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他火熱的胸膛,剛才的熱浪還在耳邊徘徊,羞紅的雙頰幾乎要埋到胸口:“少爺生氣,有必要拿屬下來開玩笑嗎?”
聽到她的話,先前的笑臉立刻消失:“可是,這樣消火的辦法確實很好用的!難道身為下屬的你,不該配合一下嗎?”一把攥住她的手,目色一沉:“你不喜歡?”
硬著頭皮對上他複雜的眼睛:“是,屬下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那剛才是誰說‘隻要少爺吩咐,屬下一定遵命’的?”低吼道,驚得她皺眉不已。
委屈的咽下心中的酸澀,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難道屬下就是該用這樣的方法取悅主子嗎?這樣做,少爺有沒有想過……是對屬下的羞辱?”
“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
“這……這不是羞辱是什麼?少爺已經有翼族與歐陽世家訂下婚約的大小姐,為什麼少爺還要來招惹屬下!就算屬下是歐陽世家的下人,但是也有權利要求少爺的尊重吧?”不屈的雙目直直的看著他。
慌忙移開自己的眼睛,歐陽晴明鬆開抱著她的手,慢慢坐在桌邊:“對不起!”低低的說道。
一怔間,零央走過去,提起他的手,血已經不再流了:“我去拿藥!”
“不用了,這點小傷沒關係,我想休息了,你走吧!”滿身疲憊的走到他的雕花大床邊,自覺的脫了鞋,翻身上床,老實的蓋上被子,自顧閉上了眼睛。
零央歎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將地上打碎的碗碟收拾掉,關上燈,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朗月高掛,沒有點燈,就那麼坐在窗口。伸手摸了摸腫痛的嘴唇,有些氣惱的抿了抿,可是心裏,卻怎麼也抹不去他烙下的印,好像他的氣息還縈繞在鼻尖。
解開衣帶,脫下外衣,那原本潔白的紗裙上,從左肩一直到腰上,一路都是褐色的血跡——他的!心裏一怔,慢慢的撫上,一路滑下,忽的一收手,仿佛那血是燙手的!
一陣慌亂,甩甩頭——他是主子,永遠的主子!她是歐陽世家的第一護衛,卻總是下人!那個人已經有了未婚妻,他們永遠都隻是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偶爾一次也隻是時空錯亂的結果!那隻是偶爾,瞬間即逝!於是將紗裙疊好放進了櫃子裏,走向床邊!
紫光大廈。
“我們得趕快找到戀雪,一分鍾找不到,她就多一分鍾的危險!”淨藤川接過銀發女子遞來的藥丸,一口吞進,穿上自己黑色的製服,帶齊所有的裝備,將那個聯絡器係在腰間。將一張字條貼在門上,上麵寫著:老大,見字聯絡!
“等一下!”銀發女子止住腳步,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起,猛地睜開眼睛:“戀雪在緋纓那裏!”
淨藤川一陣摸不到頭腦:“什麼?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嗎?”
“我說她在緋纓那裏!”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於是隻身騰空而去,“回銀狐族的領地!”
看著已經遠去的人,淨藤川皺著眉縱身跟上:“你不就是緋纓嗎?你什麼意思?戀雪在銀狐族嗎?怎麼會在那裏?”雖然心裏有了著落,可是到處都是問號!
“我有說過我是緋纓了嗎?”清冷的眸子閃著興奮的光。原來她出來了,還從墨聯城的手上奪走了那丫頭。話說,墨聯城那小子不錯啊,好一招金蟬脫殼,不過使得讓人惡心,居然趁火打劫,有失光明!可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他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吧,就像自己,不是一樣深入異靈協會竊取資料嗎?
舌頭一陣打結:“墨聯城不是叫你緋纓的嘛?”
“我有答應過了嗎?”白了一眼他難以置信的神情,加速向前飛去。
“那你是誰?銀狐的王族?”
“不是!”說著撩起右手的衣袖讓那個銀色的狐狸頭露出來,“有這個印記的可不止銀狐王族!”
“那你……”不是銀狐的王族,卻有著這樣的身手,而且之前老大也說過她在銀狐族有著極其崇高的地位,那她……眉深深的皺著。
“大祭司——穆菀流螢!本座在銀狐的地位淩駕於王權至上!”輕描淡寫的答道,並不避諱自己的身份。
吃驚的看著她冷漠的神情:“大祭司?淩駕於王權……”喃喃的說道,難怪!會擁有那種睥睨天下萬世,唯我獨尊的氣勢,也難怪會對墨聯城那個據說是夜狼族的少主嗤之以鼻,絲豪不放在眼裏!
“為什麼你們族內的大祭司可以淩駕於王權至上?那還要王做什麼?”不解的問著身邊的人。
似乎沒有任何的排斥感,對這個能夠在三百招之內傷到自己的孩子更多的是欣賞!自從打算利用他和戀雪後,似乎也不再計較他與楚天歌的淵源,於是破天荒的解釋道:“在銀狐族,大祭司幾乎是族人膜拜的對象!她與王權的區分在於作用!王是掌管族內各項事務,而大祭司則是為了引導族人的未來走向!是生存之道!你說這麼看來,誰受到的景仰會多一點?”
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掌管的是生死,而王掌管的則是生活!是啊,一個人因為活著能有生活,沒有生命什麼也談不上!”
“是啊,可是本座這個大祭司似乎很不稱職呢……”說著將目光飄向遠方,幽幽的目光勾起了她最深的回憶!
“對了,你……和我老大到底有什麼樣的過節?難道僅僅是因為……老大不愛你?”雖說胡亂打聽人家的隱私是不道德的,但是她當初可是想要殺了無辜的他呀,所以他也有權知道自己遭遇的最根本的原因吧。淨藤川冒著被她再次追殺的危險,吞吞吐吐的說出藏在心裏很久的問題!
她一記冷眸掃過,縱身向下掠去,藍白色的衣襟帶起一陣風,隨後緩緩落地!
慘了,這女人被惹火了,又要打嗎?懊惱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問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裏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呢!哎……這麼想著隨她落到了地上!警惕地離她兩三丈遠,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全身神經緊繃,右手已經探到了腰間,那柄匕首蠢蠢欲動!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我看上去真的很可怕嗎?”她寂寥的聲音響起,落寞的讓人泛起一陣同情!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不知怎樣接下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