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民撇了一眼這商鋪的名字,隻見牌匾處寫著“萬法商鋪”四個字,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土,太土了,以陳覺民的眼光看來簡直是庸俗到了極致。
當然,陳覺民會選擇進入這裏,也代表了它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可取之處。
最起碼在這座永定土樓之中,也唯有這一家的商鋪是專門售賣各種法材的。雖然它並不是最大的一家商鋪,可化元鋼之中東西比不會少。關鍵是專門售賣法材的商鋪,在法材上的質地與價錢,肯定會公道多了。
他一入門,馬上就有一個眼尖的侍女迎了上來。
這些商鋪頗為會做生意,都選了一些家貧貌美的女子,買來後傳授一些異常淺薄的新派功法,讓他們修煉大先天一二步的修為,然後專門在商鋪中侍女。
一般而言這種侍女都沒多大自由,修為也不太可能有所進步。要知道商鋪也隻是讓她擁有一丟丟的修為,帶上“修士”這個身份罷了。
反倒是在某些大商鋪中,這種侍女有可能更進一步,最終混個理事之類的當當。
最起碼也要是永定土樓這種存在,裏麵的侍女才會些許的前途。而在這種小商鋪裏,一輩子也隻是個賣貨的侍女,除了抽取些傭金外,不可能出頭。
當然,如果被主顧臨幸,或者是店主納入房中,也是一種出路,而且是最現實的出爐。
至於更現實的出路,那就太過有顏色了,無非都是靠著美色。
陳覺民見這侍女未施粉黛,朱唇皓齒,很是有幾分姿色,並且眼力價十足,一眼見到他身上的納物錦囊,就知道是個出的錢的主,立馬帶著笑容微微俯身,露出了胸上的一抹雪白。
“化元鋼,十五段。”
這化元鋼並非是天生的礦石法材,而是曆經加工鍛造過後的法材。依照段為單位,陳覺民瞅了眼,十段五塊下品元石,估摸著想要塑造出理想中的法器,十五段應該足夠。
“公子稍等,馬上去通知管事給你取來。”
侍女聽了如此的幹脆的言語,心中一喜,這筆絲毫不用浪費口水的生意,能夠抽到的銀子,可足足是他兩個月的例錢。
她身為侍女也隻有向客人介紹導購的權利,並沒有真正觸摸法材的權利。還是需要通知管事出麵,要知道一般這種商鋪背後的店主都是洞元境的修士,隻不過是看店的時候,還是會請一位先天修為的管事。
這管事馬上就到了陳覺民的麵前,替他取了十五段的化元鋼出來,陳覺民亦是很爽快的交了元石。
而就在陳覺民一腳踏出店外的時候,走來另一位侍女悄悄附耳在管事身旁竊語了幾句,這管事麵色閃過一抹驚訝,最後快步趕了上來道∶“這位公子,您是要煉製法器吧。”
“前方那家地火煉器室的烘爐品質最好,推薦您去那。”
陳覺民對於這管事的關心一些詫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這永定土樓中除了商鋪外,還有煉器室,煉丹房與修煉靜室等存在。陳覺民早已知曉,並且還知曉那所謂的地火煉器室,還是唯一的一家煉器室......
在陳覺民莫名的目光中,那管事果有下文,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請帖,笑道∶“公子,這是我們永定土樓每次開市都會舉行易寶會,如果公子有興趣,可以拿著這張請帖參加。”
陳覺民有些訝異,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四角土樓,都會舉行這種幕後交易會。
要知道像永定土樓中的拍賣會,雖然是由永定土樓官方舉辦,其中拍賣的寶物自然號稱是每次開市最好的。
但往往這種隱藏著的幕後交易會,才是真正寶物最多的地方。
隻不過這種幕後交易會都有著門檻,陳覺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被獲贈到一張請帖。
當即他很幹脆的將請帖收回了懷中,向這店鋪的管事道了聲謝。
這樣也好,對於這種幕後交易會陳覺民還是很感興趣的,因為他知道裏麵必然會出現一些稀奇的東西,但凡有機會去逛逛也好。
“公子慢走。”管事帶著笑容送了陳覺民出門。
這管事本就有招攬顧客的職責,而這所謂的“易寶會”也是由土樓內常駐的各個商會聯合發起的,送上這份請帖,也就相當於招攬到了一個潛在的大顧客,自然樂得。
原先陳覺民買了點化元鋼,雖說也算得上有點錢,不過這還不夠資格讓管事送上這份請帖。終究是後來那侍女向他言語了剛剛陳覺民在攤位上出錢的爽快,揣測了一番,才送上了這請帖。
要知道“易寶會”出現的可都是好東西,價格可不便宜。
而參加易寶會的,大部分都是洞元境的修士,隻有少數幾位是先天境的款爺。
顯然陳覺民在這管事的眼裏,就是這樣的一位款爺。
笑著搖了搖頭,陳覺民踏著步子,走到了那家掛著“地火煉器室”牌子的店內。
剛剛一入內,就有一股隱隱的熱浪撲麵而出,空氣都彌漫著熾熱的氣息。
這就是煉器室獨有的味道與感受。
畢竟很多修士並非專門的煉器師與煉丹師,不可能擁有自己的煉器室與煉丹房。可某些時候總會碰上需要借助丹爐或者烘爐的時候,這樣一來,專門向外租借的煉器室與煉丹房就應運而生了。
甚至對於最基層的煉器師與煉丹師而言,他們煉丹煉器都是在這些煉器室中進行的。
“我就要那件有地火烘爐的煉器室。”
陳覺民看了一眼煉氣室的分別,發現這裏大多都是最最最次的煉器室,裏麵的烘爐隻能夠用來修補一些兵器或者凝煉一些鎧甲,全部是被先天修士所租用。
唯有一間擁有地火烘爐的煉器室,達到了煉製黑鐵法器的需求。
“五塊元石一天。”
“十五塊,租三天!”
陳覺民很幹脆的將元石一付,就要從店家那裏拿到開啟煉器室的令牌。
可這個時候,一道清脆乖張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
“那間煉器室我租了,十塊元石一天,租五天。”
陳覺民回首冷笑,眼眸之中精光暴閃。