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新婚夜

她轉過身來大膽地熱烈地盯著鏡仙:“金凡,你老實對我說,你愛不愛我?”鏡仙被她這麼盯著要答案,隻怕自己一否認就不能見到聖石了,心裏又急又沒有主意,一咬牙一閉眼,扭開頭含混地回答:“當然。”說完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心在撲騰撲騰地跳著,腦海中罵著自己:“鏡仙,你何時也這麼虛偽了?!”

依娜聽了他的回答很開心,雙手又搭上了他的肩,眼望著他,鏡仙睜開了眼,一雙幽黑的眸子詫異地望著她嘴巴一張一和的,但並沒有聽到發出聲音,鏡仙納悶地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依娜詭異地一笑:“我給你下了心蠱,如果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我,你就會痛苦地死去。”“啊!”鏡仙望向她狡黠的雙眼,臉色蒼白,事情會這麼嚴重嗎?依娜又笑了一下安慰他:“別怕金凡,隻要你是真心愛我的,不背叛我,就一點事都沒有。早點休息吧,我走了。”依娜放開了他,出去了,鏡仙感到脊背發麻,有種直覺,自己被套進去了,恐怕此事以後難有善終。

又想起了雪瑤,心中一陣悲涼,為什麼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這麼遙遠?無論自己怎樣努力,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不僅僅是千山萬水,還橫亙著這樣那樣的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障礙。他從懷中拿出了馬蘭花,馬蘭花紫色的花瓣恢複了一些精神,鏡仙對著它說:“那麼到底,我跟雪瑤是有緣還是無緣呢?”馬蘭花無言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鏡仙又仿佛聽到窗戶上有動靜,他打開窗子向窗外一望,是澤瀚和榮軒站在空前,見他開窗,目光似劍向他射來,好像要用眼光殺死他,冷冷地對他說:“你把我們族裏最美的依娜奪走了,我們不會放過你,哼!”他們氣憤憤地走了。

鏡仙被威脅,心情鬱悶,猛地關上窗,雙手叉腰,轉過了身,恨恨地咬著下唇,胸中無明的火無處發瀉,俊逸的臉被陰霾和無奈籠罩。

經過左思右想,鏡仙最後決定,婚禮躲不過了,隻能灌醉她!

第二天婚禮如約舉行,熱熱鬧鬧,在老人和婦女的祝福聲中,在年輕男子嫉恨的眼神中,鏡仙強顏歡笑,一再向依娜勸酒,依娜沉浸在幸福中,是來者不拒,她的酒量居然大得驚人,鏡仙都有些暈乎乎的了,她還照樣神誌清醒。最終逃不過要進洞房,在進去的一瞬間,鏡仙掃視了酒席一眼,望見澤瀚和榮軒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來。

進房之後,依娜把門關上,就幸福地倒在了鏡仙的懷裏,撫著她發熱的身軀,鏡仙心亂如麻,一個勁地問自己那個重複了千遍的問題:怎麼辦?怎麼辦?依娜仰頭,她熱烈癡情的眸子看到了鏡仙緊皺的眉頭,他俊逸的臉整個躲在憂傷的陰影後。她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膩聲問道:“金凡,你怎麼了?”她溫暖柔軟的唇在他唇上的感覺令他血液上湧,鏡仙深呼吸幾下才有些沙啞地說:“可能有些醉酒,頭有點暈。”

依娜嬌聲說:“你酒量小,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睡一覺就好了。來,我幫你脫衣服。”伸手就來解他的衣帶,鏡仙慌得直退到桌邊,急忙道:“不不,我自己來。”他背過身去,依娜哧地笑了出來:“你呀,比我還害羞!”鏡仙慢慢伸手入懷,觸到了馬蘭花,他握著它悄聲說:“馬蘭花馬蘭花,給我一杯茶水讓她一喝就睡倒,睡一夜。”有些憔悴的花瓣又強行振作起來,馬蘭花的*中飛出一杯茶來,綠瑩瑩的,馬蘭花發出的光被鏡仙的身體擋住了,依娜沒發現。

鏡仙轉回身來的時候已經敞開了胸懷,手裏握著一杯茶道,嘴邊浮出一個笑容,目光也溫柔了些:“依娜,你今天喝了很多酒,來,喝杯茶解解酒吧。”依娜含羞帶笑地偎了上來,小手放在他裸露的前胸上,鏡仙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杯子喂到她的唇邊,依娜被甜蜜和幸福陶醉著,沒有了思維,茶到唇邊她就自然地喝了下去。

鏡仙一手攬著依娜,另一手將空杯子放在床邊的幾上,就將依娜抱起放在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依娜甜蜜微醉似地說:“你還沒上來呢。”話都沒說完就意識模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