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想上天

顧謹堯沉默一瞬,“我拿你當妹妹。”

葉綴兒不悅地撅撅嘴,“你爸是我大姨父,我大姨是他的前妻,咱倆一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顧謹堯實話實說:“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你給個機會,咱們倆好好培養培養就有了。”

顧謹堯蹙眉,“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哎你……”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葉綴兒氣得臉頰鼓鼓的。

嘴裏咕噥道:“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對我這麼沒耐心。寧願喜歡一個有夫之婦,都不肯喜歡我,氣死我了。”

她把電話打給柳忘,“阿姨,我來見蘇嫿了,但是沒看到她,隻看到她的丈夫。不,應該說是她前夫。”

“她前夫說什麼了嗎?”

“沒說什麼,她前夫長得帥死了,跟堯哥哥一樣帥。”

柳忘沒什麼興致,應了聲,草草掛斷電話。

同一時間。

顧北弦拿著那個暗紅色的盒子,返回酒店。

蘇嫿接過盒子,盒子上有鎖。

古銅色的小鎖,卻沒有配鑰匙。

她拽了拽鎖,輕輕擰了擰眉。

顧北弦垂眸掃一眼,“那女人沒給我鑰匙,要不要打電話給開鎖公司,找人來開?”

“不用。”蘇嫿站起來,從包裏拿出一個銀色的小錫條,捅進鎖孔裏,輕輕地撚著,撚著。

兩三秒鍾後,鎖哢噠一聲,開了。

顧北弦微抬眉梢,“你還會開鎖?”

蘇嫿把錫條往旁邊一放,輕笑出聲:“我連修鎖都會,開鎖自然輕而易舉。”

顧北弦勾起唇角,很得意的樣子,就好像那鎖是他開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寶藏女孩。”

蘇嫿掀盒子的手一頓。

顧謹堯也這麼說過。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白玉質地的小瓶子,瓶子觸感潤滑,有包漿感,是個老物件兒。

上寫:玉源靈乳。

看字體,是明朝年間的。

蘇嫿把密封的蓋子打開。

裏麵是一種透明的粘稠物,無色,鼻子湊上去,有淡淡的石灰味。

蘇嫿拿棉棒挖了一點,塗到自己左手疤痕上,試了試。

先是一陣清涼感,慢慢的,變成溫潤感。

很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有東西慢慢地往裏滲。

和之前用的去疤膏很不同,應該是失傳多年的天材地寶。

她仰起頭看著顧北弦,命令的語氣,說:“把扣子解開,給你塗藥,這藥可以去疤。”

“你自己用吧,我一個大男人,留點疤怕什麼。

蘇嫿站起來,不由分說,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到床上。

三兩下把他的襯衫扣子解開,露出半個肩頭和手臂傷口。

她拿棉棒蘸了玉源靈乳,幫他塗上,邊小心地塗,邊說:“你是我男人,你的身體啥樣,我說了算。

她口腔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上,香香的,很誘人。

顧北弦真的太喜歡她這副霸道模樣了。

有種被深愛著的感覺。

他挑眉,瞟著她,眉眼風流,異常好看,“就喜歡被你捧在掌心裏,含在嘴裏的感覺。”

蘇嫿笑容清甜,幫他塗完玉源靈乳,放下棉棒,用雙手掌心捧了捧他的下頷,“是這種感覺嗎?”

顧北弦握住她的手腕,語調調侃,“更喜歡被你含在嘴裏的感覺。”

蘇嫿俯身,嘴唇湊近他的唇,輕輕咬了一口,眉眼溫柔,“是這樣嗎?”

顧北弦微垂眼睫,目光向下,帶著暗示的意味。

蘇嫿秒懂,“想得美。”

別過頭,她紅了耳尖。

心裏卻在笑,臭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臉啊,給點好臉色,他就想上天。

“你不願意?”顧北弦嗓音很濕,特別欲的感覺。

有的男人,僅僅是幾句話,就能讓人燃燒起來。

蘇嫿背對著他,臉頰滾燙,“大白天的,你正經一點。”

“那我把你含在嘴裏。”

蘇嫿抬腳就走。

被他一把抓住。

他咬著她的唇,熟練地撩著她的舌尖,把她按到牆上,吻得她氣息微喘。

換氣的間隙,他低低地問:“舒服嗎?”

蘇嫿臉扭到一邊。

心早就濕了,隻是嘴上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吻得她腿軟得站不住,握著她的手,把她引到床上。

衣服退下來,顧北弦倒抽一口冷氣。

蘇嫿來月經了。

她撲哧笑出聲,“你要浴血奮戰嗎?”

顧北弦幫她把褲子提上,“你想,我也不願意,生理期做對你們女孩子身體不好。”

兩人隻能幹抱著,纏綿,溫存。

蘇嫿是女人倒還好些,男人忍著不太好受。

顧北弦欲壑難填,去衛生間自己解決了。

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清高是要付出代價的。

中午兩人一起吃過午飯,顧北弦上車回紐城。

蘇嫿則由保鏢開車送回範家。

介於上次被劫事件,顧北弦給所有保鏢都配了槍,這邊持槍合法。

回到範家,蘇嫿剛喝了口水,就接到顧崢嶸的電話。

說他得了一幅吳道子的《天王送子圖》,讓她過來幫忙看看,是不是真品。

吳道子是唐代著名畫家,天才型的,人稱“畫聖”。

年紀輕輕就已經很出名,在繪畫上勇於創新。

他的繪畫技藝精絕,畫風飄逸灑脫,尤其擅長繪畫佛道人物,筆下的人物運筆圓轉,所畫衣帶仿佛被風吹拂飄起。

所以被人們稱為“吳帶當風”。

因為年代久遠,存世作品極少。

蘇嫿很想去一睹風采,加之為了還顧謹堯的人情。

她帶著之前準備的禮物,和保鏢前去赴約。

顧崢嶸家是那種純中式風格的仿古建築,有點像古代的高門大院,雕廊畫壁,假山流水,一應俱全。

古色古香,頗有韻味。

可能人越是在國外,越想標榜自己的華夏血統吧。

蘇嫿拎著禮品,在傭人的帶領下,清清雅雅地走進客廳裏。

顧崢嶸笑嗬嗬地起身相迎。

他太太柳忘,正扶著樓梯下樓,瞥到蘇嫿進屋。

她心一慌,匆忙轉身,就朝樓上走去,逃也似的。

蘇嫿隻瞥到樓梯上人影一閃,一道纖細卻妖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裏。

穿碧綠色旗袍,頭發盤在腦後,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卻極有風韻。

年紀應該在四十歲以上,因為低於四十歲,穿旗袍,穿不出那個味道。

想必應該是顧謹堯的媽媽了。

蘇嫿感覺她好像在躲自己。

總之,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