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度的祭祀,與常年的供奉,都能夠獲得到香火之力。
“如果說常年的供奉,是古代的修士們,為了積累香火之力的一種方式。那麼一年一度的祭祀,絕對迅速,大量獲得香火之力的捷徑。不過這個捷徑需要付出很多法材,與代價進行兌換,非王侯強者不得使用。”
“也就是說,就算無法直接吸納出五色祭壇當擁有的香火之力,但也可以當場擒殺來凶獸,異獸,進行祭祀,立馬就會有香火之力從祭壇當中反饋出來。”
陳覺民采用的便是這個辦法,其實隻是借助了祭壇,自己獲取香火之力。
“看來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做,勞動最光榮呀。”
無奈的苦笑兩聲,他便踏上了獵殺祭品的道路。
其實祭品多種有樣,有法材靈材,法器丹藥,就連活人修士都有被祭獻者。
然而最為常見以及最容易獲得的祭品,就是凶獸異獸之流。不同等階的存在,祭獻獲得香火之力的反饋一樣各不相同。
“這樣在祭壇祭獻,獲得香火之力,其實毫無損壞祭壇,甚至是在增添著祭壇根基。愈加祭獻,根基就會變得越來越穩如泰山,不可動搖。”
“這就是祭壇的玄妙,難怪聽聞泰山上的九色祭壇,從上古炎黃時代立下,往後中華萬萬年,每朝每代,但凡進行祭天,在泰山之巔,沿用著上古祭壇。”
“泰山祭壇獨一無二,應該是天下間根基最為深厚的祭壇,不知擁有多麼強大的偉力。至於其他各代皇室立下的九色祭壇,都在朝代破滅後被打滅,現在世間知曉的也唯有紫禁城的天地二壇。”
“不過五色祭壇那曆史上築造出的就太多了,能夠遺留下來的也變得多了。”
說來這還是陳覺民第一次接觸祭壇的祭祀,也對這方麵有了更多的了解。
按理而言,眼前的五色祭壇由王侯而立,應該不止於這般強大,顯得弱小了許多。
但一想到歲月長河席卷而下,曆史車輪滾滾向前,不知淹死了多少存在,碾壓了萬物眾生。能夠遺留下來已經算得上是幸運,由各種緣由變得弱小,那也是相當正常的。這裏的因果沒必要深究,同樣也無法深究出來。
“踏山羚羊,洞元異獸,於山巒間群居,小族群十餘隻,大族群數十隻,頭羊擁有覺靈境修為。”
“獨炎羽鷹,空中猛禽異獸,頭生一冠,上有烈焰,為覺靈境修為。”
“不好,是三尾斑瀾吊額獸,元靈境的強大異獸,跑!”
連續數天,陳覺民都在附近的山巒之間,獵殺異獸。
凶獸祭獻獲得的香火之力,根本不足矣積累到白銀法器級別。
唯有異獸,慢慢積累,可以達到這個程度。
當然,如果是直接獵殺元靈境的強大異獸,那麼想要積累到足夠的香火之力,是極為容易。可是往往元靈境的異獸,比尋常的元靈修士還要強大,極難殺死,陳覺民哪裏敢冒這種風險。所以他隻獵殺覺靈境與洞元境的異獸,用來當作祭品。
雖然那座立有祭壇的高峰上荒草叢生,險峻無比,極為適合異獸的生長。可也許是因為祭壇的存在,此山上卻沒有任何的走獸飛禽,令得他隻能夠在附近的山巒上捕獵。
“異獸雖然對於各處城邊極少遇見,一是因為城池盡皆有強者坐鎮,就算誕生靈智的異獸都不敢輕犯。二也因為城池附近不適合它們的生長,所以異獸極少出現。甚至一些城池周邊的荒山,還遭到了修士的獵殺,異獸絕跡。”
“不過在這種真正的荒山峻嶺當中,已經遠離人煙,那就是異獸遍地,成群結隊了。”
“這種情況下,再強大的修士也隻能夠量力而行,危險重重。”
這數天的獵殺,陳覺民就三番五次驚遇元靈境的強大異獸,遠遠的感受到氣息,就已經退避三舍了。
甚至有一隻元靈境的金翅三足大鳥,目中凶光畢露,展翅一拍,就是翻山越嶺,橫渡大山,比陳覺民最快的速度,還要迅速幾倍。
這隻異獸,一看就是擁有上古金翅大鵬的血脈,陳覺民哪裏是對手。而它感受到了陳覺民的氣息,竟反過來追獵陳覺民。
幸好陳覺民相當機智,逃到了祭壇的山峰之上。果不出他所料,那隻大鳥也隻能夠不甘心的盤旋而歸。
“最後祭獻掉這隻覺靈境異獸,大神關刀便能夠涉取到足夠的香火之力了。”
陳覺民將手中的異獸一丟在祭壇上。
隻見大神關刀一如每次祭獻之時,懸浮在祭壇當中,散發著莊嚴的寶氣。
那是香火之力的帶來的威勢。
隻見此刀雖在本質上還是黑鐵半法器,但其中蘊含的氣血之力與香火之力,在這一刻,都到達了白銀法器的程度。
那種血氣凝結成的殺意,還有香火彙聚成的莊嚴,如正邪分明一般,卻又達到了奇妙的平衡。
光輝在大神關刀上散發而出,陳覺民祭祀著屬於自己的神刀。
現在他也不禁佩服江白浩的猜想,不知最後煉出的大神關刀,是何種模樣。
可突然,就在祭祀完畢的最後一刻,異變突起,陳覺民麵色陡然大變,雙目殺意閃現,怒吼道∶“誰敢奪我法器。”
因為就在剛才,他竟然感受到自身與大神關刀的聯係,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人撕扯開,盡管還是一絲微弱的驅使之力,可已令陳覺民感受到了無盡的危機。
要知道大神關刀可是他的血煉法器,硬生生從神像手中一把普普通通的鋼刀,成長到了現在,二者心血相連。但凡血煉法器都是如此,如果法器損毀,主人也會遭受到重創。
更何況又經過了香火祭煉,這種聯係愈加的緊密了。
在這附近的又有誰能夠撕扯開他與大神關刀的聯係。
而且一想到,一直以來,就有一個強者,隱藏在附近,伺機而動,窺探者他。
陳覺民的內心就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怒吼的同時,已是雷霆湧動,精神掃過八方。
“沒有,沒有。”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放鬆過警惕,這座山峰當中就連另外一隻螞蟻都不存在。”
“難道是我發現不了!”
可下一刻,他望著祭壇,卻是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