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鋼炮火力大

() 劉羽倩同賈銘世是大學同學。

當時社會上經常有痞子進來學校sā擾,劉羽倩和前男友在樹林裏親熱時,被痞子們逮著現行,男朋友褲子沒穿利落就跑了,據剛回宿舍,避孕套就從褲腿裏掉了出來。

劉羽倩正打算閉上眼接受淩辱時,賈銘世和趙偉喝酒歸來,跟那幫家夥一番力鬥,保住了劉羽倩的名節。

賈銘世相信每個男人看到當時的劉羽倩都會想入非非,她隻披著一件襯衫,內褲褪到膝蓋處。趙偉後來推測,劉羽倩和她男朋友一定擅長後進式,學名叫做“隔山取火”。

賈銘世並不認為劉羽倩生ìngfang蕩,大學裏交幾個男朋友,有幾次婚前ing行為,不能算是人生汙點。事實證明劉羽倩從那以後一直是個淑女,溫柔體貼,對他忠心不二。

但他還是一想起那的情景就心裏犯堵。

生活啊,你隻需要知道概況,不能深究細節,把一切都看清楚了,活著也挺沒勁的。

賈銘世常常想他在外麵經常ìng地yín亂,會不會是出於潛意識的報複心理?起來也沒什麼可報複的,他認識劉羽倩前至少有過三四個女人,體育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和劉羽倩談戀愛之後,有一次上完體育課,他們還在一台“健翔”牌健身機上發生了關係。

對劉羽倩自稱有情人這事,賈銘世沒有過多去想。

女人嘛,總是會用一些把戲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唐棠正在家正收拾行李,一抬頭看見賈銘世大步走進門來,欣喜地撲了過去。

賈銘世先親了個嘴兒,唐棠忙衝了咖啡讓他喝著,卻探頭往門外街上瞅。

賈銘世:“你快坐下話,你瞅什麼?”

唐棠:“周平上街去買牙膏,怎麼還不回來,好讓他去十字路口買了燒雞給你吃。”

賈銘世:“我不吃燒雞,我要吃口條。”

唐棠就乜斜了眼兒:“你壞,就不讓你吃!”卻悄聲道:“今rì不行的,他快要回來的。他去買牙膏,圖書館讓他去南陽采購一批書。”

賈銘世問:“那幾時回?”

唐棠:“明中午就回,我你怎麼不趁機在南陽多玩一會,他是館長叮嚀的,待得多了,讓人知道了不好。”

賈銘世:“這真好,晚上我來你家找你,你等我。”站起來就走。

唐棠看著他走了,忙也衝洗了咖啡懷,胡亂收拾行禮箱,然後在櫃子裏翻尋她的新裙子。

出了院門,賈銘世來到孟家,孟軻正拿了符貼在門扇上,賈銘世問是不是從寶通寺顯光大師那裏來的,孟軻是慧明畫的,並:“明rì寶通寺慧明監院升座,她要我請幾個zhèng fǔ官員,我請了方秘書,還請了向市長,你去不去?”

賈銘世:“慧明當監院了?”

孟軻:“這尼姑要幹什麼也真能幹什麼,她要不在佛門而是在政界,不定會是個副市長的材料。”

賈銘世就看著孟軻笑:“我倒擔心她有一要還了俗的。”

孟軻:“這你從何談起?”

賈銘世還是笑,笑而不語,卻壓低了聲音:“如果羽倩晚上打電話問你,就我和你在一起。”

接著給柳怡打電話:“我跟你孟老師出去有個事,晚上要回來就回來,沒回來就在他那兒。明寶通寺監院升座,我們應邀參加慶典儀式,你告訴你大姐,這儀式市上領導都去的,我不去不妥。”

出了門,孟軻問:“你是晚上也不回?”

賈銘世:“這你甭管!”

孟軻:“羽倩晚上要給我打電話要人咋辦?”

賈銘世:“你就我們陪市長打牌好了。”

回到辦公室,一會有人送來一會兒有人送來了報紙和信件。賈銘世見自己有封信,信封是《牡丹民聲報》社,就猜到是鄭熾的大作,是一篇新聞調查。

他一看這題目,心裏就想事情不怎麼好了。這題目是:“皇桃黃了,誰家賺了”,下麵的副標題是:“楚縣五萬農戶兩千萬血汗錢付流水,三年來盼致富終成夢”。

賈銘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年他還在楚縣工作時,張平霖當管農業的副縣長,主張發展特sè水果,提出引進外省優質皇桃。縣裏製定了皇桃發展規劃,準備建成皇桃基地十萬畝。這個規劃太大了些,但幹了三年,還是建成了五萬畝的皇桃基地。

