麵的人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華棋柔站在客廳裏,扶著牆,眼神呆滯地打量著這間公寓。
這是二十四年前,她和楚硯儒偷情的地方。
是他們的愛巢。
房間雖然不大,可是每個地方幾乎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
那時候的他們,激情四射,好得蜜裏調不油。
如今他卻把她和這個烏錘關在一起,還讓他糟蹋她,多麼諷刺!
二十四年過去了,原本嶄新的公寓已經老舊。
他們的愛情也生了灰,蒙了塵,變得不堪一擊。
烏錘賤兮兮地湊過來,“小娘們兒,看樣子我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就這樣待著好無聊。要不,咱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打發打發時間?”
華棋柔氣得不行,拿眼斜他。
烏錘嘿嘿一笑,伸手來摸她的臉,“這張臉腫得有點醜,不過老子二十年沒沾過女人了,就將就一下吧。”
華棋柔一把打掉他的手,“滾!”
烏錘把手湊到唇邊親了口,色眯眯地笑,“沒事,我不生氣,打是親,罵是愛嘛。我傷口還沒好利索,不能太用勁兒,你在上麵吧。走,我們去臥室,來一盤兒。”
他伸手就來拉華棋柔的手。
華棋柔往後一躲,縮到門口,身子緊貼著大門,鼓著眼珠子瞪他,“臭流氓!離我遠點!”
烏錘猥瑣一笑,“你老公都這麼作踐你了,你還端著個破架子幹什麼?別裝了,跟我來吧,保準能讓你舒服得要死要活!”
華棋柔破口大罵,“垃圾!流氓!殺人犯!惡心!”
烏錘嘖嘖幾聲,視線移到她褲腰上,目光下流,“二十幾年不見,你怎麼這麼凶了?還是以前聽話,怎麼玩都行。”
華棋柔本來憋了一肚子髒話要罵他。
忽然聽到他提起二十幾年前。
又想到楚硯儒說楚鎖鎖竟然是他的。
華棋柔強壓下怒意,忍著惡心,問:“二十幾年前我們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烏錘見她脾氣變好,忍不住得意。
他環視房間一周,“二十幾年前,我們就在這裏認識的。你那時候真水靈,小身子嫩得像水蜜桃,一掐就淌水。”
“你胡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烏錘奸笑,“沒事,不影響我搞你。”
他一把抱住她,就往沙發上拖。
華棋柔拚命掙紮。
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哪怕烏錘傷口未愈,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烏錘拖到沙發上。
他用膝蓋壓著她的腿,頭伏到她脖子上,狂啃起來,像公豬吃食一樣,上下其手……
華棋柔啊啊啊地尖叫著,用手去抓他撓他。
烏錘單手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嘴裏不幹不淨地說:“咱倆又不是第一次搞了,熟門熟路的,你別扭什麼?”
華棋柔瘋狂地喊道:“你去死!你去死!快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烏錘貪婪地吮咬著她脖頸的嫩肉,含糊道:“我死了,誰讓你舒服?”
房間各個角落裏,早就被楚硯儒提前派人裝了隱形監控。
屋裏所有的動靜,他都能通過手機軟件,看得一清二楚。
烏錘的話,證明兩人二十四年前確實搞過!
難怪楚鎖鎖是他的親生女兒!
楚硯儒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傷口處隱隱作痛。
當時她一邊跟他偷情,一邊還和烏錘搞!
可他卻渾然不知,還覺得她單純溫柔,妖嬈可人,如今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眼瞅著手機屏幕裏,烏錘就要得手。
助理急了,“楚董,您一定要三思啊。我總感覺另有隱情,太太好像不知情,讓保鏢進去幫太太一把吧。”
楚硯儒剜了他一眼,厲聲道:“別叫她太太,她不配!”
助理抬手擦一把額頭的汗,“去年太太出了那種事,您都能原諒她,這次為什麼不肯原諒呢?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了,等您消氣後,肯定會後悔的。”
想起去年華棋柔被一幫人蹂躪,楚硯儒膈應了一下。
那事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她了。
前些日子被她爆頭,又差點被她分屍,如今得知她生的女兒,竟然是個野種!
再深的夫妻情分,也撐不住這樣折騰。
楚硯儒瞅著手機屏幕裏播放的畫麵,越來越不堪入目,怒氣像驚濤一樣在體內洶湧。
他忽然一把抓起手機,摔到牆上!
