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所見所聞

李英傑疑惑地問:“我們砍你了嗎?我不知道啊!”周偉祺點點頭,也是疑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鏡仙又問:“那麼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就你們能記得的事告訴我!”

李英傑說:“我們倆沿著一條山路在走,然後就出現了一些美麗的女子,然後……”他紅著臉低下頭來,鏡仙點點頭明白了:“你們倆都被喂了藥是不是?”他倆又點點頭,周偉祺說:“後來的事我就一點都不知道了。”李英傑抬起頭來看看旁邊的女孩,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其中一個女孩說:“就是她乘我不備給我喂了藥!”周偉祺聽說後也看旁邊的女孩,這時也氣憤地站起來指著另一個女孩說:“是她給我喂的藥!”

鏡仙盯著兩個女子:“你們是誰?為什麼這麼做?”兩個女孩子一臉的茫然,一齊搖頭說:“我不知道啊。”她們分別訴說都是附近的農家女,但或在地頭,或在河邊被一陣旋風卷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鏡仙對周李二人說:“你們看到了吧?這山裏有妖,你們還不相信,竟跟我搗亂!”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鏡仙想了下對他們四人說:“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對此妖底細不明,請你們還是跟著先前那幫女子去,假裝仍然被控製,幫我探看一下這妖精把公主及擄來的其他人都怎樣了,這有點危險,你們敢不敢去?”

他們四人想了想都同意了:“隻要能幫其他人被解救出來,我們願意冒險!”鏡仙於是放他們去了,那些人還沒走遠,他們跟了上去。鏡仙遠遠地跟著他們,山中峰回路轉,那些人轉過一個彎後忽然不見,鏡仙站在轉彎處看,那裏是個岔路口,分了三條路,不知該走哪一條路。正在觀察猶豫,現在天已漸黑了,看不清楚了。鏡仙感覺到腳下鬆動,突然就像落入萬丈深淵似地掉了下去。鏡仙才反應過來想要飛升上去,頭上已滑過一塊鐵板封住了。

鏡仙這才發現身處黑暗的水中,他忙念避水訣,心裏很懊悔自己沒多加小心。根據水波流動,鏡仙判斷有什麼東西在向自己靠近,他將短笛拿起,手捏仙訣,短笛發出金光,透過光亮,鏡仙看到前邊來了條鱷魚!這一見之下,身上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這時,鱷魚以迅猛無極的速度衝了開來,嘴巴大張,那上下兩旁尖牙在短笛的金光中閃爍著滲人的光芒。說時遲,那時快,鏡仙手中多了一根兩端尖利的鐵杆長矛,鱷魚衝過來時嘴巴被長矛紮住,合不攏嘴了,鏡仙從它嘴裏出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向前方飛去。

在手中短笛的金光照耀下,鏡仙注意到一條細長扭曲的影子自前方悄無聲息地襲來,鏡仙飛到了它的身下躲開,發現是條毒蛇!毒蛇飛快竄下跟來,鏡仙百忙之中手中變出了一把利劍,在蛇朝自己張大嘴巴的時候一劍從它嘴中刺入。

鏡仙心想:這裏安排了這麼多危險等著,要怎樣想辦法出去才好。就順著水勢往前飛去,這是一條地下暗河,到處都是黑暗的,但裏邊又被放置了這些危險生物。不知遊了多久,在短笛金光中發現一隻誠然大物襲來,鏡仙仔細一看,是條大鯊魚!海裏的鯊魚是怎麼跑到地下河裏的呢?肯定不是它自己來的,管不了那麼多了,危險*近!

鏡仙將從陰謀喂他藥丸的女子那裏奪來的藥朝鯊魚張開的大嘴中丟去,鯊魚一口咽下,它扭曲掙紮了一陣之後就顯得很乖順,鏡仙命令它:“向後轉!”它真的轉了過去,鏡仙再說:“開路!”它當真朝前遊去,再碰到有危險動物靠近時,鯊魚主動清道:一口吃下它們。這一下,鏡仙安全了,不過轉來轉去都在地下河中,該怎麼出去呢?鏡仙有些急了。

無意中看到他的短笛周圍總有幾條小魚跟著,鏡仙靈機一動,這種小魚是需要光的,它們肯定會往有光的地方遊。鏡仙將短笛的光取消,在黑暗中利用仙力用眼觀察黑暗中的小魚往哪裏遊,他驅動鯊魚跟著這種小魚遊。在河道中不知轉了多少個彎,終於看見前方有亮光了,鏡仙從透光處鑽了出來,發現這是一條山穀中的小溪的地下凹陷處,他終於出來了。現在已是朝陽初升,鏡仙已在地下河中轉了一個晚上!

