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雲穀是一處極為玄妙的中品絕地,從名字看去就取了鬥轉星移之意,實則也並非是指一座山穀,而是在指在兩座百丈懸崖交接處的虛空中。”
“這空中雲霧裏藏著眾多十塊,無時無刻都會變化著位置,稍有踏錯一步,就會殞落。”
“要知道這裏雖僅是百丈懸崖,可有著鬥轉雲穀的特性壓製,非神通不能淩渡,隻能夠進行計算,最終一塊石頭一塊石頭的踏到對岸。”
“或者根本就就不用計算,因為每十二個時辰,在懸崖邊足的那塊石頭,都必會運轉到對岸。”
陳覺民心中想到,這時候二十位洞元修士,共分成了五組,最多的一組不過五人,最少的一組不過十人。
他則獨自一人踏到一快大石上,眾人轉瞬間就消失在了一片雲霧中。
將精神力探入鬥轉雲穀的雲霧裏,就像是進入了棉花,陷入了泥潭一般,就算是陳覺民都隻能夠伸出周邊兩丈的距離。
而整個鬥轉雲穀,跨躍兩座百丈懸崖,極為廣闊,一下眾人都沒了蹤跡。
現在雖說實力被分化開了,陳覺民卻一點都擔心。
因為相應的,楊府尹手底下的力量,也會因為這個地形被分化,無法正麵的凝成一股力量,悍然出擊。
“隻要他們敢踏入鬥轉雲穀,哼哼,就要令他們全軍覆滅。”
陳覺民對於他的布局,有著十足的把握。
這時候,楊府尹已帶著一眾官員將校到了鬥轉雲穀前,一眾修士望著撲朔迷離的絕地,都是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莫不是鬥轉雲穀,很是隱蔽的這處中品絕地,亂黨竟都已經掌握了。”
“亂黨已是在閩州深深紮下了根啊,掌握的地形何其之多。而以這鬥轉雲穀的特性,若亂黨在此處設伏,我們必會損失巨大。”
除了議論外,也有官員當下提出了建議,他們哪裏看不出來這般的危險。
包括楊府尹這時候都謹慎的止步在了雲穀之外,望著流轉的白雲,轉動的石塊,心中琢磨不定的尋思著∶“亂黨兵分兩路,陳覺民此路應是虛路,身上沒有戰爭法器。”
“這樣一來,他的首要任務就是牽製我的力量,選擇進入此地很是符合。”
“一般情況下,他們兵分兩路,我的力量也會被分化,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不過我卻請動了粘杆處,這樣一來,雙管齊下,都擁有著剿滅他們的力量。”
“另一路有著較多的實力,還可一直爭,可陳覺民這一路基本就是誘餌,是一隻弱雞。所以進入此穀,首要目的應是牽製,逃脫,而不可能設伏。”
想到這裏,楊府尹心中大定,又眼見雲穀中可供人戰力的石頭並不算大,至多站上三五人,這時候就是輕輕一笑∶“在這鬥轉雲穀中,我們的力量會被分化成小股,亂黨同樣也會。”
“並且亂黨除了陳覺民外,區區二十洞元修士,翻手便可覆滅。”楊府尹朗聲說道。
回首一看自己身旁還有一位元靈境的府丞,身後覺靈修士近二十人,洞元修士五十餘人,頓時就掃去了所有的顧慮。
畢竟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一些雕蟲小技根本上不了台麵。
當下楊府尹頓時就開口下令道∶“傳我命令,進入此地圍剿亂黨。”
“每塊大石雖然隻能夠站三五人,可必要有一位覺靈修士帶頭。黃府丞隨我一同,擒殺亂黨賊首。”
朝廷眾人聽命,都紛紛進入了鬥轉雲穀中。雖力量被分劃成為了一股股,可每一股至少都有一位覺靈修士,帶著幾位洞元修士,實力還是碾壓分開的新黨。
因為這一路的新黨可是連一個覺靈修士都沒有,雖分開的每一股都有三五人,但兩兩遭遇,強弱一眼分明。
而在鬥轉雲穀中,這些可以容納人的大石都有著特殊的軌跡,很容易便會交彙撞上。
楊府尹和黃府丞身為元靈修士,卻有了一些本事,能夠開始計算位置,推衍路途。雖然依舊抵不過中品絕地的特性,一身真元無法橫渡虛空,但已能操控巨石,進行一些移動。
所以他們二人一同在一塊巨石上,開始推衍軌跡,操控巨石。相比隻能夠站在石上,任憑大石撒移動的修士們,就多了一份巨大的優勢。
同時陳覺民靜靜的盤坐在一塊巨石上,打坐靜修,等待著序幕拉開。
突然他耳朵一動,睜開了雙目,精光爆射,哼聲道∶“果然進來了。”
“這次勝局已定矣。”
陳覺民可是布下了完全的殺局,隻要楊府尹敢率人進入此地,那麼必將其全部殞落。
至於眼前的雲霧雖可屏蔽精神力,遮蓋視線,可對聲音的阻攔卻未有那麼顯著了。
剛剛傳入他耳中的,正是一聲來自於戰爭法器的轟擊。
原來雖手下隻有區區二十個洞元修士,陳覺民卻取出了二十件低階戰爭法器,以及足夠的元能,將他們裝備的人手一件。
這些低階戰爭法器,自是他之前擁有的子式戰爭法器,而非是新黨此次運送的法器。新黨的法器身在儲物錦囊中,也不知手中是真是假,更沒有辦法打開儲物錦囊,當然無法借用。
隻不過可以借此掩蓋下來,否則又如何解釋手中戰爭法器的由來。至於此戰結束後,陳居民自也會下封口令,不使此事流出,以免引來懷疑。
不斷的悶響在濃濃的雲霧後四處傳來,陳覺民知道此時此刻,那些進入此地的府衙修士,都必定沒有幸存之理了。
甚至有不少府衙修士,在戰爭法器一擊之下,連帶著將腳下大石都轟成了粉碎,從雲霧中落下了百丈懸崖。
對於鬥轉雲穀中府衙修士驚恐的目光,無力的哀嚎,可憐的反擊,陳覺民不願過多的去猜想,也不用過多的描寫。
因為他們,殞落的很蒼白。
這時候楊府尹二人耳中也不斷的聽到了這種悶響聲,雖無法探知到什麼,可內心中都隱隱有了股預感,升起了一股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