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以牙還牙

次日清早。

蘇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顧北弦懷裏。

脖頸枕在他的手臂上。

這間vip病房裏,配有兩張床。

昨晚睡的時候,明明一人睡一張床的。

蘇嫿揉揉惺忪的睡眼,仰起小巧的下巴,望著他,“你怎麼跑我床上了?”

“怕你睡覺不老實掉下去,再摔著我的孩子,我幫你擋著。”

蘇嫿笑了笑,摸摸他英氣的下頷,“今天好受點了嗎?”

“嗯,沒那麼難受了。”

兩個人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從床上坐起來。

一個擔心對方懷孕了。

一個擔心對方昨晚剛洗過胃,身體虛。

蘇嫿撲哧笑出聲,“明明我們倆才二十幾歲,這模樣,活脫脫像七老八十的老伴兒。”

顧北弦勾唇,“百年之後,我先走,你再走。”

“為什麼?”

顧北弦把她按進懷裏,“你若先走,我受不了思念之苦。”

蘇嫿笑,抬手摩挲他性感薄唇,“你這張嘴啊,最近像開了光一樣,越來越會說了。”

顧北弦唇角微揚。

其實說的都是心裏話。

放在以前,打死他都說不出這種肉麻話。

奈何蘇嫿太直女了,他再那麼直男,兩個人就成鋼筋了。

洗漱過後。

柳嫂送來煮得軟糯的白米粥。

蘇嫿拿勺子舀了,喂顧北弦吃。

顧北弦也同樣拿勺子喂蘇嫿吃。

柳嫂站在旁邊,都快看不下去了。

都說三年之痛,七年之癢。

可這兩口子,結婚三年多了,比人家新婚夫妻還膩歪。

嘖嘖,真肉麻。

柳嫂轉身走了。

吃過飯後。

助理來了,湊到顧北弦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顧北弦眸色清冷,問:“所有監控都調了?”

助理回:“都調了,對方不是在宴會廳裏動的手腳,僅憑監控,查不出是誰。等我打電話派人去調查的時候,茶杯和酒杯都被服務生取走,拿去清洗了。前後不過短短十分鍾時間。速度這麼快,說明對方早有預謀,且是宴會廳裏的人。具體是誰,不好排查,當晚人太多。”

顧北弦鼻間哼出一聲冷笑,“我知道是誰了。”

助理忙問:“是楚小姐嗎?我也懷疑是她。”

顧北弦眼底浮起一抹極淡的譏誚,漫不經心地說:“她沒那麼個膽子,被人當棋子了。”

“那屬下該怎麼做?”

顧北弦沉吟片刻,慢條斯理道:“派幾個人盯著顧凜,找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助理眼珠微微動了動,“屬下明白。”

“手腳利落點,別留下把柄。”

“放心吧,顧總。”

一周後。

顧凜在唐宮宴請客戶。

酒足飯飽後。

他的手下帶客戶去樓上消費了。

樓上有洗腳、按摩、歌舞表演和特殊服務。

唐宮裏的所有工作人員,除了保潔阿姨,全都穿唐朝的女裝。

唐朝是我國最開放的一個朝代,唐朝女裝質地薄透,設計大膽。

唐宮的工作服,是改良過的唐服,設計得更加大膽。

紅色紗質,低胸,薄薄透透,若隱若現。

遠遠看過去,一片雪白,春光明媚,妖嬈至極。

這也是唐宮比其他娛樂城生意好的原因。

把“媚”做到了極致。

顧凜喝得有點多。

要等客戶玩盡興了,和他們一起走。

他懶得去樓上玩,就躺在包間的沙發上休息了。

這間包房,是他的專屬包房,平時不會有人進來打擾。

睡著睡著,他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心跳加速,麵熱耳紅。

身體漸漸變得興奮異常。

在國外留學時,曾經是夜店咖的他,太明白這種感覺了。

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他冷笑了一下,打電話叫來手下,說:“我喝的酒或者吃的菜,被人動了手腳,想辦法查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手下應道:“好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和酒杯,都被服務生收拾走了。

這包房為了尊重客戶的隱私,是沒有監控的。

要查隻能出去調走廊的監控,或者去廚房了。

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手剛觸到門把手上。

身後傳來顧凜低啞的聲音:“別忘了叫兩個漂亮妞過來,要幹淨點的。”

手下微微一愣,很快應道:“好。”

等他走後。

顧凜手掌撐著沙發坐起來,坐姿懶散不羈。

他捏著手機,盯著顧北弦的照片,自語道:“你倒是聰明,這麼快就猜到是我了。可惜,你跟我不同,你已婚,我未婚。我玩得再瘋,也不會遭受道德的譴責。”

輕嗤一聲,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眼底滿是不屑。

沒多久。

有人敲門。

顧凜以為是他要的那兩個漂亮妞到了,手撐額頭,應道:“進來。”

門推開。

走進來的卻是楚鎖鎖。

她穿著大牌最新款高定夏裝,白色包臀短裙,上麵一件嫩綠色小吊帶,露出精致鎖骨,嬌俏又漂亮,手裏拎一隻迪奧戴妃包。

吊帶極短,肚臍眼和雪白腰線,若隱若現。

腳踩十厘米高跟涼鞋,簡單的白色細帶,捆束著白嫩肉感的小腳。

她扭著細腰,嫋嫋娜娜地走進來。

一進屋。

一股子香風飄進來。

她用的香水加了麝香,麝香也有催情功效。

顧凜聞到那香氣,頓時如火上澆油,眼睛充血發紅。

他微微眯眸,盯著她雪白晃動的大腿,道:“你怎麼來了?”

楚鎖鎖走到他麵前,拉了椅子,彎腰在他對麵坐下,嬌聲說:“顧凜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不是你派手下打電話,叫我過來的嗎?”

顧凜這會兒藥勁兒上來了。

頭昏昏沉沉的,意識有點不清醒。

他抬手拍了拍腦門,“頭暈,記不太清了。”

楚鎖鎖見他眼眸腥紅,喉結翕動,脖頸皮膚泛著一絲淺淡的紅,忙問:“顧凜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顧凜敷衍道:“還行,就是身體不太舒服。”

楚鎖鎖想著以後還有求於他,有點討好地說:“你眼睛這麼紅,脖子也紅,是不是發燒了?”

她自來熟地湊過去,手搭到他的額頭上試了試,“呀,額頭怎麼這麼燙?要不要給你買退燒藥?”

離得近。

顧凜正好看到她胸前春光。

衣服穿得又少,又薄。

露出來的皮膚,白晃晃的,晃得他眼暈。

他簡直受不了她身上不停傳過來的迷人肉香。

手不受控製地抓上她的腿。

楚鎖鎖一愣,觸電似的,往後一退,“顧凜哥,你要幹什麼?我拿你當大哥!”

顧凜驚醒,用殘存的理智,朝她擺了擺手,“你走吧。”

楚鎖鎖這才發覺他額頭開始冒汗珠。

脖頸皮膚,已經變得赤紅。

想起那天在京都大酒店,顧北弦好像也是這種情況。

她急忙說:“顧凜哥,你是不是被人動手腳了?要我幫你找女人嗎?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她的話,在顧凜聽來太具有挑逗性了。

她遲遲不肯走,在他看來,也是一種暗示。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欲火,蹭地站起來,朝她走過去。

大手掐住她的細腰,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我喜歡你這種口味的。”

哧啦一聲,他鐵鉗似的手,把裹住她圓潤翹臀的緊身包裙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