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逸知道自己被盯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瘟神的眼神直勾勾的,將自己鎖定他還沒來得及抬起腳,拔腿就跑的想法還隻在構思裏頭,隨後身子突然不知被什麼扯住,向後一吸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他嚇了一跳!
不僅他,寧晨妖王都在狀態之外,寧晨反應最快,他迅速飛撲上去,一把抓住寧逸的……衣角,再抓已經來不及,隨後寧逸的衣服外套直接被扯壞,他整個人也墮入陣中。
混煙滾滾,那個圓形大陣外圍頓時都被罩上一層霧蒙蒙的煙灰,誰都看不清了。
寧晨直接扭過去要衝進去,寧逸若是再不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隻是這一次卻沒之前那般容易,原本就該是他們布下的陣法,此刻卻怎麼也打不開。他急忙回身去妖王想辦法,妖王卻臉色十分難看,因為剛剛他聽他手下的回稟,說之前布下大陣已經不歸他們控製。
原來,瘟神將寧逸拖進去的一瞬施展了翻轉禁術,此時此刻,這個陣法不僅將他困住,他還是出不來,但也與此同時,外麵的人想打進來也是無計可施。
寧晨頓時紅了眼睛,就在他準備拚死搏殺意氣之時,他手腕上儲藏著離狸的那個空間手鐲竟然傳出一絲波動,隨後離狸的聲音飄了出來,寧晨一怔,緊接著歡喜。
“離狸。”寧晨呢喃,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離狸,你怎麼在這兒?”妖王開口,作為他的手下們則瞬間跪倒在地,直呼離祖宗。
離狸沒出聲,她點了點頭示意它們起身,和閻王安靜得對視了一眼不再看他。她此時此刻就站在寧晨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寧晨從她出現就發現了不對勁,離狸的臉色不好,十分蒼白,要詢問她時,這才出來的人裏麵一陣斂綺,隨後透明起來,緊接著鑽到手鐲之中。
那些是之前的混沌之氣,寧晨知道她這會兒應該在修養,看到她出來,也隻是高興了一會兒立馬給他傳個音都那般虛弱,她不過是為了阻止寧晨做傻事,知道寧晨和寧逸兄弟感情深厚,但是大陣之中洶險,若是寧晨貿然進去定會不測,到時候一個寧逸已經夠了,再搭一個無論是誰也不想的。見他冷靜下來,她越發虛弱,最後出來扯扯嘴角,無聲地說了一句冷靜,這才又變成了一團光球,飛進了他的木鐲之中。
看到這一係列動靜,妖王眼神眯了眯,原來離狸已經這麼虛弱,還被個人類藏在手鐲之中,想起還在背後虎視眈眈的鵬族,頓時感到煩惱非常,妖族怕是要變天。
離狸雖然進去了,寧晨卻能感覺到戴上的手鐲溫熱非常,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也終於冷靜下來,沒有衝動地再衝進去,但是此時此刻,那邊的陣勢卻越來越大,原本隻是拔了一小團的黑色霧氣,自寧逸進去之後,已經不能夠再聽到任何動靜。此刻這個團卻越來越大,竟然直徑從十米變成了二十米,現在已經開始壓迫到他們身前剛來,而上麵卻有衝天的光霧一直向天空發出灰溜溜的氣體。
“妖王,真的沒有辦法破解這東西嗎?”寧晨突然來到妖王身邊,眉頭緊皺。
被這麼一問,妖王心中起了心思,有自然是有,這破解的辦法也沒什麼凶險,但要讓他付出一點代價的。他已經上上下下地觀察過寧晨,這小子戰鬥力十分不錯,若是能夠協助妖族一戰打敗段鵬,則不是又多了一大助力?畢竟離狸現在已經受傷,他們妖族現在急劇需要戰鬥的能力,經過千年之前的大戰,剩下的還都是一些婦孺,妖族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有自然是有,不過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一個忙。”妖王是坐地起價,他們妖族上下沒有過多的詭異心思,向來直來直去的提出想法。
寧晨答應得十分快,他甚至沒有問要具體讓他做什麼,想來也沒什麼事,多半就是那段鵬搗亂為壞,離狸受傷失去一大動力,想要請他幫忙。這是離狸“娘家”的事情,那就也是自己的事情,誰讓他離狸是自己的女人。
妖王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心中也是痛快,二話不說飛不上空中,手中拿出收藏了多年的法器,那是一柄金色的彎刀,在光輝之下沾沾閃光,折射的光線較對上的眼睛都不禁轉開,對準那塊大型的圓球,“嘩”得就是一劈,隨之就像是劈碎玻璃,一片晶瑩被剔除……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擊之下也不見得圓球有什麼變化,隻是嗡嗡直響,發出一大波法力爆炸,隨後在場的人全都被氣浪掀翻出幾公裏外,之後這一片地域就變成真空,連空間都被打碎了,裏麵空蕩成一片,耳朵裏更是嗡嗡直響,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眾人全都驚疑不定。
寧晨一臉擔心,從他的手鐲之中似乎飄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帶著絲絲詭異的紅色,那是離狸的法力,繞過他的勃頸像是在安撫著他。寧晨感受到這才靜下心來,停在遠遠處,看著那邊發生的動靜。隻是這一波動靜實在太大,憑他的法力也難以在大陣之中自保,更何況寧逸還是一個修為一般的凡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樣子的攻心?
也隻有裏麵的瘟神沒有一個人擔心。
那麼,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嗡——”
“這是怎麼回事?”鬼界一個神秘的男人突然轉身,看向頭頂,突然問向邊上的老鬼。
他身穿一身黑金色的帝袍,頭上戴著金冠,雖然是短發卻抵擋不住他一身英姿勃發,他的形象和牆麵之上這座大殿裏麵一幅畫十分相似,畫上也有一個男人,看不清臉,但他穿著一身戰甲,身披紅色披風,幾分英姿颯爽,幾分孤寂迷茫,和他的氣質竟十分雷同。
邊上老鬼微微吐著舌頭,一副吊死鬼模樣,他雖然外表看著不大,但是眼裏的滄桑可不是什麼一般人能夠有的,必是經曆了許多事情。這隻鬼也不知是什麼身份,既能夠和鬼界鬼帝站在一處,被問及此事,他手裏推拿衍算運出一係列軌跡,之後眼睛裏麵劃過什麼,卻沒有讓男人看出一絲奇怪:“唔,大概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說完就低著頭不再關心這事,開始處理桌子上的文案。
男人見他這副模樣,便以為真的沒有什麼大事,也就不再計較。他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自己心愛的女人成仙離開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思管其他事情,隻要不是關係鬼界大事,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和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