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民原以為盡管此戰一波三折,但馬上便要結束了。
卻沒有想到,竟在最末殺出了一位元靈境的西洋強者。
要知道西洋仙國中,洞元修士被封為騎士,覺靈境修士則被稱為爵士,而再上一層次的男爵,便是元靈境修士。
那令人顫抖的元靈境氣息已然朝著他們碾壓而來。
如果是四人全盛之時,單獨麵對一位元靈境強者,可能還有周旋的機會。
不過現在......
陳覺民等人的目中都流露出過果決之色。
“陳先生,速速攻破西洋大船,燒了鴉片!”
“那位洋人,就交給我們了。”
頓時張野與熊力怒吼一聲,竟在元靈境強者麵前,不退反進,直直的殺了過去。
“跳梁小醜,不自量力。”
“這已經是我擊殺的第五隊人了。”
“不過不管是誰,是哪個勢力。想要破壞我西洋仙國的國策,便是死路一條。”
那位西洋男爵,一身長袍掩蓋著他白色的皮膚,卻無法掩蓋青色瞳孔中的怒火。
要知道一個西閩府共有七郡,府城當中的洋人,可是要負責七郡交易,所以陳覺民所遇到的這隊船隻裏的最強者僅有一個覺靈境修士。
而府城裏的西洋強者亦不算多,除了另有任務外,就隻剩他一位坐鎮府城。
所以眼前這位西洋男爵就成為了四處殺戮的救火隊員,但凡被捏碎了法器之地,他都會撲殺而至。
陳覺民他們恰巧是第五個,前番的人沒有一個逃生。
顯然西洋男爵也認為憑借他們幾個能夠成功逃脫自己的手心,不過眼前龍口峽這般狀況,眸中自是怒火滔天。
“這些亂黨還真是不死心,想要破壞我們洋人的大計。”
他眼瞧著兩位覺靈境修士悍不畏死的朝他殺來,麵色上充滿了不屑之情。
西洋男爵隻是揮動袖袍,一隻徐徐如生的異獸便瞬間破空而出,渾身散發著焦煙,像是一隻從熔岩灰燼爬出的惡犬,劍牙利嘴,滿身煞氣。
“本元法術。”
盡管早有猜想,不過殺上去的熊力二人還是渾身一震,一股不可節製的寒意貫穿內心。
要知道本元法術正是元靈境強者才能夠施展出的強大是戰力,如果說基礎法術,隻是無中生有,產生了一個“形”,那麼精深法術便算是在形上,添加了一絲“神”,神韻便是由精神力添加的力量。
而本元法術,則是神形合一,使出的招數,都自有靈韻,達到了法術最強的境界。
再往上便不稱之為法術,而是神通!
所以本元法術的力量,最直接表達出來,就是施展觀想類法術,變化出的異獸等存在,都猶如真實,還帶有靈智。
雖然僅是幻化,但又已是短暫的真實,極為可怕。
如果是使用雷法,那麼本元法術所施展的雷法,就如同真正的天地雷霆,這就是本元法術的厲害之處。
再看那從西洋男爵袖下衝出的異獸,已經是殺到了張野二人麵前。
就算僅是為了抵禦這一道法術,他們都施展盡了渾身解數,絲毫不敢大意,否則一招被滅殺的命運就等待這他們。
可這異獸明顯不是中華仙國之物,而是西洋男爵所觀想出的西洋異獸,極難對付。
不過西洋男爵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手,冷眼漠視,伸出手指一點,又是一道本元法術。
一道璀璨的白光就從他的手中一閃而逝......
從西洋男爵的氣息逼近,到他的悍然出手,短短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龍口峽又是一次風雲變化。
張野,熊力二人,拋卻所有生機,以性命阻擋,給陳覺民換取一絲時機。
一絲完成任務的時機,至少要將這五千箱鴉片付之一炬,才不愧一番生死,不愧劉貴殞落。
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死同袍誓後,二人便願意犧牲自我,給同袍一線機會。
這個機會真的是隻有一線,等到西洋男爵反映過來是之後,再無可能。
“轟轟轟!”
陳覺民異常果斷的瞬間拿出了戰爭法器,一擊兩擊三擊,三擊後,西洋船陣破滅。
而陳覺民也感受到了手中的戰爭法器伴隨著每一次轟擊,都是一次巨大的震動,直到三擊過後,整個戰爭法器幾乎崩碎,幸好西洋船陣同時滅完。
這整個西洋船陣中還有殘餘的洞元境,先天境的西洋修士,前番有他們升起陣法守護,竟然一下將整個船隊籠罩起來是。
還想著有陣法籠罩,隻要在躲避片刻,男爵大人就可將中華雜碎清掃幹淨。
卻沒有想到轉眼間陣法被破,幾個洞元境西洋修士欲要阻攔,盡皆被陳覺民捏爆頭顱。
隨即火把一扔,轟雷一劈,整個船隊大火彌漫。
雷中本就藏火,傳說中世間第一縷火焰,便是雷霆劈木所點燃。
一片嗆人心肺的烏煙瞬間升起,那是鴉片點燃後的大煙,瞬間彌漫了整個龍口峽,給龍口峽蒙上一團煙霧。
陳覺民驀然感受這一刻,體內一團微小的力量頓時升華......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力量竟在大火彌漫,鴉片燃盡的瞬間,升華了兩次。
機緣巧合。
使得他感受到到了一絲生機,雖然一道潮濕的陰風吹過麵龐,帶來了一絲陰冷,可是他的內心卻異常火熱。
“有生機!”
陳覺民抬起了頭,望向天空中的張野與熊力,也許還可以帶著他們成功的逃離此地。
然而他剛剛抬起的眼睛,卻目睹二人同時被兩隻森羅大手,捏爆成了一團血肉,血肉從空中飄下,如同殘酷的血雨,恍如地獄之中。
“找死。”
西洋男爵的目光此刻與陳覺民觸碰,迸發出了生死的殺意。
他著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小修士竟然還能夠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燒毀了這整整五千箱的鴉片。
恥辱,仇恨,怒火,使得西洋男爵欲要陳覺民撕成碎片。
同時他還想要探究,陳覺民從何而來的戰爭法器。剛剛戰爭法器轟碎陣法的一幕,可沒有漏過他的雙眼。
一滴血雨,滴在了陳覺民的臉上,他的雙目通紅,左手盾起,又手持刀,竟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向前踏了一步。
“戰,戰,戰!”
“本元境又如何,正好缺乏證據,你身上滿身證據,看我自取之!”
也許是此時此刻龍口峽中烏煙繚繞,引來天厭,竟吹起了大風,如同暴雨將至。
天上色變,雷雲密布,嘩啦啦的竟傾倒下了一場雷雨。
“天助我之,豈能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