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處地方,戰鬥殺起,聲勢極盛。
雖然不能夠震動龍津城,但幾裏之內,都受到他們鬥法的影響。
而由於距離並不算遠,龍津城內所有的覺靈境修士,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三處地方戰鬥激烈,就連洞元境都似有所感。
“嗬嗬,那處地方是烏山幫那色中餓鬼的莊園。”
“還有另外兩處,看那動靜,怕就是烏龍幫那三大堂主要遭殃了。”
“不知道烏七月那家夥準備怎麼應對。”
龍津城內的覺靈境修士,足足相加十餘人,在都在內心冷笑。
其中有的不知內情,還以為是幫會爭鬥,有人打傷了烏龍幫的注意,甚至認為是府城中派人下來,欲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特別是開江幫的人馬,都是喜笑顏開,想要等著撿便宜。
唯有郡衙的強者知曉一些隱秘與風聲,郡守周義夫與郡丞,郡都尉等強者,直接用精神力跨躍距離,與空中交流,傳遞著道道信息。
“新黨動手了。”
“這是早就開始綢繆設計的,烏七月根本沒有防範。”
“周大人,就這樣坐視不管?”
三位朝廷官員,互相商討。
其中周義夫雖然官職不高,不過作為一郡之首,在府上州中,也是有著一點點的關係,聽聞了風聲。
不過這段時間內,上麵傳下來的意思,那就是坐視不管。
沒錯,就是不管新黨如何攪動風雲,如何的打生打死,朝廷這幫人,隻要靜待時機,坐穩看戲便可。
坐擁閩州的容親王,未嚐就沒有從中得利的意思。
不過就算容親王真想要阻攔,想要與林大人掰掰手腕,那還真不一定能夠掌控局勢。
“不是黑幫爭殺,就是私人仇殺。隻要不殺到城中,任他們自相殘殺吧。”
周義夫一道念頭,便拍板決定,其他人也就不再出聲。
但唯一的底線,就是絕不可在城中發生這樣的情況,否則第一個要出手的就是他們。
因為覺靈修士的戰鬥與百姓械鬥,那是渾然不同。稍有波及,就會城毀人亡,造成大禍,至於城外,朝廷還真是不愛管。
而陳覺民,還坐在好風樓中品著好茶。
驀然間,雙眼一凝。此時此刻他可以感受到眼前的烏龍府中,升騰起一股龐大的精神力,比他還要強大。
“至少擁有五百滴精神海水的程度。”
毫無疑問,這股精神力必是烏七月所有。
要知道神繭期修士破繭後,將精神力化為腦中一片大海,每一滴海水都是一份精神力量。
最基礎的一百滴精神海水,到傳聞中的九百九十滴精神海水的強度,都是處在神海期的修為。
其實從一百滴精神海水開始,隻要有方法,便可以直接將海水在腦海中築成高台,成就神台期。
不過很少人會這樣做,除非到達極限,否則每位修士此刻都會選擇厚積薄發,積蓄到不再增長為止,才會開始建立神台。
而的精神海水越多,就代表著底蘊愈加深厚,資質越加的強大,遠超同境之中。
可以說這是一次後天建立根基的機會,沒有一個人會放過,往往尋常人最多都隻能夠達到三拜滴精神海水。
烏七月能夠達到五百滴精神海水的根基,已經是極為強大,少見的天才了。
因為尋常的凡靈根,修煉到神海期可謂極為艱難,而這又是一次建立根基的機會,曾經就有凡靈根修士,建立了七百滴精神海水的根基,然後一路修煉到天地境的傳聞。
這還是靈根修士,多少有個凡靈根,換做了新派修士,更是重要。
現在陳覺民的精神也不過一百滴精神海水的力量,可謂是與烏七月相比,遠遠不如。
不過在這個時刻,他卻沒有絲毫退縮。
好風樓上的茶客們,隻覺微風拂麵,而整個龍津城的強者們,卻感受到一股豪氣衝霄,殺氣駭人的精神力同時升起,如果一把尖刀,直接就衝向了烏龍幫的總舵府上。
距離陳覺民的茶位,僅隔了一條街罷了。
這就是單耳熊等三人去拚殺,陳覺民坐著喝茶的原因。
他要麵對的就是烏七月,雖然烏七月此時此刻不一定會殺出來,亦不一定會在城中動手,但坐在這裏,暴露在整個龍城街強者眼前,無疑更為危險多了。
“怎麼會這樣!”
“三位堂主今天不約而同的出去,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中。”
“哼!”
就在他們戰在一起未有多久,烏七月手下開江幫眾遠遠的看見了聲勢,剛忙前來彙報、
遠的不說,就外堂主的莊園那打的可是一個煞氣滔天,令他膽寒。
烏七月當即就升騰起一股精神力,雖然再遠的距離無法觀察,但是外堂主的莊園卻可以一探究竟。
這股強大的精神力,更有展現實力的意味蘊含在其中。畢竟烏龍幫遭人算計,他這位幫助必要站出來撐場麵,更何況裏麵還蘊含著怒火。
陳覺民從他升騰的精神力,就知曉他戰力不凡,而且很有天賦,頗為棘手。
而他卻沒有想到,驟然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升起,並且還凝成一股,壓向他的總舵所在。
兩股精神力瞬間交織在一起,互相鎮壓。
沒有一個念頭的交流,隻有暗中的較量。
可以說光這樣純粹的憑借精神力較量,比的是修為而不是戰力,而陳覺民的修為絕然是沒有烏七月強大的。
但同時,龍津城卻還有另外三股精神力默默的升起,結合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壓向了烏七月。
“嗯哼。”
烏七月悶哼一聲,腦海就是一暗。精神力被迫壓回腦海當中,已經無能為力。
那三股精神力就是新黨另外三位議員施展而出,是陳覺民在這次事件中,最後一次能夠借助他人力量了。
接下來離開龍津城,那可就是真正的孤軍深入。
而頓時烏七月就猜想到了這一切都是新黨做的手腳,憤怒的一甩衣袍,想要站起身來,卻又隻能夠止步。
因為他知曉三位堂主是生還的機會極小,他若是踏出門,殺出去,麵對新黨四位覺靈境修士,連自身都有殞落風險。
“好好好,新黨將腳踩在了我的頭上。”
烏七月現在恨的牙都癢癢。
陳覺民卻是風輕雲淡的收回了精神力,喝完這壺茶,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