鏡仙順著溪流的方向走,地勢漸漸開闊起來,越走越寬,鏡仙聽到溪流的前方有人活動的聲音,他飛過去在一塊大石後觀看,有很多女子在勞作,那些女子雖很憔悴,卻都年輕美麗,鏡仙心想,這些都是各處失蹤的女子嗎?

鏡仙心想:有了!他從石後出來的時候也是一位憔悴的美麗女子,這位女子走到人堆裏去,看她們都在幹什麼。鏡仙看見有人在摘某種草葉,他也隨手去摘,摘好就放到一個筐裏,他想問旁邊的人問題的,可是大家都默不作聲,他也就不好問了。

摘了一會兒,又看見有些人在吃摘過洗好的草葉,鏡仙可不想把這草往嘴裏放,他就盯著那些人看,為什麼吃呢?看了一會兒看出了門道,她們並沒有咽下去,而是把嚼過的吐到了一個專門的大盆子裏,隻要滿了就有人負責端走。

所有做這一切的人都是默默無語、麵無表情。過了一會兒,有位女子過來喊:“吃飯了!”這些工作的少女們都默默起身跟了去,鏡仙雜在她們當中。

女子們到了一處大山洞裏,裏邊擺了很多張桌子,上麵擺了很多碗,都盛滿了粥,女子們一言不發地依次坐下去吃。鏡仙發現跟她們呆在一起不能發現問題,就決定開溜,他隱身走進附近一個山洞,裏邊好像很深,往裏走了很久,看見一個小室,鏡仙往裏看了一眼,這一眼幾乎讓他心跳驟停,那個靠在幾上斜坐休憩的宮妝少女不就是心心念念的靜香公主嗎?小室的門是開著的,牆上掛著四枝蠟燭,恍若在家裏那麼悠閑。

鏡仙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顯身進去,輕輕喊了一聲:“靜香!”靜香驚醒,眼睛睜開,看到了鏡仙,一下站了起來奔了過來,鏡仙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她,懷裏是日思夜想的人,那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幽香!“靜香!你是我的雪瑤!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他對著她喃喃地耳語。

靜香也不答話,抬起頭朝他的唇上迎來,鏡仙貼了上去,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有哪裏不那麼熟悉了,鏡仙心裏劃過一絲異樣,驚訝地發現對方試圖撬開他的牙齒,鏡仙一個激靈,唇離開了她的,一隻手搬起她的頭,一隻手握住她的兩側臉頰一捏,靜香公主的嘴張開了,舌下滾出了一粒藥丸!

鏡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正是路上所遇那些女拿的那種!鏡仙的熱情冷了,他退開兩步,痛心地喊道:“靜香,你……”她怎麼可以這樣!不設防地被心愛的人算計真是心痛,痛得想哭。自己不顧危險地到這裏來原就是為了救她,而她竟拿自己的愛戀當弱點,那比殺了自己還難受!靜香,難道你的靈魂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嗎?鏡仙心痛得看著她。

靜香見藥被拿出,回身就跑,內室有道石門,她進去後石門就關上了,在鏡仙追過來的一瞬間,發現石門後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就在一瞥間,石門合上,任他怎樣用力都打不開,鏡仙隻好另找通路。

鏡仙出了小室,山洞中還有很多岔路的,他打賭地走向其中一條,走到近頭,發現裏邊有一個大空間,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爐子,上邊有一個鼎,內中熱氣騰騰,不知在熬煮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味道。大廳的周邊坐著很多神情木然萎頓的少年,低著頭一言不發,爐前有兩個燒火的少年。

鏡仙想這些可能就是附近丟失的少年,但現在顧不上他們了,他得去找靜香!鏡仙退了出來,原路返回,經過岔路口時走上了另一條通道,他很急,飛了進去,隱身之後看見通道的盡頭有另一個小室,裏邊赫然坐著灰太狼和一個黑大漢!鏡仙心驚:那黑大漢莫非就是黑風怪?但灰狼精什麼時候跟他攪到一起去了?

這時隻聽灰狼精正在跟黑大漢拍馬屁呢:“黑風大哥,您法力可真高啊,雖說是妖,可我看您的法力比仙還大,您是怎麼做到的?您用了多大的恒心來修煉啊?”

黑風怪很受用地哈哈一笑:“我哪兒有那個恒心枯坐修煉?可我還想有超強的法力,所以啊,我就得想捷徑。看見那些女孩子了嗎?我拿她們來修煉。”

灰狼精都嚇得內心一寒:“什麼?你用人修煉?”鏡仙更是內心發冷。黑風怪輕飄飄地說:“沒錯!陰陽互補互養,女子屬陰,未婚美麗女子是很純的至陰,陰柔之氣生在申時,是陰陽五行中‘金’的精華,修道者仰仗於東方的青龍星,而女人則屬於西方的白虎星,用南方屬陰的朱雀星來鎮服北方屬陽的玄武星,就能得到修仙的道術。陰陽五行相生相克,掌握好了,就能取得修仙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