那些按照縣裏統一號召,栽了皇桃的農戶,jīng心侍候著果園,一年到頭做著發財夢。

縣裏頭兒的可好啦,皇桃價格是一般普通桃的五六倍,比柑橘價格還高出一倍。縣裏罐頭廠還準備搞皇桃係列加工,保證收購全部鮮黃桃。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果園該掛果了,才發現成片的桃園裏桃種五花八門,就是沒有一顆皇桃。

原來讓人在桃種上做了手腳。農民被惹怒了,縣zhèng fǔ大門口常有上百的農民在那裏請願。

有一段時間,縣zhèng fǔ的幾個頭兒三兩頭被上訪的農民纏得出不了門。可事情就這麼拖下來了,一直沒有個了結。

鄭熾的文章介紹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矛頭直指所謂的水果專家——縣農業局局長韓白成。

韓白成是張平霖的同學,二人關係很好。張平霖當上縣長後,一直有意讓韓白成出任分管農業的副縣長,便因為皇桃假種案,事情太大了,韓白成也就上不去,但也不下,仍坐著農業局長的位置。

皇桃一案在縣裏是鬧得沸沸揚揚,但隻是悶在裏麵鬧,對外卻叫人瞞得緊。地委也隻是幾個領導知道這事,市裏根本沒人聽過。

現在這類事情光是領導知道問題就不大,隻要輿論上還過得去就行了。縣裏早就有人議論,韓白成從采購黃桃樹種中一定賺了不少,還張平霖這麼庇護他,不會隻是因為講同學情麵。

這麼大的事情,讓張平霖一巴掌捂住了,這太明問題了。

鄭熾這文章分明在暗示著什麼。賈銘世心想,這文章不定會給張平霖惹麻煩的。鄭熾就是這麼個人,隻認公理不講人情。

入夜時分,賈銘世剛一進周家,唐棠的手便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賈銘世就一把抱起玉琴,進了臥室。

兩人幾rì不見,這會兒便都顫抖不已。唐棠在下麵忍不住哼哼哈哈起來,賈銘世就覺得胸腔裏火燒火燎。兩人正要死要活的,賈銘世的手機突然響了。

唐棠便呻吟著:“不,不,不接,不接,王老子的也不接。”

賈銘世:“傻孩子,不接不行啊,怕萬一有什麼大事就不好了。你別擔心,我革命生產兩不誤就是了。”他便繼續動著身子,接了電話。唐棠怕自己出聲,就咬著朱懷鏡的肩頭。

電話原來是方昱海打來的,“銘世嗎?你在幹什麼?”

賈銘世:“我在同朋友搓麻將。”

方昱海問:“手氣好嗎?”

賈銘世:“托你的福,手氣不錯哩,你有什麼指示?”

方昱海:“不敢啊,我告訴你一件事,你那裏不方便,就隻聽著,不要話。劉市長出事了,他去國外考察回來,飛機出事,遇難了。”

“啊?!”賈銘世驚愕地叫了一聲。

唐棠感覺到了什麼,身子軟了下來,也不咬他的肩頭了。賈銘世便又動了起來。

方昱海歎了聲,:“真是想不到啊,生死有命,命運無常啊。”

賈銘世一邊歎息,一邊勇武。

唐棠又忍不住想叫喚了,就又咬住了賈銘世的肩頭。他被咬痛了,止不住哎喲一聲。方昱海問怎麼了。

賈銘世忙掩飾,:“同你話,分了心,剛才放了一炮。”

方昱海:“你的牌技不行吧,隻怕是個炮手。喂,你記得孟軻向市長喜從降的話嗎?一定要再交代他一次,讓他千萬別在外麵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對。我明白。我馬上同他聯係。”

“好吧,明有空再吧,不影響你放炮了。”

掛斷了電話,唐棠就:“你好壞喲,在放炮!”

賈銘世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在放炮?我的鋼炮火力大著哩。”

唐棠不再理會賈銘世的玩笑,緊緊抱著他,眼睛白著一翻,又慢慢閉上,深深沉入了甜甜的幻境裏。

完事後,兩人摟著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去浴室洗了澡。

回到床上,賈銘世深深歎了一聲。唐棠愛憐地問:“銘世,是不是很累了?”

賈銘世:“不是。剛才方昱海來電話,劉市長遇空難,不幸那個了。”

“啊?!”唐棠吃了一驚。兩人一時無話。

賈銘世一臉戚容,好一會兒,才歎息唏噓,道:“難道老孟真的是個奇人?前幾他向副市長最近會有大喜事,而且是喜從降。現在劉市長突然不幸了,不定就是向副市長接任。劉市長從上掉下來了,在他來是彌大禍,在向副市長來就是喜從降了。隻是這話不好破。”

他想方昱海顯然也意識到這對皮市長是喜事了,才打電話來,特別交代不讓孟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