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者無心,聽者有意,賈銘世更是一驚,心想自己居然是這個病美人的第一個試驗品,情況非常不妙呀!他望了望吳馨,後者點頭一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倏然南宮秋月發出了一聲驚叫,用一種極不相信的眼神望著賈銘世,直勾勾的樣子讓心神不定的男人以為是自己哪個地方出錯了。
房間外的如蘭,在前麵的青和張三聽個真切,都湧了進來,眾人神情各異地望著失態的病美人,其中吳馨和如蘭是最為驚訝,因為她們知道讓這個無所不知而又看破一切的女人如此吃驚好像是從來沒有過。
鎮定下來的南宮秋月望著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連忙收拾起失態的表情,道:“沒什麼,沒什麼,請大家不要驚慌。”
青急問道:“是不是他的情況很糟糕?”
南宮秋月搖搖頭,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狂喜道:“不是,他的情況很好,要恢複功力並不難。”此言一出,除了如蘭,其他人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如蘭離開房間後,南宮秋月招呼大家坐下來,望著眼前滿臉好奇的幾人,她突然將蓋在自己下半身的薄錦被掀開,眾人一見,震動不已。
南宮秋月隻穿著一件睡衣,褲管隻到膝蓋上方,膝蓋以下的部位裸露著,現在眾人麵前的一雙腿和雙腳纖細無比,簡直是皮包著骨頭而已,病態的蒼白讓人不忍一睹。
賈銘世感慨萬分,這女人如果隻看上半身,絕對可稱得上是絕sè之姿,但這腳根本就不該長在這裏,這腳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腳。
將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南宮秋月黯然一笑道:“你們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
青連忙出聲安慰道:“哪裏,這些隻是皮毛之相而已,不必太過在意了!”
南宮秋月搖頭笑道:“別你們,連我自己都討厭這個樣子啊!”
吳馨歎息道:“秋月妹妹,我記得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因為那病發作所至?”
南宮秋月重新將薄被蓋好,應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大限已到,再過半個月,我就會全身萎縮成腿的模樣,氣血yīn幹而死。”
賈銘世雖然不明白南宮秋月為什麼不談自己的內傷,轉而起她的事情,但看到她如此慘樣,不由得心酸不已。紅顏薄命,這樣出眾的一個女子馬上要遭到厄運,命運對她也太殘酷了!他不禁追問道:“難道就沒有解救的方法嗎?”
吳馨望了他一眼道:“銘世有所不知,秋月妹妹是華珍集團唯一繼承人,擁有的資財用富可敵國來形容絕不為過,而且她資聰明,就才學而言,當世無人能及,連我的師傅也稱道不已,可是她對自己的病也沒有辦法,這麼多年來,一直隻能呆在這間特製的‘玉真白屋’裏,無法外出半步。”
賈銘世心驚不已,華珍集團在中國可是家喻戶曉,專營玉石珠寶生意,在大中城市均設立有分店,和黃氏企業一樣,都是資本大鱷。
南宮秋月謙虛道:“吳姐姐太誇獎了,我哪裏當得起啊!”
吳馨笑道:“你就別了,我一直都認為如果不是被這生的頑疾所限,你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出sè!”
“你們別聽吳姐姐的話,她最會誇獎人了,”南宮秋月笑了笑,然後轉臉望著賈銘世道:“你的《玲瓏心經》是誰教你的?”
吳馨的眼中閃過恍然的神sè,也注目在他臉上,道:“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你練的是《玲瓏心經》啊!”
“黃大哥教的呀,我本想拜他為師,他不讓,還一年後會對我進行考核,如果合格,會傳我武學。”到這裏,賈銘世目光黯淡下去。
吳馨還想安慰他幾句,但見南宮秋月的臉上一陣há紅,張口急速地喘息了幾下急道:“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我隻有先簡短地一下。”
“化解你身上的數道糾纏的真氣,和救我的ìng命是同一件事。隻要你逆行《玲瓏心經》,將身上那些真氣導入我的體內,來煉化我體內的‘yīn真葵’,九九八十一周後,再將這些真氣收回,就可以為你所用,而我也可以去掉折磨了我二十年的病魔。”
見賈銘世還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南宮秋月搖搖頭,隻好稍微詳細地介紹了一番,未了她微微一笑,突然對三人道:“不介意我占用一下他吧?”
三人對視一下道:“隻要你能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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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宮秋月的要求,吳馨、張三和青三個人,又從外麵將趙軍平召來,四人各占一個方位,護住南宮秋月所在的房間。
“姐,你真的同他一起來練九姹女嗎?”如蘭撅著嘴道。
賈銘世安睡在軟塌上。他仿佛在做很美的夢,臉sè紅豔yù滴,分外妖豔。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如蘭似麝的香熏。塌旁有一種奇花,形狀和曇花一般無二,隻大得出奇。
當時南宮秋月拿了這花給賈銘世,他見了奇怪,放在鼻端一聞,竟是奇香透腦,中人yù醉,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耳鳴心跳,一股熱氣從腳底下直透上來,全身綿軟無力,兩腿一軟,仰跌在軟塌上麵,昏沉睡去。
那花名叫合歡蓮,秉地間yín氣而生,聞了便是昏沉如醉。
“我意已決,如蘭!這九姹女施行起來極為不易,最忌諱有人來打攏,你要好好護法。”
“姐放心,”如蘭道,“機關全已發動,外麵有四人守護,應該萬無一失。”
又了幾句,計算時辰已到,如蘭來到塌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取出幾滴水珠一樣透明液體滴在賈銘世唇上,隨即他全身冒出青藍sè光芒,接著她將南宮秋月抱過來,褪去全身衣服,讓她端坐塌上,然後自己在後麵扶起賈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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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銘世這裏又是另一番光景。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自己被人抱住,軟玉溫香,相偎相摟,一絲熱氣從腳底逆流而上,轉眼間就布滿了全身。他全身懶得厲害,有一種不出的難過,血脈俱張,渾身微癢,無可抓撓。
朦朦朧朧,猶似戴眉在前,晃晃蕩蕩,隨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隻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忽然又變成自已家中的情景,父母叔伯都在,家中好像在辦喜事,到處張燈結彩。他剛想和父母去打招呼,那知喊了半,親人都充耳不聞,他用手去拉,發現一場空,想找戴眉,身邊空空。
他來到時經常留戀的柳塢,走到半路,迎麵走來一個女子,彩衣飄飄,環佩身響,蘭麝之香迎麵襲來,卻是青。
賈銘世向前問:“青這是去那裏?”對方笑著並不理他,徑直向前,他轉身,發現另一個自己,穿著新郎裝,正親熱的換著青的手。二人仿佛一人走向遠處。
恍恍惚惚,賈銘世來到一個房間裏,隻見珠簾繡幕,畫棟雕簷,分明是女子閨房,正待出去,青過來,拉著他的手到裏間,在床上,二人極盡**之事,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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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南宮秋月慢慢發出的輕吟低唱,吳馨大感有趣,孤絕於世的南宮秋月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占住北方位置的趙軍平突然一躍而起,口中低喝道:“什麼人?”
吳馨和青一驚,同時暗道一聲:“慚愧!”她們迅速收回心神,朝趙軍平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