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東西們之間也是有些聯係的,通過他知道外麵還有幾隻同類,隻是這副模樣,寧逸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帶到小區裏麵的家裏,更遑論他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以及地上的血,心下更加能斷定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黑長指甲裏麵那些紅色的肉絲。
“我們不能留他,隻能把他安置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聽到你寧逸這麼一說,聶柔立馬不樂意:“他還這麼小,已經被傷害得這麼慘了,我們不能可憐可憐他嗎?”
“會處理的。等我們回去先找寧晨一趟。”寧逸一臉無奈。
“可是要是在這幾天他被人抓住了怎麼辦?”
見實在說不服這丫頭,他隻好點破:“聶柔,你沒看到地上的那些血嗎?他是吃肉的,帶到家裏麵很不安全。”說不好他們晚上正睡著,就能被這未知的小東西覓食覓到房間裏來。光是想想就感覺後背一涼,心裏麵不帶他的想法更加堅定,趕緊把聶柔拉起來,手指著那個小東西:“你跟我來,上車,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聶柔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寧逸的話不無道理,隻好悶悶不樂的沉默。
一起上了車,這邊副駕駛上聶柔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小家夥的頭,那邊寧逸專心開車,他準備把這玩意送到離這裏一公裏處的土地廟,那邊平常沒人,隻除了清明節會有市裏的人過去上香,給去世的親人燒些紙。
地方很快就到了,聶柔依依不舍的帶他下車,絮絮叨叨說了許久,叮囑他不要離開這裏,自己明天就過來給他送些吃的。最後終於被寧逸催著離開,因為之前追這個小家夥,他們丟下的那些顧客還有快遞都沒有處理呢!回去指不定要被老板說死。
車子絕塵而去,後麵隻留下一串汽車尾氣,受了一身皮包骨頭黑油油,全身沒有毛的小怪物立起前麵的雙腳,臉上看不出表情,白色的瞳孔依舊看著恐怖,他稍稍歪著頭似是在思考,十歲大的孩子的智商,這樣的情形他以前也是在電視裏見過的,他很快就明白自己這是被丟棄了,嘴中發出嗷嗚的那是哭泣的聲音,有些可憐……
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立馬撒腿向寧逸他們車子方向追去,他的腳程很快,車子四個軲轆都走了有一會兒了,還是被他追到了屁股後麵。眼見著就要跳到車子頂上,邊上突然射出兩道黑線,還不明白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被撲到草叢裏麵,隨後身上被紮了一針,失去了知覺。
“寧逸,我剛剛好像聽到小乖在叫我們!”聶柔驚奇的把腦袋向外探去。
寧逸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車來向後看,不會那小家夥真的跟來了吧!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隻是後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路麵幹淨得隻有他們這一輛私家車。
轉頭看向聶柔:“你聽錯了吧?”
“也許是吧,那麼快走吧,你那些快遞還等著呢!”
“嗯。”
……
“走了嗎?”
“走了走了,出來吧。”
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從他從裏麵拖出來一物,裝在麻袋裏麵,大小也就隻有十歲孩子模樣。他們一轉身,立馬露出了後麵的尾巴,細長靈活,和猴子的一模一樣。
把麻袋往身上一背,另一個在後麵扶著,兩人一蹦一跳,很快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不久後,來到了一處廢墟。到了一定距離後,他們奇怪的開始不在前進紙上的那個範圍內轉圈嚎叫,梅花裏麵出來一個老道士,灰撲撲的袍子,一身邋裏邋遢,像是幾個月沒洗過臉似的,臉上盡是胡渣,手指甲裏麵也全是泥垢,他看人的眼神陰森森的,待看到兩個猴子手上的麻袋時,頓時笑了起來:“幹的不錯,這是給你們的獎勵!”說著從手中丟出兩個黑色的藥丸。
兩個雙胞胎見到這東西十分開心,但是拿在手裏如此之小,頓時表情一落。
“為什麼這麼少?”
“對啊對啊,為什麼這麼小?”
他們不是用嘴說話的,像是一種腹語,聲音莫名響起。
摸摸拉碴的胡子,老道士壞笑:“你們倆有已經不錯了,這可還是我的份量,主人下去已經十多天了,你們就祈禱他快點出來吧!”說著一手一招,被摔在地上不再動彈的麻布袋子已經落到他手裏。
兩個腦袋簡單的猴子,似乎覺得老道士說的十分有道理,頓時變得一臉感激,對他後背拱拱手,然後立馬就吞下了手中的藥丸,隨後一哧溜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哼~兩個蠢貨。”暗自嘲笑一聲,老頭掂了掂手中的麻袋,別以為他傻,黑岩給他的那些補藥看似神奇,實在隻是對身體拔苗助長,不僅破壞了身體的道基,還得聽從給藥人的命令,難道他還以為他真的吃嗎?每次當著他的麵吞下去的時候,實際上他每次都卡在牙縫裏麵。他可不是魚姬那個蠢女人,一心一意就圍著黑岩轉。
找了個荒僻的地方,這裏距離裏麵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離得最遠,感染也是最小的,如果不然的話,憑那東西的威力,眼前這個小東西怕是還沒有到那裏就已經被碾成渣渣。
“嗯?麻醉劑的效用按理說這會兒已經消失了才對……”暗自嘀咕一聲。
老道士這才奇怪,下一秒眼前趴在地上麵半死不活的小怪物突然躥了起來,對著他的脖子就下手。
可惜他碰上的是警惕心從沒放下過的老油條,一巴掌拍過去,這個十歲的孩子已經被打昏了頭,晃晃腦袋從地上重新爬起來,他齜牙咧嘴,瘦骨嶙峋的肋骨發出哢嚓哢嚓響,這表示他很害怕又很憤怒。他下意識的就知道眼前這個老頭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小動物對危險的直覺。
“來,過來。”老道士一臉笑眯眯的,並沒有為剛剛被偷襲生氣,慈祥的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子。
抖了抖,顫巍巍的前爪顛在地上,此處雖然離市中心還遠,但是心髒怦怦跳動的律動感還是能夠感受到,小東西沒什麼修為,打了個哆嗦。
“我說,給我過來。”他笑得更加溫柔,裏麵就像淬了毒。
感受到死亡的危險,生命的本能下意識的妥協,雖然心裏麵很不願意,但是小怪物還是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
摸著那個光禿禿的頭顱,底下隻有眼白的眼睛,眼皮耷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裏麵咕嚕嚕的發出聲音,沒人能聽得懂,老道士也是也是如此。
“咕,咕咕……”
好痛,沒有姐姐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