砰的一聲,手機摔得四分五裂!
助理還要張嘴,楚硯儒冷冷睨他一眼,“再幫她說話,你就卷鋪蓋滾!”
助理閉上嘴,不再吭聲。
沒什麼比工作更重要了。
反正他該勸的,已經勸過了,等到時楚硯儒冷靜下來,即使後悔了,也怨不到他頭上了。
夜深了。
長夜漫漫。
楚硯儒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把病床都快刨出個坑來了。
肝疼,心疼,傷口疼,頭昏腦也脹,說不出的後悔。
如果當年他沒被華棋柔勾引,狄娥就不會串通外人把蘇嫿搶走。
自然也不會出現死嬰事件,沒看到死嬰,華琴婉就不會瘋。
本來好好的家庭,就因為他受不住華棋柔的勾引,變得支離破碎,妻離女散。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對一個野種千疼萬愛,捧在掌心裏,視若珍寶。
為了她,他還百般傷害蘇嫿,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楚硯儒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樣。
愧疚大概是這個世上,最折磨人的負麵情緒了。
楚硯儒難受得一夜沒合眼。
次日。
一大清早,他就用助理新買的手機,給華琴婉打電話。
打的是精神病院的號碼。
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卻沒人說話。
楚硯儒喉嚨沙啞,“琴婉啊,我後悔了,後悔引狼入室,後悔當年被華棋柔迷了心智,害得你生病,害得小嫿被奸人所害。我後悔呀,後悔,我有罪,我罪該萬死。”
手機裏一片沉寂。
安靜一瞬後。
傳來男人低沉儒雅的聲音,“既然罪該萬死,那就以死謝罪好了,隻是用嘴說說有什麼用?”
楚硯儒一愣,聽出是陸硯書的聲音,“怎麼是你?”
陸硯書語氣冷淡,“琴婉是我妻子,你一個前夫一大清早,給她打電話,有沒有分寸?喔,忘了,婚內出軌小姨子的人,哪裏會知道‘分寸’二字?”
楚硯儒被埋汰得臉不臉,鼻子不是鼻子。
本來還有一肚子話,要對華琴婉說的。
被他這麼一堵,全憋在心裏了。
楚硯儒暗暗咬著牙根,“對琴婉好點,她這輩子不容易。”
“不用你交待,她是我妻子,我自然會珍重她,愛護她,不像某些眼瞎之人。”
楚硯儒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他默了默,“麻煩轉告她一聲,我對不住她。”
陸硯書握著電話,身姿站得筆挺,“不需要,她早就忘記有你這麼一號人了。”
“不,她還恨我。恨我,就說明她心裏一直記著我。”
陸硯書冷笑,“自作多情!”
“公公,把電話給我,懟人我最拿手!”顧南音從陸硯書手中接過電話。
她清清嗓子,對著電話脆聲道:“你這個老木板子刷綠漆,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就你這損樣的,我婆婆見一個砍一個。還她心裏一直記著你,你怎麼不買塊豆腐去撞死?”
楚硯儒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他訕訕地說:“南音,是我,你楚叔叔。”
“我知道是你,罵的就是你這個狗咬皮影戲,沒一點人味的人!”
被個同輩的挖苦就罷了。
被個小輩劈哩叭啦一頓罵,楚硯儒挺沒麵子的。
可眼下他眾叛親離,又被愧疚壓得抬不起頭來。
就想討好顧南音。
楚硯儒陪著笑說:“南音啊,楚叔叔已經知道錯了,打這個電話,就是向你琴婉阿姨道歉的。”
顧南音嗬一聲,“害了那麼多人,一句你錯了,就想翻篇?門都沒有!”
楚硯儒斟酌片刻,“你要是想嫁給墨沉,我同意。”
“老蛤蟆喝膠水,你怎麼好意思張開那個嘴?我和墨沉的婚事,要同意也是我公公和我婆婆同意,關你什麼事?”
楚硯儒見顧南音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無懈可擊。
隻好打退堂鼓。
他好脾氣地說:“南音,你消消氣,我先掛了啊。”
“掛吧掛吧,快點掛!”顧南音啪地一聲掛掉電話。
她仰起小下巴,對陸硯書說:“公公,以後他要是再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罵他個狗血淋頭,罵得他張不嘴。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陸硯書笑,摸摸她的頭。
這孩子護短時凶巴巴的模樣,怎麼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