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難舍難分

周品品後背被一個茶杯擊中了。

疼得鑽心。

茶杯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她扭頭,看到楚鎖鎖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

周品品惱怒至極。

沒想到這個女人沒完沒了,打不過,就背後搞偷襲。

她環視一圈,看到門旁櫥櫃邊上放著幾個熱水壺。

她幾步上前,彎腰,抓起其中一個,就朝楚鎖鎖大步走過去。

熱水壺裏的水,可是滾燙的沸水!

眼瞅著一樁血案就要發生!

站在旁邊的服務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熱水壺從她手裏奪下來。

服務員勸道:“女士,您冷靜一下,這裏麵裝的可是熱水,會出大事的。”

周品品和顧北弦同齡,比楚鎖鎖年紀大些,人也成熟些。

被服務員這一攔,理智就歸位了。

她冷冷斜了楚鎖鎖一眼,鼻子哼一聲,拉開門走了出去。

周百川抬手抹了把冷汗,夾著包跟出去。

對這個女兒,他也懼怕三分。

周占衝顧北弦揮揮手,“弦哥再見!”

隨後邁著拽拽的步伐,跟上他老子。

一出門。

周占抬手打了個響指,興衝衝地說:“今天這頓飯沒白來,看了一出好戲,可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

周品品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我被人欺負,你也不幫我一把。”

周占嬉皮笑臉,“就你,一個能打三個的主,我再去幫你,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周品品踩著高跟鞋哢哢地走,邊走邊抱怨:“顧北弦的前妻,還挺有素質的。這個姓楚的,怎麼像條野狗似的?”

周占沒接話,改口道:“顧叔叔想撮合你和顧北弦,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周品品抬手摸了摸鼻尖,“我當真了,怎麼辦?

周占笑話她,“就一個炮灰角色,幹嘛要把自己當成女主角?嘖嘖。”

周品品捶他胸膛一下,昂首挺胸地說:“你姐姐我從小就是女主角!”

周占砸砸嘴,“真自戀。”

說話間,三人來到電梯前。

周占按了電梯鍵。

周百川偏頭對周品品說:“品品啊,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顧北弦又是前妻,又是前女友的,亂,你就別去湊那個熱鬧了。”

周品品雙臂環胸,翹起一邊唇角,笑,“我這人從小就喜歡挑戰,越是這樣越有意思,唾手可得的反而沒勁。”

周占瞟她一眼,“真變態。”

周品品抬手去掐他的嘴,“閉上你的嘴吧,臭小子!”

包間內。

楚硯儒喝得半醉,和顧傲霆爭辯個沒完。

顧北弦捏了捏蘇嫿的手,“我們走吧。”

剛才的熱鬧過去了,蘇嫿沒心思再看了,站起來同顧北弦離開。

楚鎖鎖看著兩人成雙成對的身影,急了。

想去追,奈何腿腳不利索。

她氣鼓鼓地對華棋柔說:“為什麼他倆離婚了,還那麼好?”

華棋柔冷哼一聲,“誰知道呢,要不你就考慮一下顧凜吧。”

“我才不要那個渣男!聽說他經常去唐宮找女人,每次都找倆,髒死了!”

離開京都大酒店。

顧北弦和蘇嫿上車。

顧北弦握著她的手,十指交纏,無限纏綿。

蘇嫿抽都抽不出來。

“跟我回日月灣吧。”他柔聲哄她,手覆到她的腿上,緩緩往上移。

摸到她婀娜纖細的腰肢,色氣地捏了捏。

他的手仿佛帶著電流。

所到之處,皆是霹靂啪啦的火花。

蘇嫿肌膚一陣輕顫,心尖也跟著抖了抖。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提醒道:“我們離婚了。

“我知道,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也可以肌膚相親。”顧北弦抬手把她勾進懷裏。

手指溫柔地撫摸她嬌嫩的臉龐。

低頭去吻她光潔的額頭。

她的鬢角有細軟的絨毛,像少女一樣,給她白皙靈秀的臉蛋,添了一點點嬌憨。

那點嬌憨,特別惹他憐愛。

他順著她的額頭親到鬢角,再到鼻尖,挪到她耳畔,咬住她耳垂,細細吮吻。

有點強勢,卻又溫柔。

蘇嫿腦子一片空白,偏頭避開,被他按住。

被他吻著,摸著,她後知後覺,男人就是一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生物。

一個多小時前,他才說的,要追她。

她還沒答應呢。

他就來摸她,親她,還想帶她回家過夜。

她抬手按到他的唇上,輕輕推開,問:“你以前追楚鎖鎖,也這麼猴急?”

顧北弦眼神明顯一滯,“好好的,提她做什麼?

掃興。”

蘇嫿正色道:“說實話。”

“我沒追過她,就是兩家老人一直撮合。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的,我不太會追,你多擔待點。”

蘇嫿心說:你已經夠會追的了,謙虛什麼呢。

這時,司機拉開車門上車,把車子開出酒店,駛到正路上。

他問:“顧總,您要去哪?”

顧北弦道:“日月灣。”

蘇嫿說:“送我去我媽家。”

顧北弦把她耳邊碎發撩到耳後,低沉好聽的聲音帶一絲沙沙的軟糯,“跟我回家好不好?”

聽起來有那麼點點撒嬌的意味。

都說好女怕郎纏。

真的。

蘇嫿要很努力,才能抵禦得了他的軟磨。

她清清嗓子,明明心裏軟得一塌糊塗,麵上卻一本正經地裝高冷,說:“我很難追的,以前上大學時,很多男生追我,我都沒理。”

顧北弦被她這副傲嬌的小模樣逗笑了。

回想了下初次見她時的畫麵,漂亮的外表下強強的,明明是在笑,卻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像裹在繭殼裏的蛹。

油鹽不進。

的確不是好追的主。

“看出來了。”他淺淡地笑,“是我運氣好,直接把你娶回家了。”

半個小時後。

車子駛到蘇佩蘭住的小區大門外。

蘇嫿說:“我明天準備一下手續,要去寶島博物館,畫那幅畫。可能要半個月,或者更長時間才能回來。”

顧北弦自然舍不得和她分開。

可是又擔心管束她,她再不高興。

便說:“我多派幾個保鏢保護你。”

有過前幾次凶險的經曆,蘇嫿沒推辭,道了聲謝,請求道:“也請多派幾個保鏢保護我媽好嗎?”

“放心,一直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嶽母就是我親媽。”

蘇嫿心裏挺感動。

“再見。”她下車。

顧北弦抓起車上的玫瑰花,長腿一邁,跟上去。

蘇嫿回頭看他,“不用送了。”

“今天是第一天追女朋友,送回家是應該的。”

他舉了舉手裏的花,“儀式感很重要。”

蘇嫿心說:你也知道是第一天追啊,那會兒還想直接把我帶回家呢。

兩人肩並肩朝前走。

碩大的月亮,銀盤一樣掛在天上。

皎潔的清輝,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顧北弦希望這條路長點,再長點。

這樣他就可以和蘇嫿一直走下去了。

來到樓下。

蘇嫿從他手中接過花,說:“你回去吧。”

“好。”

蘇嫿抬腳就走。

腰肢忽然被顧北弦一把握住。

他把她拉到樹下的暗影裏,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舌尖撬開她唇瓣和齒尖,先是撩了一下,然後變得激烈和瘋狂。

蘇嫿心裏發潮。

她還愛他,愛他的吻,愛他的氣息。

愛他的執著。

深愛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分開呢?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時,忽聽一道女聲傳來,“你們倆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